义父点了点头,对我说:“不过比昨天的病例严重得多,你看这孩子倦缩了身子,可能是下身疼痛无法平躺,只得把他的裤子解开来瞧瞧,究竟是什么状况。”
“我?这……不太合适吧!”必竟沁芳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察看男孩*的事始终有些不妥,犹豫着没有动手,我疑惑的望着义父。
“医者父母心,在病人面前是没有任何禁忌的。人体是造化神奇,非 常(炫…书…网)神圣纯洁,哪个人生下来不是赤条条的?试想今后你自己帮人看病,难道就因为是个男子而不救治了吗?做为一名大夫这是必经的过程,昨天才讲的望闻问切,你不看怎么知道症状呢?怎么还愣在那?要我亲自动手吗?”义父当起师傅来真是不含糊,严厉的很。
想想义父说得有道理,况且论实际年龄在古代我都可以做这个孩子娘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到此节我三下五除二就将男孩的裤子褪了下来。
“你看,他这里肿胀成这样,里面已经发炎了,快找些绷带给他将这两颗托起来,然后照方子熬些膏药给他敷好,这孩子已经给耽误了,再不快点救治真的会成废人。”
可能是方子里冰片的清凉减轻了痛苦,那孩子在我们忙乎了半天之后,不再呻吟静静的安睡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的鄂托兰珠,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还请留下来用饭,我丈夫额色尹想对几位略表心意。”中年贵妇由衷的挽留我们。
本来我急着要回去再想对策,但是听到‘额色尹’名字的时候就改变了主意。虽然他没当上回王不能不说是我们的损失,但是以他的身份应该能帮得上忙吧。乌老爷子也说能被圣裔邀请是无上的荣光,希望我们不要拒绝,我也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
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与中原不同,他们一天只有两餐。所以我们一直留到掌灯时分才被请去大帐用饭。
甫一进帐,一缕幽香就扑鼻而来,那么清新,那样悠长,虽然没有那夜古城中的香气浓冽,不过不会错的,绝对是同一种香氛。循香望去,一个美貌的*女子俏立在那,纯洁的眼睛友好的回望着我。
“这两位就是给鄂托兰珠解除病痛的大恩人了。”中年贵妇为我们向帐中的人介绍。这时我才将目光从那女子身上移开,原来帐中还有其它人在。
坐在正中位置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硕男人站了起来,向我们拱手行礼:“多亏二位医术高超,救了我儿子,额色尹在这先谢过了。”说完深深一躬。我们也赶紧还礼。
“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帕尔萨,这是我大哥的儿子玛木特,这是我三哥的儿子图尔都,这是我三哥的女儿伊帕尔罕。听说鄂托兰珠有救了都来替我开心,等着想见几位一面呢!”
“来来来,都认识了就请贵宾快入座,伊帕尔罕,你陪着这位姑娘一处坐吧,乌大爷和这位兄弟请坐这边,我们兄弟叔侄要好好敬你们几杯。”义父被拉去喝酒,我则坐在了这位身有异香的姑娘身旁。
酒席很丰盛,主人很热情,义父又是个爱酒的豪爽汉子,几杯下去宾主就两相欢了。
“小妹子是汉人吗?从哪来?喜 欢'炫。书。网'我们回疆吗?”那个久闻其名的伊帕尔罕也尽力热情的招待我,乌力安江眼光不错,的确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只是眉宇间总有那么点忧伤。
“我是汉人,从中原来到贵地,回疆景色奇伟壮丽,人民善良纯朴,我不知道有多喜 欢'炫。书。网'。”
“你穿我们*的衣裙也很漂亮,这发式梳得和我一样呢!”
“呵呵,我可不敢枉比姐姐的丰姿神秀。不过姐姐身上搽得是什么香料?气味清新的很,介绍给我好不好。”
“这是沙枣花的香气,是自小身上就带着的,可能是我小时候总在沙枣树下玩耍沾染上的吧!”伊帕尔罕轻描淡写几句话,却在我心里投下重重的一击。难道是她?这香气!这时代!这部族!不错,虽然我的历史学得很烂,但是这个人物实在是太有名了,难道在我身边的这位香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香妃吗?
