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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聊聊(1 / 2)

9.聊聊

折腾了这么久,又洗了两遍澡,喝掉的红酒神奇地被身体吸收,两人困意全无。楚宁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深夜的月光就都集中在两个人相似的脸上。

虞卿见楚宁毫无睡意,拿过靠垫靠在身后,摆好聊天的姿势,楚宁则把靠垫放在枕头上,把头枕得高高的,侧卧看着虞卿。

“……”

“我们两个到底谁大呢?…”楚宁率先打破沉默。

“嗯?我今年26。”

“这么巧,我也26,那没法叫你哥哥了。”楚宁把枕头朝离虞卿的方向拽了拽,直到没有继续移动的空间,两人的枕头并排挨着,楚宁新奇地闻着自己的衣服和被子里透出不同的气息,忍不住张嘴问,“你以前常约吗?”

“你看我像经常出来约的样子?”虞卿好笑地问。

“说不好,万一是装的呢?”

“呵,跟约炮对象有什么可装的呀?”他把头转过来看着楚宁,“我刚分手,朋友说安慰我一下,找了个能听歌的酒吧,一开始没想着约。”

“这么一看,我们还挺有缘的啊……”楚宁把脑袋斜靠过去,正好落在虞卿心脏的位置,“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也没想到这次你看见我真实的脸,还会来。”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同意,还是在你上我的情况下。”他调整个姿势,让楚宁靠得舒服了些,“可能第一次看你画画,觉得挺神奇,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人画画,而且当时你非常专注,有种纹身和墙画融合的感觉。你是画家吗?”

“不敢自称家,自己随便画画,偶尔接点感兴趣的项目,你要看我的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不过看你家的风格真不像,直觉里你们搞艺术的人家里应该是乱七八糟的,堆满画和颜料。”

“我脑袋里和眼里容不下乱,东西多我会烦躁,所以我画好的画,自己拍好,就都放在朋友那里了,被看中的画朋友帮我卖出去,其余的就直接送他们了。”楚宁掀开被子,撑着上身,把地上的手机拿过来,重新靠回原来位置,他打开相册,虞卿凑过来,和预想中的差不多,黑、白、灰色调的作品居多,线条简单,有动物、植物、风景,也有抽象作品,

“你不画人物吗?”虞卿没话找话。

“也是画的…你确定要看?”楚宁的脸转向虞卿,温热的呼吸附在脸上,有点痒,本来是没好奇的,这么一问反而激起虞卿的好奇心,直觉告诉他与楚宁看似随意实则强大的内心秩序有关。

楚宁点开一个名叫“他们”的相册,全都是人物画,有半身,有全身,也有脸部特写,有些是速写,有些是花了些时间完成的素描或油画。虞卿手指在扫过一副半身素描特写上停下来,画中的男孩脖子上戴着刚刚楚宁的那条choker,舌尖轻轻探出,眼里带着水汽渴望地仰视着看画人,口水顺着嘴角流出的样子让画中人看起来充满欲望和渴求,最让虞卿震撼的是,这让他想到刚才的楚宁。

虞卿继续看着相册里的画,前前后后有将近十幅,画中人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眉眼之间确实很相似,像楚宁,也像他自己。

“我就说我的口味很专一吧?”楚宁笑着,笑容里并没有谐谑,从虞卿打开“他们”的相册起,他就一直观察虞卿,虞卿的表情从探究到不解再到讶异,来回变换着。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小秘密摊开给人看,相册中的“他们”与他,只是匆匆相遇又离开,他们用欲望沟通,用交缠的身体交换信息,没什么可说的,没什么想说的,只是做就可以了,

“其实……”楚宁任虞卿翻着相册,靠在他肩膀上,“我一直以为我喜欢某种特定的类型,他们共同与一个人相像,我就是会对这种特定的类型感兴趣,直到我遇见你,虞卿。”他就着依靠的姿势抬头看向虞卿,

“我才知道,我是喜欢最像我的那个,可能我最爱我自己吧。”楚宁再张嘴的时候,嗓子开始沙哑,“吓到你了吗?”

