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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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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绶束花

作者:荷包

文案

御史李大人和刑部范大人的官场斗争史,流氓强攻VS冷清强受,架空历史,一对一,文风轻松,是减压圣品;欢迎饮用。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范安;李见碧 ┃ 配角: ┃ 其它:强强

1楔子篇2逃官

范平秋这一生仕途多舛。

想当初春华之年,范平秋也算个人才,一十七岁中状元,一十九岁入翰林,二十一岁入内阁,短短五年,一路从司计侍郎做到刑部上书,官居正三品。

不过可惜后来藩王刘熙造反,金銮殿上称“朕”的换了一个人。是的,范平秋才做了不到一年的尚书,侍奉的君主就换了个人。

刘熙虽然是通过造反才称的帝,但难得却是个仁明之主。破城时没血洗都城,称帝后也没屠官示威:“苍生百姓,仍安居乐业;文武百官,仍各守其职。吾命天龙,自如日月,当泽披天下。”

刘熙是个反贼,却是好皇帝。

宣和第一年的朝野十分平静,除了几数个自动请辞的官员,大家似乎都挺淡定。

但古语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中的汹汹靡定,阴风暗涛,又有几人能看得透呢?

宣和二年,内阁首辅突然暴病身亡,大理寺连死因都还没查清,新任内阁首辅就已开始呼风唤雨了,自此之后,范平秋的仕途便开始了它“多舛”的传奇。

宣和二年,范平秋因反对北上平匈奴,认为时机不对,与内阁首辅梁业年当庭相争,莫明最贬,官降至刑部侍郞。宣和三年,因被诬渎职,又降至礼部司务。同年,又因“不知所谓”的罪名,竟被派到膳房洗碗。当范平秋差点要撞死在灶头以死雪辱的时候,原吏部尚书告老致仕了,当时的御史大夫苏自清提携了他,奏书上请,竟一手将范平秋再提携到了吏部尚书之位。

这一手可谓起死回生。

可惜范平秋“生”了还不到半年,当时提携他的御史大夫苏自清突然就被扣了个“谋逆”的大罪锒铛入狱。此乃赤果果的欲加之罪,但当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挺身说话,只有范平秋拍案而起,连连上书谏言为其喊冤。

不用多久圣上的旨意便下来了:黜尚书之职,流放岑山,十年之内,不得再入长安。

同年,苏自清以谋逆之罪被凌迟于午门。

范平秋收拾了细软,携了妻子,满脸沧桑地出了长安。他临走去了午门的刑台,秋风萧瑟,那台上只有秋叶如雪,及一滩干涸的血渍。

范平秋对着刑台弹了一首《高山流水》,苏自清啊苏自清,可知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一哭,可值得你黄泉路上取笑了……范平秋喃喃着这个名字,抹干眼泪,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长安。

风萧萧兮啊……易水寒。

范平秋被黜之后,在岑山做了一介农夫,出日而做,日落而息,远离了那吃人的官场,是另一番清风明月。

这样的日子平静了十三年。

宣和十二年,范平秋其夫人诞下一子,名无讳。老来得子,这算是这十几年来唯一一桩喜事。他先前已夭折了二女一子,心里自然把这个儿子当宝贝看了。

宣和十四年,范平秋迎来平生第二桩喜事:从都城传来消息,十三年前御史大夫苏自清谋逆一案竟被平反,听说皇帝震怒,揪出了当年促成此案的始作俑者,共计七十二人,最后流放七人,贬官十二人,其余的罚禄三年。

这量刑可谓轻如鸿毛过水,但真若论起罪责来,当年听信谗言凌迟了苏自清的宣和帝,岂非得自刎谢罪?

听说皇帝又追加苏自清为廉善公,谥号粹德。范平秋闻此消息,心里只是轻笑,这再多的身后之荣,也换不回一个活生生苏自清了。这世人能还他个清白之名,已是苍天有眼,范平秋仰头长叹,算他范平秋有福,这一生算是可以死得瞑目了。

没想到,才过了没几个月,更大一桩喜事又凭空砸落在他脑门上:那天范平秋打开自家破旧的木门,迎来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范氏平秋,在官期间,为人清正,闻名青锁,特加封为刑部尚书,即刻入京上任,不得有误。钦此。

范平秋稽首跪着,耳中嗡嗡直响,几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念圣旨的太监见他许久不动,连忙上前扶起了他,口中已唤着“范大人,可以谢恩了。”,范平秋只觉得这声音好似九天云外传来,飘飘忽忽不真切,一股脑儿却将陈年往事给带了出来,他站起来,那太监脸上细细的白粉令他想到那些阴险毒辣的嘴脸,他脑中气血翻腾,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去。

那太监连忙扶住了他,顺了顺范平秋的胸口,哎哟着体贴道:“范大人这是怎么了!”旁边范平秋的夫人将范平秋半拖着到榻上歇息,转头道:“老爷他这是高兴坏了,歇息一会儿自然没事。”

那太监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给夫人,道:“这是给范大人路上用的,是小的一点心意,望夫人笑纳。”又道,“夫人也不用推脱,以后在宫里,说不定还有要让范大人照顾的地方。”

那人说着便往外走,指着门外道:“这一匹马,四个侍从也是皇上赐的,会护送范大人进京去。我已将圣意送至,此时便要立即回京归旨了。”他说着进屋向范平秋请了辞,范平秋此时顺过了气,起身给那太监施了个礼,嘴着说着劳烦了劳烦了,又道,今日天晚,我明日便走马进京;大人可要在我这留宿一晚?

那太监瞧了一眼这破旧的屋子,嘴里连道不敢敢,说着又塞了一锭银子给夫人,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告了辞,出门后便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

范平秋见那太监走得远了,与门前的几个侍从说了些客套话,进屋坐下,拿着那敕书呆呆地看。他的夫人走过来道:“老爷怎么愁眉不展,这难道不是喜事?”

范平秋看了一眼在坑上睡得安稳的小儿子,道:“这个官呀……我不想当了。”

他的独子已两岁有余了,才到刚会学话的年纪。范平秋将独生子抱在怀里,道:“官道无常,我老了,经不起什么岔子了。”

他的夫人闻言竟也不吃惊,只问:“老爷不开玩笑?”范平秋道:“不开玩笑。”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眼看着门外天色渐渐泛黑,范平秋打发那四个侍从在门外守夜,自己悄悄在屋中收拾了细软,抱着儿子,与妻子越窗逃官了!

范平秋前半生都在当官,但他在祁山当了十三四年的农夫,脑子大概早已被稻田里的渠水侵蚀得生锈了。他只想着官道险恶,却没想到他这样抗旨逃官,乃是大不敬的死罪。

他带着妻子从后门偷溜时,还牵走了自家院里的毛驴,他知道这一去可能路途长远,还揣了许多冷馍在包袱里,之前那太监送给他的几锭银子,当然是更妥善地系在裤裆里了。

两人连夜走了十几里,夜已入得深了。到了码头,范平秋本欲坐船南下,但想到在这深夜叨扰了船家,别人追查起来,岂不立即暴露了行迹?于是不假思索道:“不走水路,走陆路。”

他的夫人掂了掂怀里的儿子道:“走陆路得翻过那阎王嘴,那处土匪横行,说不定就被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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