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不关你的事,滚开!”带头大哥冲他俩断喝着。
长得更高点的汉子冷冷地笑着:“我这里有钱,你有种就过来拿。”他一扬手,手中的几张红色的大团结迎风飘扬。
“妈妈的,老子先剁死你。”带头大哥一挥手,两名走狗冲了上去。
矮个突然飞起两脚,两名走狗随之倒地。他出脚相当狠,准!“你丫就这两下,还出来混,滚吧!”
我如置身于一个武侠剧之中。只是现实中的剧情太过于血猩。
我强忍疼痛。站起身来,准备再去抢那带头大哥手中的证书,他面露凶光,再次冲我举起匕首。
我来不及再作出反应,匕首已再次刺入,是高个大汉的手臂中!
他一脚踢翻带头大哥,抢过匕首,分别在这三人的腿上割了一条口子。“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拿刀来威胁我。”
杀猪般地凄厉声中,我感到特别刺耳,人性的惨烈与丑陋在一刻得以淋漓尽致。我感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丝丝惨淡的亢奋。
“滚吧!”矮个上前每人扇了一个耳光。并从带头大哥手上夺回我的证书。
三人落荒而逃。
“没事吧?还给你”矮个关切地道。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向他俩深鞠一躬。“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走吧,我们一起去医院。”高个呵呵一笑,“刚我看了你打架,你也挺狠的。来,大家交个朋友。
高个叫曾雄,市体校的足球教练。矮个叫程宇光,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总。
从这一刻起,我就在想,曾雄和程宇光这两个朋友,我这生交定了。
情殇 第3节 生日
“让你久等了,你丫来得真早。”两人一进门就冲我喊道。让我的记忆再次回到了现实。
我笑道:“我来早绝属礼貌,谁叫你俩是我大哥呢?”
“知道就好。有啥好事可别忘了兄弟。”程宇光一向是快人快语,虽为老总,但他却没有老总的深沉,而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嘴里除了嚼着槟榔,就是抽烟。
“说你呢?你丫还装。”曾雄插嘴道。
“我哪有什么好事,还不是天天唱单身情歌。唉,现在的女孩子真是难找。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我笑道,感觉与他们在一起的话题特亲近。
“装吧,继续装吧!”宇光的按我的头。“小样的,你心里想的花花肠子,我还不知。”
我愣了。
“最近不是有个美女经常出入你的身边吗?”曾雄拿起菜单又道:“天天不知吃啥?”
我一头雾水。
他俩更阴险地笑着。
“唉,这是雄哥主意,来时的路上他就要我合伙骗你说出真相,没想到你丫是真没艳遇。算了,不说了。”宇光嘿嘿地笑着。
我如释重负,“靠,你们大见外了吧。我有那好事能不对你说吗?”
一杯杯烈酒落入空腹中,我觉得像万把尖刀在割,曾雄瞪道:“给我往死里喝!”