虞卿停下手里的动作,歪头看着楚宁,他在厕所隔间里就已经隐隐猜到,只是没想到在这种短暂的交欢关系之下,楚宁会这么坦诚。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阴暗的一面,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说出来。”他接着看楚宁的画,有几幅色彩鲜艳的画引起他的注意,从色彩上看,应该是给孩子画的,有一幅是法棍、牛角包、甜甜圈等等很多种类的面包在天上飞,面包的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驮着背上的小朋友穿梭在云里,孩子们穿着鲜艳的衣服,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微笑、大笑的嘴巴。因为飞得高,地面的房屋很小很小,太阳和云彩变得很大很大,彩虹的饱和度最高,似乎他们一伸手就能牢牢抓住。

“这是给儿童绘本画的插画吗?”虞卿问。

“不是,我有时会去自闭症全托学校,教小孩子画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卿以为楚宁这种离经叛道的性格,不会愿意跟小孩打交道,他带着疑问的表情等着楚宁继续。

“很多自闭症儿童会有社交障碍,或者认知发展不平衡,但我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不一样的能量,他们不会与人交往,就不会对我说谎,宁可回避,也不会说谎。”说到最后一句,他又深深看了虞卿一眼,“你知道吗?上帝为一个人关上一扇门,肯定会为他开一大扇窗,我一直相信他们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蕴藏着巨大的潜力。”

虞卿看着楚宁为自己展示每一幅儿童画,他会讲起不同的孩子看到他画的同一幅画,会临摹出完全不同的样子,每一个孩子眼里的世界都大不相同,而这种不同以一种完全不加修饰的方式直接展现在自己面前,楚宁对这种真实着迷。

这种着迷的神情,和对孩子的描述一下把他拉回自己的童年。

在虞卿最初有记忆的时候,妈妈就告诉自己,家里的男人是他的继父,对每一任继父,他都不能叫叔叔,只能叫爸爸。妈妈给第一个继父生了儿子,现在看来,妈妈似乎非常在意婚姻关系,因为血缘的亲疏,哪怕一碗水端平地对待两个孩子,看起来都像有所偏颇,于是他的童年必须以一种超出常人的懂事和善解人意,才能得到妈妈私下的一句表扬,而且他知道,一家之中的男主人,是绝对觉察不到这种倾斜的表面公平。

记得六年级那年,虞卿期末考试得了班级第一,开开心心回家,“今天出去吃,考完了,庆祝两个辛苦的小学生放假!”继父提议。妈妈甚至定了蛋糕,给两个孩子倒好饮料,她举杯说,“小宝上小学的第一个学期辛苦啦!”,虞卿知道弟弟成绩一般,不然以妈妈的性格,肯定会夸他哄他开心,这种快乐的气氛持续到回家与妈妈独处时消失殆尽,她对自己说,“班级第一,年级二十七,还有提高的空间。”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醒了,再善解人意,成绩再好都是徒劳,都抵不上妈妈对婚姻关系的执着。

他终于不再严苛地对待自己,慢慢与自己和解,适当得让自己在能接受的范围里追求一点点快乐。他看着母亲一次次离婚,再进入另一段婚姻,每一段都谨小慎微、都竭尽全力。长大之后他才明白,那是妈妈对稳定关系的偏执,虽然不想承认,他知道自己也在某种维度上继承了这种偏执,这就是自己认真对待每一段感情,对方却从未感觉到他投入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明确地喜欢怎样的伴侣,规矩代表克制,克制代表留有余地。

在这一点上,他不如楚宁通透,楚宁太清楚自己喜欢什么了。

对童年的回忆让他生动地想起,当一个孩子带着他满意的作品给你看的时候,他最需要什么,于是虞卿偏头低下来,吻了一下楚宁的额头,

“你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有巨大的能量。”虞卿用下巴蹭了蹭楚宁的头发,“而且,你很诚实。”

楚宁安静了许久,直到虞卿以为他睡着了,他用低哑带着杂质的嗓音呢喃,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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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用手摩挲着刚被choker磨坏的皮肤,虞卿吻过的地方已经不痒了,只剩下微微地疼,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搭在虞卿的肚子上,手掌随着虞卿的呼吸起伏。

“睡不着,聊了半天我的事,现在我们说说你吧,你是做什么的?”

