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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明确,然而塔亚没有听懂。至少,他认为自己没能理解这话的含义。“你要将这金属分一半给我?”
苍舒御剑眨了眨眼睛,难道他这想法很奇怪吗?怎么塔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不,不止塔亚,其他人也是,打量他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个白痴。从他们的眼神中,苍舒御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亏本生意?
“也不是一般啦。”苍舒御剑一边小心的计算,一边解释。“就报酬本身来说,当然是按人头来算的。我们的人比较多一定,所以这样吧,我们拿五分之三,剩下的归你们?”如此一来,还是自己占便宜了吧?苍舒御剑眉飞色舞,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你确定?”塔亚的声线陡然放沉,将这话题也带出了几缕凝重。仿佛只要对方一点头,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干嘛这么认真?苍舒御剑腹诽。莫非是对分配不满意?
【许久未曾出现的阡陌:儿子诶,你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思维逻辑,完全和正常热的想法不一样!就连亲妈我,都不知该怎么评价你才好。】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少?”苍舒御剑小心翼翼的问着。
塔亚先是一愣,然而苍舒御剑认真的表情中找不到任何别的成分,他是相当郑重的在问这个问题。一连串的笑声从塔亚嘴里滑出,他笑的如此恣意,像是要将连续数月积累的不快都发泄出来一般。
直到他笑够了,胸口再也没有压抑的沉闷,这才收敛了疯狂,微笑着望着苍舒御剑。还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这个时候的塔亚,才是苍舒御剑所熟悉的那一个。
塔亚帮他合上了背包的拉链,对于里面曾经心心念念想着的神秘金属,他终于彻底放下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用不着和任何人分享。另外,你应得的东西,还有一件——”
“啊?什么?”苍舒御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随口追问。
塔亚的神态变的极为郑重,即使是微笑的表情,但依旧是郑而重之。“还有——我的承诺。苍舒先生,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一定会为你办到。”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二百零六章—手臂伸的再长,也有够不到的地方
出门的日子,无疑充满了惊心动魄。然而一旦回到家里,多少就有些无所事事了。
其实,以苍舒御剑如今抗在肩膀上的重担,又哪里容得下他真正的清闲,族内多少事等着他接手呢。除去他本身作为铸剑师的工作不提,在经过一些列的历练之后,代宗主苍舒恒也有意开始慢慢将手中的事物移交。
毕竟,苍舒御剑才是家族名正言顺的掌权人。
但不管是兴之所至的铸剑,还是无聊之极的事物,目前的苍舒御剑一件都不想碰。他并非偷懒,更不是想要逃避责任,只是……怎么说呢,无论他正在做什么,无论经手的是怎样重要的事务,到了最后一刻,思绪总会被旁的东西牵扯。
荒木。
以往从不曾见过的,近乎沉郁的荒木。
想到他,苍舒御剑的心情又是一阵烦躁。扔了手中的资料,抛下一句,“这事我搞不清楚,找恒老头去问吧。”于是扔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两名家族成员,就此扬长而去。
荒木,当初我与你在聚奎塔中订立契约,可不是为了现在这个结果。好吧,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角色偶尔对调一下,对此苍舒御剑倒也不反感,相反,他会相当享受这个过程。想象一下吧,荒木那样强硬威严的男人,假如真的对他无比依赖,那将带来多么振奋人心的成就感。
如果,真是依赖的话——
都走到房间门口了,苍舒御剑在最后一刻失去了推门而入的勇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即使,叹气这种举动本来就与他极端不适合。本该是最洒脱飞扬的一个人,不应该有这样力不从心的模样。
然而,苍舒御剑确确实实知道了什么叫做力不从心。这对他而言,是新鲜未知的,而是极端难受的体验。
曾经以为,只要肯去做,就一定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勇往直前,绝不放弃——苍舒御剑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苍舒恒的方式成就了如今的苍舒御剑。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世上也有做不到的事。无论手臂伸展的多长,也有触摸不到的地方。
一颗心脏。
明明可以听见那心跳的声音,但是它里面究竟装了什么,竟然……一无所知。
门打开了,是从内侧打开,荒木的身影出现在门后。看见呆呆站立在外间的苍舒御剑,他像是丝毫也不意外。握着他的手,轻轻施力,将他拉进屋内,也顺势靠在他的怀中。“天气这么冷,到了门口也不进来,想冻感冒吗?”
将脸孔埋在荒木的胸口,一方面是为了汲取他的体温,而另一方面,却是有些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苍舒御剑心想,我在外面挨冷受冻,也不知是哪个家伙害的。
“阿剑,你在想些什么?”荒木的手指,梳理着苍舒御剑从来就没有安分过的头发,从脑后,一直到发尾,一遍接着一遍。每逢他不安的时候,他总是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个习惯,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属于两个人。
苍舒御剑摇摇头,在荒木的怀里,蹭的他略微有些痒。
“还是,你有什么想说?”荒木又问。
听听看,他这是什么语气?仿佛天底下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一般!苍舒御剑猛地抬头,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这一位的情绪被彻底挑起来了。当然了,这种时候会被挑起的情绪,多半是怒火一类。
“有什么话要说的人,是你才对吧!”苍舒御剑一嗓子吼了回去。“死气沉沉过了这么多天,你难道就不该解释一下你的反常?”
他担心,担心的都快要死了。更加让人生气的是,他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荒木的周围,就像有着一堵无形,然而却又高耸入云的墙,让他费劲浑身力气,也不知怎么才能翻越过去。
他拒绝了他的了解,拒绝他的靠近,拒绝他的忧心——认识到这一点的苍舒御剑,恼火的想要杀人!
“抱歉,让你担心了。”荒木并不否认自己的反常,只是这么一句歉然,还是过于单薄了。
陈英俊斜着眼睛瞟了对方一眼,表达了充分的不屑。“既然知道抱歉,就要改正啊。光说说有什么用?”
“说什么?”荒木软下嗓子。姑且不论谁的对错,说到底,是以为他的关系才让阿剑一连数日过的都不痛快。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岂止是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阿剑,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苍舒御剑的狐疑,对视上荒木的真诚。明明是同样颜色的眼睛,只是因为生长在不同的人身上,给人的感觉竟全然不同。
“你的眼睛,和古谦之间,是怎么回事?”这是伤人的问题吗?苍舒御剑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可这层疑惑在心里盘桓了好几天,几乎是没有考虑,就这样冲口而出。出声之后,才感到后悔。小心翼翼的觑着荒木的脸色。
还没等面容上没有出现苍舒御剑想象中的阴郁,自从归来之后,他的神色一直是近乎于阴郁的,仿佛被万千往事所困,无力挣脱。但是这一刻,荒木却露出了微笑。是那种,苍舒御剑看习惯的微笑。
“阿剑,你为何会这般小心翼翼?我们之间,本不该出现这样的谨慎。”在正式回答苍舒御剑的问题前,荒木说了这句话。
脸上应该是泛红了,身边没有镜子可以供他照一照,但是陡然升起的滚烫温度,还是让苍舒御剑确信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