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觥嘤嗳恕ㄒ坏挠么Α>褪侨タ词叵拿唷D阆胂肟矗拿嗍悄忝堑娜耍扛窀袷枪锋髟氖窒拢伤橇┯质鞘裁垂叵担拷凶扛窀袢タ醋畔拿啵纠淳褪歉龌牡陌才拧!?br />
修好像隐隐地明白了些什么。
而那边,方宁叔还在做着解释:
“她呢,就好比是一个天平,两边的砝码都差不多,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维持一下平衡的状态,但她一旦打破她所谓‘多余人’的身份设定,即偏帮了某一方,那这样的话,她就自动划归入了你们的阵营,游戏的设定随着她的倒戈,也会陷入混乱的局面。郭品骥是这么对我说的。”
修终于明白了方宁叔的意思。
卓格格的叛逃,恐怕是带着夏绵一起的。
那么,她就不再是郭品骥所设定的那个“多余人”。
这等同于什么?等同于在一个游戏中,其中的某个角色崩溃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一来,整个游戏都有可能因为这个崩溃而产生蝴蝶效应。
修并不厌恶卓格格,甚至还对她有几分了解。她是个渴望温暖的人,而夏绵给了她最想要的,所以只要她一旦迈过了心里的某道坎,她绝对会选择叛逃。
郭品骥!
他不可能不了解自己手下人的心理,因此他很有可能是故意这么安排的!
修全身发冷地如此想着的时候,方宁叔用刀凌空在木梨子的身体上比划了两下:
“现在,游戏接近尾声了。郭品骥说,你们破解了全部的谜题,很好。其实如果你们早点儿找到简遇安的话,这个游戏就已经结束了。可惜啊可惜,卓格格带着夏绵和叛逃了。没办法,修,所以你还得再做一个额外的选择题。”
选择?
又是选择?
修不自觉地想起了就在前不久的倥城游乐场鬼屋里,弓凌晨对他提出的那三个条件。
那是选择吗?那根本没得可选!
似乎是从修惨白的脸色中看出了他的想法,方宁叔补充道:
“你放心,这是真正的选择题。选哪个,都看你。”
修一手抓紧了怀里的安的另一条胳膊,确认她不会被方宁叔突然夺走当做筹码后,才问:
“什么选择?”
方宁叔的神色少有地凝重了起来:
“郭品骥要选择一个人留在身边。”
修一愣:
“留在身边……什么意思?”
方宁叔蹲下神来,扯了一下手里的绳子,把木梨子的身体扯到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用刀刃挑起了木梨子的下巴,盯着木梨子含着惊疑的眼睛,像是在对木梨子说话,也像是在对修说话:
“他说。这场游戏他玩得很尽兴。神学院,是个骗局,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骗局。现在,他满意地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可以说是圆满了。他考虑可以放那些个用来取乐的道具和棋子一条生路,但是,条件是,要留一个人在身边陪着他,去死。”
听到这句话,木梨子的瞳孔猛地放大了。
还记得她和修去找郭品骥问关于凶器的事情的时候,郭品骥提过这么一句:
“……我决定了。如果我要死,我就在年轻的时候死,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以后会变成我讨厌的人了。”
郭品骥居然已经存了求死之心?
但是更关键的是。他要选择一个人陪他一起死……
方宁叔继续冷静异常地说:
“对,他就是需要一个能够陪他一起死的、他觉得最有趣的宝贝一起死。他说,他想了很久,一个是多疑得可爱的木梨子,一个是他这辈子最有意思的作品简遇安。他实在很难衡量该带走哪个,所以让我来跟你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是要木梨子陪他去死呢,还是叫简遇安陪他去死?”
躺在修怀里的安似乎感应到了修身体的僵硬,张开了眼睛。看着修。从她的眼神里,修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听到刚才方宁叔的那些话。
而在方宁叔的手底下的木梨子,在方宁叔说完刚才那番话后,就把惊惧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向了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祈求。
方宁叔也不错眼珠地盯着修,说:
“修,做个选择吧。旅馆里的其他人已经被我放出了旅馆,吴晓枫也被我拎出去了。现在,这林家旅馆里,就只有你我、木梨子、简遇安和郭品骥。这里,埋设了很多炸药。所以,修,你做选择吧。”
……
其他的人对旅馆里发生的事情仍然浑然不觉。
卓格格扶着受伤的夏绵,钻出了小屋后,和一起沿着河道走了一公里左右,发现有一条带着安全防护带的绳子径直从崖顶上垂了下来,在崖壁上的几块岩石上还有许多比较稳当的可供攀爬的脚蹬。如果不是下了雨,崖壁湿滑,一定更好攀登一些。
如果他们没被郭品骥规定不能逃跑的话,通过这条绳子逃出生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夏绵的伤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被卓格格拿肘部死命磕了几下,当时疼得厉害,等那阵劲儿过去了后就好多了,他甚至能在卓格格的帮助下,勉强爬到了溪涧顶上。
卓格格第一个上去,夏绵是第二个,而则是第三个的年龄比较小,虽然身手比那些没练过的小姑娘要好得太多,只是由于个子太矮,爬起来很费劲,所以在她小心翼翼地借助着安全带和安全绳朝上爬的时候,夏绵和卓格格坐在溪涧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上了话:
“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死不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为什么。”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还有什么打算?先去找江瓷和龙炽吧,他们被手铐锁在一棵树上,我有钥匙。”
“接下来呢?”
“……不知道。”
夏绵抚着胸口,卓格格刚才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 再加上伤势不重,他还可以正常地行走。一会儿不管卓格格去哪儿,他都得回林家旅馆一趟。
也不知道木梨子和修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容易爬上来后,三个人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便跟着卓格格朝前走去。
这林家旅馆的位置,四面环绕溪涧,只有一条吊桥通向外面。林家旅馆的主建筑物在一侧,而溪涧的另一侧则有着一小片茂密的森林。据卓格格所说,江瓷和龙炽就被铐在森林深处临近溪涧的一棵参天大树上还是对卓格格不大放心,一直把刀子小心地捏在手指间,如果卓格格突然变脸或是发难的话,她就火速出手制服她。
但是夏绵却像是对她很是放心的样子,这叫有些理解不了:
夏绵哥怎么这样放心她?难不成……还是对她旧情未了?
第五十七节 帮我还是害我?
其实夏绵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他只觉得,他们刚才在小木屋里,已经落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就算卓格格带他们跑出来同样是一个阴谋,也不会比刚才的局面更坏。
三个人沉默地在小森林中穿行,穿过一棵又一棵因为大雨而散发着霉烂的潮气的树木,踩过脚底一层又一层树叶腐烂的腐殖层,头顶上则沉闷地滚过一声急似一声的雷声,整个环境憋闷得让人都透不过气来。
他们在卓格格的引导下,深一脚浅一脚地接近了龙炽和江瓷被铐着的大树……
……
喧嚣的雨声借由着看不见的电波,传到了郭品骥被捆绑着的房间里。
郭品骥的房间里摆着三四个空烟盒,木梨子在搜寻有关于十五年前的凶案的证据时,发现了这些盒子,还打开看了看,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但她没有注意到,假如把盒子底部附着着的锡纸扯掉的话,盒子底部就会出现一个小型的、正在沉默地运转着的窃听接收器。
郭品骥已经被方宁叔解除了束缚,此时的他却没有任何要逃跑的打算,他把那些个“空烟盒”一字排开,挨个儿地把耳朵贴在烟盒上。
从烟盒里面,传来了含混不清的人的说话声。
最左边的烟盒里,传来的是龙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