“你看我像做什么的?”

“有点小文艺,又不像我这么神经,看起来规规矩矩的……难道是出版编辑?”

“您可真是抬举我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文艺。”虞卿被他的形容逗笑了,人有时很有意思,心里的安全底线随着不同社交圈子收放,就像他绝不不会和爱人、朋友、同事表现出敏感与软弱。敏感、软弱与失控一样,会让人觉得这个人靠不住,靠不住似乎也是一切关系中的不稳定因素。但对楚宁不同,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楚宁不会发展成自己想要的关系,既然“关系”这个根基不稳定,那么一切就都可以不稳定了,只要楚宁不渗透到自己生活圈里,就尽情失控、放纵、软弱吧,跟这个放飞自我的小艺术家剖析一下自我,然后在未尝试过的性爱里短暂治愈自己。

被子里的温度忽然升高,虞卿伸手握着楚宁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一起拿出放在身侧,把手移开,在最后一个指尖即将离开的时候,停下来,这个掏心掏肺又掏过鸡吧的晚上在月光里柔和得不得了,整个屋子的黑色似乎看起来都不那么冷清,他留了两根手指轻轻搭在楚宁手背上没离开,

“我的职业啊,简单点说,就是计算盖一栋大房子需要多少钱,挺枯燥的。”这次轮到楚宁意外,虞卿接着说“盖一栋房子,平整场地,打基础,为房屋搭好柱子和梁,甚至每一块砖缝里的砂浆,都要用到钱,这些用到的材料、人工、要交的税费,都需要算在成本里,是不是挺无聊的?最好笑的是,我数学学得并不好……”

“还好啊,画画的时候,我下笔之前也要想很久,这大概是另一种计算。再说哪有什么不需要计算的事儿呢,我们的行为大概都是计算后的结果。”

“我还挺喜欢我的职业的,能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看到结果的构成,看到需要付出多少,这让我很有安全感。但有些事,就像一个外表引人入胜却看不见内里的房子,表面上看,与其他的房子没什么差别,可你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有一个牢固的框架,能让他撑到拆迁,还是完全实心的,进不去人,甚至可能是空心的,有一天刮了大风,就倒了。”

虞卿不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楚宁说的,楚宁把手攥成拳头,顺着虞卿搭在自己手背上的两根手指伸到他手心里,虞卿的手心立刻被填满,掌心的温度如温室的强光灯一般灼热。

“有些房子,需要稳定的框架,有些房子只有实心的石头坨子才能压得住它不稳定的基础,世界上还有些房子,靠解释不清的力量,就能结结实实,在孩子的眼里,面包能载着他们飞来飞去,在有些人的眼里,空心的容器里装满无色无味的不知是气体还是液体,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有时会是最坚固的支撑。”

“你还真是……”虞卿从底下撬开楚宁的拳头,两只手十指交握,

“变态?”楚宁抢答,“他撑起身子,来到虞卿耳边,“可是你知道吗?变态的特质是偏执,偏执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要命的坚持,所以还有什么比偏执更稳定的呢?”

