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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我介绍一下,这是卞铭菲。他是郇兵。”

“你好。”郇兵说。

卞铭菲早已拿起一只汉堡,回了声你也好,就大嚼大咽了起来。看到他们没动静,豪放地笑开了:“我可以吃吧?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郇兵用纸巾垫着取出一只汉堡递给连漪:“吃吧。”

卞铭菲用一个喷嚏把嘴里的东西喷到郇兵的胳膊和举着的汉堡上,预料中会发生的事情以这样的方式展现,连漪忍耐不住了,怒气冲冲地叫了声:“卞铭菲!”

“抱歉!”卞铭菲忙拿起纸巾给郇兵擦起来,不忘记吃,一边又说着,“是伤风,我最近伤风。我看我还是离开吧。我想再要一只汉堡一包薯条一杯奶,OK?”

郇兵照她要的,各取两份放在一个袋子里给她。谢!去矣!别忘了把伞收起来交给那个带眼镜的保安。边吃边走了。

连漪彻底没了兴致,情绪堕入辞掉工作的难过之中。郇兵默默吃着,偶尔看她一眼,不说话,没有问题。

“我们的相遇是巧合吗?”她有气无力地问。

郇兵把手擦擦干净,喝了口奶。说:“公司要在这里开一个办事处,我是马前卒,过来实地考察,顺便看看你,正好你母亲找我,我去过你家,谈话内容我不想说。”

最后一句把连漪一连串的问题憋了回去。“考察结果呢?你认为这里如何?”

“我会作一个详细报告,如果有兴趣,可以找我们领导要来看。”

“你!”连漪对他强横起来的态度感到恼火,可知道是她导致的,怒冲冲地抄起一份汉堡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你对这个城市有什么印象?

发展中。

还有呢?

我刚来。

没觉得渺小肤浅幼稚?

你这样看?

这是它的真相。

你这样看是因为你活得好还是因为你活得不好?

你为什么这样?

我该怎样?

“就是不能这样!”连漪咬着嘴唇,拼着命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没忍住。郇兵过去把她揽在怀里。他想抱她一下,走在楼梯上时,就有这样的想法。

“你在这里我觉得很温暖。你会走吗?不要走。”

郇兵没有回答,捧起她的脸,连漪看他的眼神充满迷惑和委屈。他俯下脸庞,她抬起脸庞,颤抖的嘴唇触到了一起,郇兵的舌头舔着她的牙齿,好久,她启开牙齿,舌头绞缠一起时,她有了感觉,这就是吻吗?

她忽然将他推开:“你在这里我觉得更孤单!回去!回去!永远不要来!”

21。 连鸣的爱情结局迅速在一场豪雨中发生,像一枚硕大的粉红色山茶花蕾忽然从枝头跌落,让期待花开的人心痛欲裂,无法相信。

那是傍晚。水手餐厅。周光请连漪吃饭。中餐。临窗而坐。外面大雨倾盆。连漪低落的情绪感染了周光,周光说过去的一段时光是不快的时光。连漪说她也不快,她的不快是无谓的不快,她本来可以引导快乐的方向,然而选择了不快,还让别人一起不快。她憎恶她的性格。周光说他是为人不快,他没有接触过工厂,不知道里面的人像落后了100 年似地活着,你一腔抱负,觉得有浑身解数,然而对一个世纪以前的人你能做些什么?无能为力,一筹莫展。他们的先入为主,他们的老成,他们的墨守成规,他们以为他们是你爷爷,他们一辈子只在一张皮子上磨90下,他们不知道再磨10下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再磨10下命运会有怎样的改观。他们拒绝这10下。你猜我想怎么干吗?

他的话已驱动起快乐引擎,连漪的心里头热了点。

怎么干?

我想把他们统统装进火箭发射到月球。

好,到时点火的活儿要交给我。

抬头笑的时候,看见窗外面大雨中没头没脑狂奔的连鸣。

老远听到琴声,节奏明快,像瀑布欢跳下山崖,轰隆隆,哗啦啦,无烦无恼地奔着千里前程。近了,琴声更强烈了,得意地宣告:事情发生了,令人高兴的事情发生了!

门没关,仿佛预备着有人来。卞铭菲身心投入,手指欢快地在琴键上奔跑,滚翻,尽情发泄。连漪走过去,握起拳头砸在高音区,刺耳的声音立即横断了优美的旋律,替换了它,持续着。

卞铭菲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站起来,退了几步倚在窗沿,表情变成了欣赏:“你知道了?快。”

过了很久,连漪才把手松开,倚在身后的墙上。她必须找个支撑。

“有什么大不了?没见过为情受伤的人?你应该打把伞。我没想到他这么脆弱,真的。”卞铭菲转身看窗外,演独角戏般自问自答。“想知道我怎么做的?能怎么做,做爱呗。他的身体真美,是我见过的男人身体中最美的一个。结实小巧的肱二头肌,紧凑的腹肌,强壮有力的大腿肌小腿肌没有一块赘肉。真美。就连我无比痛恨的生殖器官也很美,没一点下作的意味。崇高的健美的躯体。做梦也想不到这躯体会属于龌龊的卞铭菲……”

雨下到了屋子里,哗哗的雨声在屋子里淌着,连漪在滴水,浑身酸痛。

“可他是个男人,终会是个男人,终会对女人有可怕的欲望,野兽般的男人……算了,我在作诗吗?总之,我脱下他的衣服,把他拉到我的床上,把他拉到我的身上,就是这样。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做完之后我让他打开写字台最左边的抽屉。问我有什么。”

有什么?

去看看。

连漪走到她屋里,打开那个抽屉。是半抽屉玫瑰,大部分已枯干,有些是快枯干的,这些之上,有两朵分明是刚刚放进去的,红得像血。

卞铭菲站在她身后,倚在门框。

原先是一朵,刚才我又放进一朵。

是什么?

“他问相同的问题。我对他说,这是一些纪念。什么纪念?他笑着问。想知道吗?我说。想。他说。真的想?我说。真的想。他说。然后我说了:每和一个男人做爱我就会买一朵放进去,从19岁开始。第一次放了5 朵,是对以前的查漏补缺。最鲜艳的那朵20分钟前放进去的,你知道和谁吗?在性爱的领域,他还是个小学生,稍有一点想象不到的事就目瞪口呆。呵呵……”

“和谁?”

“我说:你猜。”说着爬到床上,摆出当时的姿势。

连漪面无表情地说:“我父亲。”

卞铭菲夸张地大笑起来:“不愧是连漪。不像你哥那么傻,非要我告诉他,如果他能猜到,反应就不至于那么强烈。秦。宜担笫饲禺‘。你们之间的差别是你比他力气大,他比你有情趣,哈哈哈……”笑声刺耳,像毒药侵入四经五脉,又和雨声一起寥落下去,让人无法忍受的毒骤然消失了。“你父亲最温暖。这个无奈的男人温暖。他是个诗人,诗改变了他生命的属性,只有诗才能改变生命的属性。蝼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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