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爱上别人了,但他说仍然爱我,我操!”随着她的这句粗话,我听到了“嘎吱”一声,史努比的胳膊被她拽掉了。
“然后呢?”我问。
“我把他赶出去了,他居然要我退房租!”
“你退了么?”
“谁要退给他?我真后悔没一口气要一年的房租,只要了三个月的,算是便宜他了!”她恨恨地说着,顺手又抓起了一个企鹅公仔。“我告诉他,说老娘为了他那什么狗屁的‘处女的微笑’差点面瘫,那些房租就当是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恍然大悟,小甜甜,原来他就是洛可可的那个“巴洛克”,怪不得那天我觉得那个背影如此熟悉!没想到这次的第三者居然是我另外一个朋友洛可可!我无法判断究竟应该倾向于哪一方,所以只好假装不知道这一切。
“他也没坚持?”几千美金,换成是我,肯定要理论一番的。
“坚持也没用,我刚才就这样把他的衣服扔了出去,然后告诉他,再不走我就喊保安。”她拉开窗户,像是现场回放一般把我的企鹅扔了出去。
“天!我的史努比,我的企鹅!””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损失了两个玩具,心疼得哇哇大叫。
“靠,大方点行不行!大不了请你吃日本菜!”她满脸的不屑。
“赔我史努比,赔我企鹅!”这些玩具陪了我好久,少了哪一个我都不习惯。
“你再不换衣服我就把它扔下去!”她拿起了我的流氓兔,飞快地朝窗口走去。
“行了行了,我投降了!”我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向浴室,她失恋了,最痛苦那一个是我。等我洗漱完毕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在抹眼泪,她说分手不打紧,可被甩的那个是她,这让她非常不爽,非常不服气,也非常难受。她说,“还是甩人的时候过瘾,被甩太他妈难受了,所有的骄傲都被践踏了。”
一小时后,浓妆艳抹的刘亚菲和清汤挂面的我被一辆出租车拉到韩国街的一家小店门前,因为决定要喝酒,所以她没开车。
下雨使得客人极少,精致的刺身店内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操着生硬汉语的朝鲜族女服务生跑前跑后地帮我们添水添酒,这一切简直就像是豪华包场般惬意。这里曾经是我们的“老地方”,去年年末那段日子,我们几乎每周都会来一两次,不仅是因为这里有全泰城最新鲜的鸦片鱼和最地道的清酒,另一个原因是这的老板娘是个殷勤柔和的朝鲜族少妇,每次我们来了,她都会亲自赠送一道拿手小菜,厚待回头客。
第十一章 菲一般女人(2)
“干杯,为爱情女神刘亚菲的复活。”她已经是第五次一饮而尽,而我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了杯子。她一心求醉,我必须保持清醒。
“你说我这次怎么慢了一步呢,白白便宜了他,让他占了先机。”她又端起了一杯酒问我。
“那是意外,纯属意外。”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着,这个时候,千万要顺着她来。
“我他妈的还差点从一而终呢,还好现在清醒了,所谓男人,所谓爱情,不过尔尔。就得像你跟常欢那样多好,谁也不耽误谁,各忙各的,等忙累了再搭个伴,床伴,对,床伴。”她突然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爱过常欢没有?”
这个问题简直让我措手不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简直让我有种想逃跑的冲动。“没有”,我的声音小得心虚。
“那就对了!享受男人,但千万别当真,你得先甩他,千万别等他甩你。”她说得像句格言,“记住我今天的话,叶心爱,男人都是贱骨头,你可千万别死心塌地。”
“听起来像是一场战争”,我努力咽了一口唾沫,对她说“爱情被你描述的好可怕。”
“本来就可怕。吃饭吧,今天的生鱼片真棒。”她拿起筷子,狠狠地把一大片生鱼放在芥末里滚了一大圈,随后举重若轻地放进嘴里,那动作充满了一蹴而就的连贯性,似乎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复活了。
消灭了4壶清酒和一大套鸦片鱼套餐以后,我又被她拉进了对面一家韩式洗浴中心,我们从黄土房蒸到玉石房,做完盐浴又做奶浴,最后又订了两个年轻的按摩师帮我们足疗。
这是个收费的休息室,所以客人并不很多,穿着一次性浴袍的我们并排坐着,就像两个等着阿姨发苹果的幼儿园女生般乖巧。按摩师很快就到位了,是两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其中有一个生得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眉宇间颇有些里奇·马丁的风采。
随后我的脚像是艺术品般被轻轻抬起,那个大男孩试着捏了几下,随后他客气地询问着“这个力度可以么?”我的脚只感觉有些麻麻的,但并不觉得很疼,我喜欢这种感觉,就轻轻点了点头。
“嗷,宝贝你轻点!”刘亚菲显然没有我这么安静,她浪荡的叫声让我浑身不自在,只是在做足疗,她的喊声却像是在做爱。
“拜托你安静一点,听起来好风骚。”我很小声地对她说,生怕声音大了会被别人听见,可尽管如此,我仍见“里奇·马丁”偷偷笑了一下,不过当他发觉我正在看着他的时候,年轻的脸又微微地红了起来,呵,会脸红的男孩子,多么难得。
“书上说,有了快感就要叫,否则会憋出毛病来的,这是养生之道……嗷,这里不要太用力捏……嗷,这里也不行……”她一面教化我,一面继续叫,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你想让别人以为这里是钟点房么?小心等下有人来跟你咨询出场费!”我警惕地看着刚刚进来的一个中年男人,他正打量着刘亚菲,我猜他大概就是被她的叫春声吸引过这边来的,说不定此时此刻他的大脑正在飞快地运转着,忙着猜测她的价位,而且很可能在估出个大概以后过来搭讪。
“嗷!嗷!亲爱的你说什么?出场费?嗷……这里不要捏了,谁要给出场费?”她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男人。随后她扭过头来问我,“就是他?”
我被她的大嗓门搞得脸红,压低了声音说“你存心的是吧?干吗那么大声?”
“宝贝你先停一下。”她对足疗师吩咐了一句,随后站起来大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仰起头几乎喊着说:“戴套1万,不戴套2万,想玩就付现金,玩不起就别看!”
被这句话吓着的绝对不止我一个人,正帮我按摩的里奇·马丁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而帮刘亚菲按摩的那个小男孩更是一脸惊愕。然而这并不是最邪门的,更为邪门的是,那个陌生男人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他居然笑着说出一个字:“好。”
我本以为刘亚菲会甩他一个耳光再有话好好说,谁知道她居然问他“去哪?”
“楼上吧。”男人说。
“好的。”她转回头来对我说,“亲爱的你等我一会,我做完生意就下来。”
“天!”我吓得语无伦次,赶忙抽出脚站了起来,跑到那男人面前解释着,“先生不好意思,她不是特殊服务人员,她只是在跟您开玩笑,您别误会……”
“她就是那个喜欢吃参鸡汤的小爱?”陌生男人根本没理会我,直接跟刘亚菲对话。
“亚菲,”我简直被吓得半死,拉着她的胳膊紧张地问着“他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他就是那个24孝”。
就在我瞠目结舌的时候,刘亚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