楚宁轻轻吻了一下虞卿的耳垂,“而且,你知道吗?有的房子,就像冰山一样,没人知道地面以下藏着什么,就像有的人,过的非常有秩序,但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虞卿转头与盯着自己的楚宁对视,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变成低人一等的猎物,他的行为、想法赤裸裸暴露在对方的眼里,甚至分不清楚宁的话是真实的,还是通往捕兽夹前的香甜面包屑。

太危险了,他想。

“天快亮了,睡会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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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话语往往伴着尖锐的残酷,这次轮到虞卿失眠,他搞不清楚约个炮而已,怎么就交起心,又剖析起自己了。但人与人的的交往总是基于感性之上,恰巧的时间、恰巧的心境、恰巧的专注、恰巧的撩拨,让自己在安全警戒线之内放松了警惕,不稳定因子顺着破开的小口悄悄进入,“嘭”的一声,雀占鸠巢。

这事儿不对,但楚宁说得对。

他不敢看楚宁,哪怕是他睡熟了,他怕这个剥了壳的夜晚让眼下的温馨成为对时间持续的期待,他直直看向墙上的挂钟,规律的响动让人容易陷入思考。他希望得到稳定持久的伴侣关系,所以一直在感情中保持体面,彬彬有礼,甚至在床上助兴的俏皮话都讲不出脏字,他看过片儿,但是“草死你”、“真骚”这种“俏皮话”,他一句也讲不出口,因为这二十六年来,他过得太规矩。

但楚宁说想草自己,对着镜子想象着自己撸管,毫无顾忌、如此坦诚地在自己面前形容着对自己身体的欲望,虽然是基于某种特定的喜好之上,可毕竟是第一次,他觉得作为一个人,自己是被重视的,哪怕只是在床上。这份荷尔蒙作祟的上头,还是在他一直规律跳动的心脏上戳了一下。

熟睡的楚宁似乎做了什么梦,嘟嘟囔囔地说了句话,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哎我草,灵魂出窍了……”然后翻身,用被子围着脖子把自己裹好,就像理发师剪头发之前卷的那么紧,因为被子面积有限,楚宁的动作让虞卿身子露出了一半。虞卿只能把枕头放平,身体与楚宁贴得近了点,勉勉强强盖住自己,凉气还是顺着被子的空隙钻进来。

被迫挨得更近,楚宁的脸不可避免地进入虞卿的视线,这张脸因为率性,看起来比自己显小一些,奇怪的是,虞卿总觉得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潇洒、不顾伦理、炫耀之下隐藏着难以名状的委屈,让自己不忍心对他说不。看得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强烈,索性闭上眼,很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虞卿是在窸窸窣窣声中醒来的,他反应了一会,想起自己是在楚宁家过的夜,还没对上焦的眼睛里是楚宁的背影,他有点理解昨晚楚宁“灵魂出窍”的梦话。

灵魂出窍?

虞卿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快速清醒,楚宁穿着自己的白衬衫,正拿着毛笔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画着什么。虞卿吃惊地坐起来,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宁从镜子里看着虞卿刚睡醒的表情里满是震惊,满脸笑意,

“醒了?”楚宁把毛笔在小桶里涮了涮,又去水池里甩了几下,挂回笔架上,他转身面对虞卿,弯起眼睛,“早上好呀。”

临近中午,正是光照最强烈的时候,白衬衫下楚宁冷白色的皮肤在这柔和的日光里都带着些暖调,细长匀称的四肢自然垂下,锁骨上的黑色藤蔓向胸部蔓延,藤蔓末端的细长部分就快长到心脏的位置,与新“生长”的藤蔓一样,眼下的两颗痣也是刚用毛笔上上去的。阳光的反射让房间里的灰尘生动起来,它们与此时慢放的时空一起,减缓了漂浮的速率。

虞卿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振动,一个与自己长相相同的小画家,以未知的原因迷恋着自己的身体,甚至到了要玩儿换装游戏的程度。

“还记得我第一次说过的吗?如果做爱,藤蔓就会慢慢长大了。”

“像你吗?”楚宁双手撑在虞卿两侧,慢慢靠近,嘴唇几乎碰上对方的,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家人,很难分辨,

“我想象着贯穿你的时候,身上的藤蔓蔓延到你身上,绑住你,让你哪儿都去不了,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楚宁放低了的声音,让这话听起来不像玩笑,虞卿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艺术家早起的角色扮演小游戏,可这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楚宁看虞卿眼神闪烁,弯着眼睛笑起来,他刮了刮虞卿的鼻尖,“吓到你了?开玩笑的。”