一个生日晚餐,我没收到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男人们我想不用这句俗语来装饰。
酒毕。
三人摇摇晃晃地走出秦风饭店。宇光提议去K歌。
我轰开油门,拉着两个醉鬼向东方都会冲去。那里是我们常去的地方,还有一个叫娜娜的女孩让宇光神魂颠倒。
昏暗的大厅内,闪着晃眼的霓虹转灯。时值周末,来消费的人真多,灯红酒绿间,能让人忘记白天的暄热,还有那些白天装孙子的业务晚上要来此装老子。
嘲杂声中,似乎有碎酒瓶的声音。宇光粗鲁地骂着。他在这种环境中显得特别的兴奋。肥胖的身子加入到舞池中来回的扭着。
我忍俊不笑。看了一下身边的曾雄,他沉默地喝着酒。
他和我一样,是种玩不开的男人。这并不是不够潇酒,人本来都有自己的风格。我突然想到如果不是我们去刻意做某些事,他与我某些方面挺相似的。比如同样厌恶这些擦着厚厚地粉底只能在晚上见人的小姐。
小姐还是转到了我俩身边。“老板,好像你们不开心哦。”
如果不化妆,小姐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但她化妆了,所以我感到别扭。我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样盯着她。
曾雄冷冷地哼道:“心情不好,一边凉快去。”
“性无能吧?”小姐浪荡地笑着。
曾雄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就是性无能,来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清高,虚。。。。。。”
曾雄没等她说完,突然伸出铁钳般的双手一把拉开了小姐的胸罩,她两个雪白的胸脯春光乍现。
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吹着口哨起哄着。十几个保安突然向我们冲了过来。
曾雄拉着我的手,逃出了大厅。窜进了一条小房间,关上门。
两人阴险地大笑。
情殇 第4节 车祸
日子依就是在不温不火中过着,我每天为我个人的小世界中而感怀着。为小小的成功与小小的失败而牵绊着,一个老友说得好,生活就是生下来就是干活,诠释了所有的生活的真挚与无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每天从这个站点跑到另一个站点,也不知下一站在哪里,这是每个“打工一族”的命运轮回。
“桃花劫”也似是我生命中一个小小的片段,每晚睡觉前,我一边抽着烟,她偶尔也会出现在我短暂的思维中。我愈来愈相信我今生再也没法见到她了。而她更像一个匆匆过客。
风儿越来越烫热,看来夏天来了。
空气干燥得快要脱水,我轰着油门从广深高速厚街路段下来时,突觉得头有点旋晕,我知道这是昨晚没睡好之故。
昨晚曾雄与程宇光突然造访,让我干愿受罪。他俩先是海吃我了我了近半个月的工资外,又去K歌厅“吼”掉我剩下半个月的,若不是我还算有点小小的积蓄外,我这个月连烟钱都存问题了。
我不是心痛钱,而是自觉得生命意义是那般肤浅,比如说来了死党第一件事就是去喝,即便是酒是猛药也要喝下去,不喝就是对不起他祖宗三代一样。酒的发名者看来也是个十足疯子,连着饮者一起去跟着疯。
头痛得厉害。
我想找个停车的位置,像是一个急于上WC的人一样,因为我越来越不行了,而且心跳也突然加速。自小我的身体就不好,看了N个医生也没得出一个所以然来,看来现代的医学实在是不敢恭维。
在哪停车呢?城市的文明的掘起,停车是越来越成问题了,我不知多少次被惯以“违章停车”之罪名。
“海泰贸易”,这个醒目的广告牌下有一块空地,我冲了过去。
突觉得眼前一团白影闪过,我本能抬起右脚踩死了刹车。车子在嘎然声中向前滑出了五六米。我的身体也随之向前冲去,挡风玻璃被我的“铁头功”击碎了。我明显感到我的额角有股热辣的液体涌了出来。
恍惚中我看见一个女孩倒在了车前。
我的心如跌进了冰窑,冷得无法呼吸。
周围的好事者一下子涌了过来。几秒钟后我才反应过来我撞人了,我机槭地推开车门,任由鲜血在脸上肆无忌掸地漫延着。向她走去。
竟然是她!
她还活着!
我空洞的脑颅中惊现这两个喜悦。
她没有太多的意外,显然是已经把我忘了。
我用沾满鲜血的手扶了她站起来。
“我没事儿,我送你去医院吧。”她冷冷地道。
“你真的没事吗?”我捂住了被血堵住的左眼。
“没事!”她的话一向吝啬。
看不出她的车技还不错,尤其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她加大油门,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在人流中轰开一条小道。
我捂着伤口,左眼内一阵疼痛,我怀疑是不是我要成独眼龙了。唉,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老天可不能开这个玩笑。
短暂路途中她几乎掏光了她小包内所有的纸巾。血仍未止住,她一急之下,把女人专用品也递了过来。没想到真有效,真的止住了。
我自嘲道:“这东东生来就是服务这事的。”
“你少说两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