“听乌大爷说,你们此行来我回部是为了找药救人的是吗?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来报答救我儿子的恩情。”席间额色尹郑重的说。
“其实我们此行正是慕名到回部找您帮忙,可巧竟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您。我这里有封信是少林寺的澄通法师写给您的,看过之后您就清楚了。”我从怀里取出信交给他。
“原来姑娘不只救了我儿子的命,还是法师的大恩人。法师早年曾救过我的命,这两条性命的恩德,还请受我一拜。”读完信额色尹站起身再向我深深一揖,我也赶紧起身回拜,这一下将在座的其它人都看得呆住了。
额色尹对其它人简要的讲述了当年澄通法师救他的经过后叹了口气:“千年雪莲确有其物,虽是我们和卓家代代相传的圣物,但姑娘和法师救了我们父子两个的性命,我本该双手奉送。可惜我三哥艾力和卓去世之后,回王地位被波罗泥都这个小子夺去,我们就再没有权力掌管了。圣地在布鲁特人地区的天山上,没有回王的信物我们根本就进不去,更别提拿到圣物了。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上。”
虽然本来也没对他报有太大希望,可是听到他的一口回绝我的心情还是低落了下来,希望一个一个破灭,我到底能不能救回李璧君呢?心下一片凄然,饭菜也吃不下去了。
第七章 神迹
见我难过,伊帕尔罕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
“妹妹从中原而来,一路上一定有许多有趣的见闻?我长在大漠从没去过中原,妹妹不妨讲些来让我开开眼界。”
此时我哪有心情给她讲故事,我正在盘算如何去打通回王的关节,看我没有说话,乌老爷子忙打圆场。
“你们别看卓姑娘年纪轻轻,胡大却喜 欢'炫。书。网'她的紧,要不是有她,我们也许还不能平安回来呢!”听他这样说大家都来了兴致,我摆手让乌老爷子别替我胡吹,老爷子却不理我的示意,借着酒劲兴兴的讲下去。
“路上遇到匪人,姑娘拼死逃出去报信,找官军救了我们大家也就不说了,只说前些日子出了关城遇上大风沙我们都吓得慌了,姑娘却在夜里发现了高昌古城。小小年纪却也知道尊重胡大的旨意,不去对城里的财宝贪心。在艾丁湖上又见了阿拉木罕的旧影,就在昨天半夜火球从天而降,正砸在她们的坐车上,可巧当时阴差阳错没人在车里。你们说要不是胡大庇佑,这一切怎么可能?到了族里,遇上疫病,他们又药到病除,有时候真感觉胡大就在身边,一切都能逢凶化吉,”说着乌先生双手在胸前交叉虔诚地念道“真主保佑”。这段经历听得在座的人啧啧称奇,额色尹神色间对我们更加的客气起来。
“叔叔,你怎么不请觉母来见一见小妹子?”听到伊帕尔罕提议,额色尹一脸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马上派人去请那个觉母来。近来我听到这个名字好多次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饭后用过茶,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被请到大帐之中,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觉母了,老婆婆进帐后就一直盯着我瞧,我也打量着她,其实没什么特别,只是腰上挂着一串不知道是什么骨制的配饰罢了。良久她用维语对额色尹讲了些什么,额色尹点头同意了。过了一会伊帕尔罕请我和他们一起出去走走,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出帐外,已点燃了一堆篝火,我们围坐在篝火旁,晚风的凉意也就不算什么了。*人能歌善舞,图尔都敲着手鼓伊帕尔罕就跳起舞来,可是他们眼神里的悲伤我也没有忽视。是了,从刚才的谈话中我捋清了关系,那个去世的艾力和卓正是他们的父亲,父亲刚刚去世又被抢走了尊崇的地位,任何人都不会快乐起来的。额色尹请我也为他们唱首歌,虽然我没有唱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