楚宁坐在虞卿身旁,把手伸进被子里,晨勃中的虞卿看着楚宁衬衫下的裸体很难平静下来,被楚宁的手抓了个正着,他只能坦然承认,“你这样,挺性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楚宁胳膊垂下,白衬衫以一种极具诱惑的速度自由落体,他吻住虞卿的嘴唇,很快暧昧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放大,楚宁的下身也胀硬起来,虞卿似乎感受到对方的情动,他跪起身,双手捧着楚宁的脸颊,从眉心到眼睛,再到鼻尖小小的黑痣,楚宁被他亲得心里痒起来,想要追着虞卿的唇,虞卿绕过了他的嘴唇,在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便放低身子来到楚宁的耳后,他顺着耳后藤蔓的起始位置开始亲吻,所到之处都是先将双唇落下,再用舌尖慢慢勾勒,似乎藤蔓上的每一根线条都被他以一种在乳尖上挑逗的方式勾画过一遍。虞卿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擅长挑逗这件事,因为此时楚宁的肌肉紧绷,在虞卿舌尖的描画之下竟然一动不动,瞳孔变得深不见底,只是定定地注视着虞卿把自己当作易碎品一般的怜惜。

空气中弥漫着还未完全散尽的墨香,很快虞卿的舌尖就来到楚宁身上“新长”的枝条,墨汁的苦涩顺着舌尖处最敏感的味蕾冲上脑仁,虞卿忽然感到脑袋里像有黑白的烟花炸开,炸出水墨画般大大小小晕染的墨点,在强烈的心跳之下,他的亲吻变得毫无章法,吻得楚宁身上的“新作”变浅、有的位置甚至模糊起来。

模糊的图腾让虞卿的飞散的思绪回归现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这墨里掺了致幻剂。

“苦吗?”楚宁捏住虞卿的脸颊,虞卿顺从地漏出舌头,舌头被墨汁染成了灰黑色,就像吃了有毒的食物,楚宁忍不住含住虞卿的舌尖,口水的香甜混着墨水的苦涩迅速在两人的口腔里混合起来,楚宁兴奋地眼睛又黑又亮,

“喜欢吗?以后我画满全身让你舔……”楚宁笑着说。

以后?

这个“以后”显然不在虞卿的考虑范围内,而且他对于楚宁的说法有些意外,

“?”

“没有以后吗?”楚宁轻触虞卿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还是说,只有我让你上,我们才能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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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对于楚宁的反应有些意外,在两次做爱以后他对谁上谁下这件事已经没那么在意,只是不想陷入不确定的关系中,可面对楚宁的提问,他实在不忍心说出“我该离开了”这句话。

他沉默地看着楚宁,楚宁如心灵相通一般捕捉到虞卿眼里的犹豫,他跪在床上,握住虞卿的手来到自己的穴口。虞卿并未顺着他的动作继续,而是收回手,楚宁敏感得察觉,如果现在不做些什么,他与虞卿就不会再见,或者即使机缘巧合再见,也不会再有交集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把手指伸入后穴,未经过前戏的穴口干涩紧致,根本容不得抽插,楚宁痛得直喘息。侵入感对自己来说太过陌生,他转头用雾气蒙蒙的眼睛看向虞卿。

虞卿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感受到极大的震撼,楚宁的纹身混在被自己吻乱的墨迹中,舌尖苦涩清甜的味道还在,楚宁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急切得为自己扩张,好像慢了一点,自己就会离开一样。

明明是身体的吸引促成了两次见面,这会儿做爱的欲望化自发形成的心软与纵容,虞卿抓住楚宁的手,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楚宁垂着头坐在床上,沉默着,

“楚宁,你不用这样,我现在不在意这个。”

