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楼 > > 契约男友 > 第18部分

第18部分(1 / 2)

>“我没事,男人下厨房很不象话的,把围裙给我,然后去客厅里等着,我一会就好。”尽管很多著名的厨师都是男人,但我仍固执地认为男人不该下厨房,就像女人不该吸烟一样。

“你怎么那么罗嗦,我说我来就是我来。”他转过身去择菜,由于并不熟练,他的动作笨笨的,可这种笨拙中却透着一丝可爱。

“常欢”,我柔声问着,“你不让我做饭,是因为心疼我么?”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对我说:“臭美吧你,我就是想还你个人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刚才那一次停顿来看,他说的并不是真话。不过这样的时刻,真话或者假话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平安夜,一个肯为你煮面的男人,即便他对你没有爱情,至少也有着说不尽的情意。

第二十一章 平安夜(4)

面煮好了,他把碗端到我的面前,还递上了一双筷子和一个汤匙。我发誓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他好像忘记了一味最重要的调料——盐。

“好吃么?”他坐在旁边问我。

“恩,挺好吃的。”我不忍心说出真相。

我就着一包榨菜吃下了一碗忘记放盐的面条,他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就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学生。在我咽下最后一口并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又抢先一步把碗端走,厨房里很快传出了刷碗的声音。我悄悄走到厨房,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温暖的感动。我轻轻从背后抱住了他,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我以为他会说我肉麻或者诸如此类的名词,可他只是伸出湿漉漉的手轻轻拍拍我的,“回客厅里等我,乖。”

“我想在这陪着你。”我轻声嘟囔着。

就这样,我们相对连体婴儿一样站在厨房里,他在刷碗,我抱着他,直到碗筷被冲洗干净,我们才回到客厅。

晚上10点,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电视上正在播着韩剧,女主人公许下了生日愿望,她说她要爱情。

我突然间想起了我今早许下的愿望,我说我今天想要爱情。

“许愿了么?”他受到了电视上的启发,突然问了一句。

“许了。”

“实现了么?”

“实现了。”

“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

平安夜,一碗没加盐的面条实现了我的愿望。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第二十二章 来来往往(1)

飘雪的冬日午后,我披头散发地窝在沙发里,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肥皂剧《Sex and the city》。女作家和大人物的爱情终究是无疾而终,跟我想象得差不多。我长吁了一口气,退出碟片,顺便吃下了最后一口苹果。

我躺回床上,想着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专栏的备稿足够用到下个礼拜,大上周买来的几套肥皂剧也被一一看完了,我瞪着天花板发呆,清晰地重温着什么叫“百无聊赖”。这两天,某个生活细节发生了改变,这让我很不适应,可又想不出事哪个环节不对劲,这真让人头疼。

我拨通了刘亚菲的电话,好久才接通。电话另一端听起来乱糟糟的,她正大呼小叫着“小心我的像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整天跑来跑去太麻烦,她决定搬到赵小帅家去住了。话刚说到一半,她又尖见叫一声“小心我的钢琴”,吓得我赶忙对她说“你先忙,回头联系”,她说“那先不跟你聊了,明天打电话”,随后就匆匆挂线了。

放下电话,我走到窗前,看着玻璃外面的世界。天灰蒙蒙的,细密的雪花漫天飞舞,从20楼看下去,路边的行人就像一个个小小的甲壳虫,小心翼翼地向左走或向右蠕动着。由于不是高峰时段,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每一辆都平稳而舒缓地移动着,不同于平时的奔忙与局促。此时此刻,仿佛整个泰城都缓慢下来,平和下来了。其实我蛮喜欢下雪天,即使天会变得灰灰的,即使要像个小木偶般步履艰难。因为下雪的时候,我总能体会到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扑朔迷离,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得不真实,可又能伸手摸得到。我喜欢这种做白日梦的感觉,用常欢的话讲,叫“very nice very nice”。

我终于知道是哪个环节不对了。从那次圣诞party以后,我和常欢每天至少要通一次电话。可他已经两天没给我打电话了,这有点反常。

我飞快拨通了他的号码。他的鼻音很重,有些不对劲。我问他是不是敢冒了,他说只是有点伤风,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又问他有没有吃过饭,他说还不饿,等会可以打电话到楼下叫外卖。

“不行,”我对他说,“楼下的东西又贵又难吃,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他这次很听话,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再没反驳。

放下电话,我飞快地冲向厨房找出了两个保温桶。出门时刚好被妈妈看见,她问我下雪天出去做什么,我说有点事情,大概要回来得晚一些,我不想让他们跟着着急。

我像个路标般在雪中站立着,大概过了10分钟,才等到了一辆空车。“先去北塔大街的妈妈家”,我对司机说。感冒发烧的时候,一锅热乎乎的鸡汤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20分钟后,我拎着两个保温桶出现在常欢家门口。帮我开门的是一个傻笑的病号:面色憔悴,嘴唇干裂,头发乱蓬蓬的,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走进客厅,看到桌子上有一份几乎没动过的便当,从米饭的干硬程度来看,应该是昨天剩下的。也许他昨天就已经生病了,或者更早。

“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扭开保温桶,又把一个勺子递到他手上,“去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伤风了。”他努力说得轻松加愉快。

“伤风?”我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到他的额头上,烫得吓人,“伤风能伤成你这个样子吗?赶快吃,吃完了跟我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一点小病,没关系。”他一边吃着,一边嘟囔。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老老实实跟我去医院,另一条是我打120叫辆救护车过来,你选吧。”

“你叫110也没用,我说不去就不去。我最受不了医院的那股味,没病也薰出病来了。”

我们俩像菜市场上的小贩和顾客一样讨价还价,我态度坚决,他寸土不让,直到我扬言要打电话到北京去跟他父母告状,他才乖乖就范。不过他还是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一点都不听话,也不温柔,看将来谁敢娶你。”

他想自己开车去医院,被我拦下了。幸好刚出楼门口就遇到了一辆到站的出租车,前一位顾客下车了,我们随后钻了进去。我对司机说出了医院的名字,离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挂号,排队,终于轮到我们了。一直以来,我都认定了医院总是个让人压抑的所在,医生的表情严肃得就像是他们身上穿的白大褂。不过,严肃的确是最适合医生的表情之一,如果在医院里看到了“宾至如归”的微笑,还真是不伦不类。

检查,验血。医生冷冰冰地得出结论:上呼吸道感染,需要点滴。两瓶,一口气滴完。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