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若是没有燕沂凝给的药,那么,沈元活不到现在。 这个问题,沈元自己也有所预料,在燕沂凝还没有开口说他的病前,已经抢了先,说:“燕大夫,硕王妃,我是快要死了吧?” “有我在,你很难死。”燕沂凝说:“虽是复杂一些,但也不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沈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燕沂凝看着沈元,问:“怎么?你觉得好不起来了?还是说,你其实是不信任我?” “身中青染剧毒,毒入脏腑,还有不到一月存活时间。” 燕沂凝心下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果真是一个月不到了呀。 她对空间说:“你再帮我把他的身体状况扫一下。” “十个空间点。”空间说。 燕沂凝甚是大方地应允了:“扣吧。” 沈元摇头:“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有活的机会,又有谁会愿意死呢? 不是不想相信燕沂凝的本事,实在是连邪医都没有完全解决的办法。 她现在的空间点涨得快,都已经是三千多一些了,扣个十分算什么? 若然不是亲自经历,她哪里会想到月沛诗和济世堂里的大夫们看病也会给她算空间点? 用空间的话来说,济世堂是她的,她手下的人或东西产生的积分自然是要计到她身上的。 她来了宜洲这边,哪怕她没有出手救人,空间点依旧在涨。 空间没有客气地将空间点给扣了,然后扫过沈元的身体,说:“他服用过你以前给出的药,故而,让他能坚持到现在。” “嗯。”姚成点头:“已经感染上了。” “我看看。” 说话的同时,燕沂凝已经伸手搭上了姚成的手腕。 姚成微怔,继而本能地要抽回手。 燕沂凝顺势松开,道:“你的情况要好很多,你也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治。” 不自觉地就将燕沂凝划到了医术不如邪医那一栏。 其实,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看到燕沂凝以后,沈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相信燕沂凝可以救他。 燕沂凝的视线一直在沈元的身上,对于其反应,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她说:“你若是愿意相信我,就将这药给服下,我再看看效果,后绪根据你身体的情况来调整药方,若是你害怕,那就不必勉强了。” “果然还是燕大夫你的本事大一些,我在这里和沈元研究了那么久,也没有进展。”姚成不无感慨。 燕沂凝说:“其实,你们只是中了毒,只要将毒给解了,也就没问题了。” 姚成震惊了:“燕大夫也查出是毒?” 她救沈元,也是想要借着沈元来验证自己的药。 沈元接过药,直接送入了口中,吞下后,方才说:“我相信你。” 只有这么一条路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燕沂凝没再多说,转而看向姚成,他的脸色也不太好,见燕沂凝看过来,很本能地勾起一抹笑。 “快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燕沂凝说:“你应该自己有所感觉吧?” “我这还没处理好,你自己去休息吧。” 纳兰峻硕忍不住先开了口,没料,等来的是燕沂凝的拒绝。 纳兰峻硕顿时不爽到极点。 他与燕沂凝都多久的时间没有见过了?这好不容易重聚了,她居然宁愿跑去跟姚成、沈元这两个外人呆着,也不愿意跟他多处一会儿? 这女人,就不知道有人会想她吗? “嗯。”燕沂凝说:“你们之前也有查出毒来吧?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有青染,还有其他的一些毒,但具体的,我没有办法再弄清了。”姚成很是遗憾地说道。 燕沂凝点头:“我知道了。” 先将人救了再说吧。 沈元和姚成分别服用了药,解药的成分有所区别,主要还是因为两人的情况有些不同。 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更为重要? 还是说,之于她,他从来就不是什么重要之人?所以,才可以轻易地舍去? 越想,纳兰峻硕的心里越是不爽。 在试验的时候,燕沂凝就研究调配出了好几种药,从重到轻,皆有对应之药。 “如果你们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燕沂凝再次提及。 还是在这里面呆着,等着吧。 纳兰峻硕在外面等得甚是不耐,燕沂凝那女人怎么进去那么久,还没有出来? “你看完了就出来。” 燕沂凝心下乐了一下,沈佳蕊越发激动了:“那么,我呢?你明明以前说过,要娶我,我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佳蕊,我可以给你一切物质所需,给你最好的生活,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我的爱。”纳兰峻硕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我不要。”沈佳蕊很固执:“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啧,还真是情深! 燕沂凝心里又不爽起来,几乎是话不过脑就说了出来。 他再一次对着屋子说:“燕沂凝,处理好就出来,别再让我重复,若你再迟迟不出,那我就进来了。” “王爷,万万不可。” 姚成与沈元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位爷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是来处理此次徐洲灾情的,这个时候过来已经是很不合常理了,偏他还要与他们接触吗?若是传了出去,对他并不好吧? 燕沂凝愣了一下,方才道:“你不要进来了,你进来做什么?我是治病,你……” “纳兰峻硕,你要对我说什么之前,先把自己的麻烦给解决好。我不喜欢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你若是抱着左拥右抱的想法,就不要来招惹我了。” “我看你。”纳兰峻硕毫不迟疑。 沈佳蕊本是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会儿,听到纳兰峻硕的话,再也没法平静了。 她看向纳兰峻硕,双眼泛红,满满的委屈。 “硕哥哥,在你心里,她就那么重要?为了她,你竟可以不管不顾到如此地步?” 纳兰峻硕道:“之于我,她确实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