虞卿从床头抽出一张纸,抓着他的手指轻轻擦拭,纸巾洁白柔软有浅浅的印花,虞卿轻柔的动作把楚宁拉回儿时他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记忆里,自己小时候淘气摔倒、抓了脏东西的时候,有没有人这样轻轻帮他擦过。应该是有的吧,他努力回忆出生后第一个有记忆的女性家长,温柔,眉眼之间与自己相似,以及后面来来去去的其他女人,直到他上了大学远离父亲。

成年之后最常接受的柔软就是床伴们的爱抚和情话,床伴们柔软的掌心,拂过他的皮肤,他们在自己的撞击之下断断续续软软糯糯地哼着“慢点,要受不了了”,可他确感觉不到持续的欲望,这种“无期待”状态让他没那么多耐心。

不像对虞卿,即使下身硬得快要爆炸,铃口淌出透明的液体,还能看着在自己逗弄之下虞卿沉迷的表情爽到,似乎他从触碰到虞卿开始,就能进入他的脑海,感受他的快感,这种感同身受让他短暂忽略自己的身体。他甚至会动让虞卿上自己的念头,仅仅是为了能跟他再见面。对虞卿的在意超出自己的预想,让楚宁有种在悬崖上走钢丝的感觉。

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他怕变成和自己最厌恶的男人那样,不能自持,假装深情,然后坏事做尽。

楚宁抬头换上标准的玩世不恭式微笑,笑容下藏着的退却与寂寞又让虞卿酸了一下,他把手指伸进楚宁头发里,揉了两下,

“一起洗洗,我请你吃早午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小区门口有家饼店,味道非常不错。”

四月初的H市,虽然早晚有些凉意,中午却晒得很。虞卿把风衣搭在胳膊上,只穿了件昨天的白衬衫,想到早上楚宁用毛笔在眼角下点痣的样子,刚平复的心情又激荡起来。这身装扮让他想起昨晚出租车司机的调侃,他笑着说,“乖弟弟,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好啊。”楚宁望着行道树上光秃秃的树枝上,开始冒出圆润绿色的小芽,衬得他冷白色的皮肤都带了些暖意。他们穿过小区的广场,这是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时候,吃过早饭的小朋友在广场上肆意奔跑,家长们则是坐在边缘的长椅上边聊天边关注着孩子们的动向。大人们似乎手里人均一个卡通水杯,还有一看就装满零食和纸巾的小袋子,时不时招招手,小朋友看到就会跑过来喝几口水,吃几口零食或是密封盒里装着的切好的水果,这是休息日上午再平常不过的场景。

楚宁发现身边的人没跟上,回头看见虞卿盯着在妈妈旁边吃水果的小男孩发呆,男孩的嘴小,一块西瓜咬在嘴里,西瓜汁溅在洗得透白的T恤上,母亲皱了皱眉头,用纸巾擦干净他的小嘴巴,又把衣服上的西瓜汁吸干,拍拍他的头示意他继续去玩。小朋友头也不回得继续他们的游戏,没有任何“我弄脏了衣服,妈妈就不喜欢我了”的不安,他对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充满安全感,因为他头也不回,就知道她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等着他。

他的身后又有谁呢?他们随时可能离开,似乎每一个人的留下都需要他额外的努力,他需要比其他小朋友懂事、学习更好,需要比其他恋人更重视所谓的仪式感、在床上表现出更多的尊重与温柔的调情技巧,需要在争吵时第一个恢复理智,即使愤怒,也不敢说出过分的气话,因为怕他们真的离开。所有看似一砖一瓦、点点滴滴累积起的看似坚实的基础,在离别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这让虞卿感到疲惫和迷茫。

但这个回头看向自己的,专情于与自己相似容颜的男人,仅仅因为自己的脸,表现出非理性的、从脸到身体的迷恋,这种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喜好,真的会像装在瓶子里的魔法气体一样,能创造奇迹吗?

楚宁往回走了几步,并排到虞卿身边示意他一起走,他们来到小区门口那家好吃的饼店,这家店不大,一看就开了挺久,来吃饭的人都跟老板攀谈几句,

“他们家葱油饼是招牌,牛肉汤也特别好喝”楚宁对虞卿说。

“你点你觉得好吃的,我们可以换着吃。”虞卿忽然没什么精神。

“好,那我就看着点了”

楚宁一看就是熟客,熟练地跟老板口头点了三种口味的饼和两碗牛肉汤,没等虞卿反应过来,他拿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帮楚宁把牛肉汤端上桌,看了看虞卿、又看看楚宁,“哟,没听说你有个双胞胎哥哥呀。”

楚宁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从后厨窗口把饼端出来,放在桌上,乖巧地笑着回答“我这也是刚知道。”他见老板一愣,接着解释“逗你的,哥,这是我朋友,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比你还惊讶呢!”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老板说,“哥,我再点一盘小菜。”

老板又看了虞卿一眼,一边感叹真是像啊,一边跟已经去盛自助小菜的楚宁吆喝,“这盘赠送的,不用扫码了,送你的双胞胎朋友。”

虞卿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神奇,他第一次见楚宁与其他人相处的样子,跟自己想象中的尖锐、桀骜和孤独不同,随和又礼貌,他见他走到小菜自助台,拿出一个小小的盘子,虽然是批量生产的不易打碎的树脂白盘,他还是精心地夹了四五种小菜,整整齐齐按照颜色和形状摆盘,端到虞卿面前,

“昨晚做累了吧?”他学着每个在一旁陪伴等待小朋友玩耍的大人一样说话,“吃点小菜,补补身子。”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笑得弯弯,虞卿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充盈起来,慢慢上升,堵得他说不出话,他尝不出肉汤的鲜美和葱油饼的香酥,坐直身子,垂眼看着认真吃饭的楚宁。

虞卿今天没什么胃口,他把盛饼的盘子往楚宁面前推了推,勉强把自己碗里的牛肉汤喝光。楚宁风卷残云,额头因为吃得太投入渗入薄薄的汗,他一边擦汗一边吸鼻子的样子好像青春期的中学生,很难与早上赤身裸体穿白衬衫诱惑自己的小画家联系在一起。

吃饱喝足,两人走出早餐店,楚宁把虞卿拉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绅士地打开车门,虞卿坐进后座,探出头对楚宁说再见。他以为在早上的小插曲之后,楚宁听到“再见”两个字会开心,可他只是俯下身,轻轻在虞卿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再见,虞卿,如果我不这么喜欢你就好了。”

楚宁关上车门,后退两步,等待出租车起车离开,虞卿看见楚宁站在原地看向车尾的方向,直到转弯,他紧紧攥着手机,指甲隐隐开始泛白,他放慢了呼吸,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在开始之前及时止损,任何随机开始的关系都是不牢靠的。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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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沿着出租车离开的路线漫无目的地走,气温渐暖,马路上的人逐渐多起来,没什么比周末的小区街边更有烟火气了,老人结伴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谁家的儿子在五百强上班,谁家的孙子考了年级第一,然后拉过带轮子的小购物车,分享着哪个市场的菜又新鲜又便宜。

他喜欢走路,心里空空或是满是烦乱的时候,在平平常常的生活碎片里放空自己。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真实能在虚空与孤独里提醒自己还活着。直到感觉有点饿,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距离家里已经很远,突如其来的疲倦袭来,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打开家门,家里那一抹暖暖的浅驼色已经不在,楚宁累得脱了衣服就倒在床上,裹着被子就睡着了。

他梦见五六岁年级的自己在小区里和小伙伴丢沙包,小时候他比同龄人矮了些,但反应快,身体也灵活,小伙伴都羡慕自己有个温柔优雅的妈妈,到了该回家的时间,她总会穿着得体的套装在一旁带着笑等着自己玩完一个回合,然后微笑着把自己带回家,那是记忆里唯一温情的记忆。

画面一转,自己拿着零用钱去小卖店买小零食,听见邻居们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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