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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1 / 2)

>  一个眼色,众女官便按品级高低在皇子周围的花丛中散开,各自品花游弋开,按着太子妃的说法,只让二皇子跟选妃似的挑似乎没甚情趣,也看不出眉眼气韵,不若让皇子如偶遇般慢慢地看形容举止再定夺。

烯悬在最远处,饶与玩儿更不能去凑那热闹,一会就溜了。烯悬也想转身走,一个牵绊,裙裾被枝叶勾住,她回头,一朵雪白带蓝点的花朵沾着露孑然而立,不时轻摇而幽香散发,她的眼便挪不开了。雨前兰,爱开在落雨之前,无惧风雨,偏生爱接无根水。季祥枫——第二个送她花的人,应该不会快活,他所有的愿望都落空了。

烯悬用手抚摸着那朵花,这样名贵的兰花因为素净在宫中也不招人待见,瘦弱得只开出一朵,摘它吗?象杀死许多人一样,烯悬苦笑,自己终究满身的血,不要污了它。

良久,桁才敢抬头看着那绿叶红花掩映姣俏,慢慢地走进去,好容易调整清了眼神才开始打量女官们——的裙角。他觉得他的手,脚和身又象要开始抖了。女官们也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慢慢地如同一个转动的圈就将桁包围在中间,越走越近。桁感到了视线,鼓足了劲一个抬头,眼里撞进一个粉色宫装双福朝天髻的女子。

很美丽柔顺的女子,桁满脸的激动,太监们想这可是看上了,桁开始握拳,太监们笑,他竟控制不住脸上肌肉在抖,宋果想这就是要说:咳咳,姑娘——芳名?

宋果笑了,他看见二皇子唇已经张开。烯悬看见,人群中间的那个男子微张着口,眼一闭——倒下了。几声女子的尖叫,加上几声太监的尖叫,到处是尖叫。烯悬没了兴致,一转身离去。

“什么?又发病,抽筋?”太子苦笑不得,“原是还没好利索。”

“是,二弟现下竟连床都下不去。”太子妃答。

“你妹子也有十七了吧?”太子皱眉思忖,“还能等吗?”

“溯!”太子妃抬头坚定道:“你要她等她便等。”

“清娴,”太子握住了太子妃略弯曲的手掌,将它抚平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手心交叠,暖暖地相合着,“你我是夫妻,清雅也是我的妹妹,你也不必为我太苛求娘家,你夫君我是太子,哪里就连这也担待不起。”

“溯,我……”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听闻姑母长公主进宫后只是闭门不出,父皇仅有姑母一个姐妹,平日最是亲近,清娴你多加留意些,莫怠慢了。”

“是,我已嘱咐内务司多加供给,明日我便亲自去请安。”

“辛苦你照拂了。”

“臣妾不辛苦,溯,”太子妃清娴满腔的温柔,双眼含情望向太子溯:“夜深了,不如早些安息了吧。”

太子笑笑,轻轻拿开她的手,向桌案上的一堆文书示意,“怕是不行了……父皇交代的。”

太子妃略有失望,随即一笑,施礼退下。

“姑母。”

“桁,莫起来,快躺下。”

“这次怎么这样严重?”长公主嬿婉瞥一眼一旁的太医。

几名太医忙躬身赔罪不已,“想来是此次皇子与众多女子太过接近的缘故。”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回禀。

“哦?是吗?桁你一向不与女子对付,躲避之还来不及,怎么会一次与这众多女子接近太过?想来是底下的人服侍不尽心了?”扑通几声,屋子里服侍的宋果和小太监们跪了一地。

“姑母息怒,是桁,自己不当心?”

“哦,果真吗?我怎么听说是太子妃安排的?”

“不,不关皇嫂的事。本是我误会了自己病好,皇嫂才欲为我挑拣名妾室,不料……”

“她可真上心,听说她那妹子十七了也不嫁人,都专留给你备位正妃,如今又张罗着给你娶妾,多好的皇嫂!”

桁脸一红,不敢搭话,合宫皆知长公主与先皇后有隙,连带着太子夫妇也不招待见,这宫里宫外也就是长公主敢冷待一国储君,私下里众人都猜长公主如此若非泷和帝纵容,便是不知死活。可太子夫妇却依旧恭敬有礼,不见怒怨,是以众人皆对长公主敬而远之。

“桁,你好好歇着,终有一天,姑母为你寻个绝色,不比那什么妹子的好上多少倍?”

“多谢姑母,桁这样叫姑母操心了。”

长公主手抚着那黑玉镯子对他一笑。

描金画栋的回廊上,长公主拖着长长的软金丝绣木兰长裙,紫红色点金粉的指甲妖异地在空中一划,仿佛就划进了人的脖子,她眼里就只剩下了漫天的红色,桁,和妃,一切都会好的。

“应公公,给我讲讲吧。”

“烯悬姑娘也应该从应某的梦里都看到了。”

“应公公,烯悬只知道有时听说的比看见更真。何况公公还想我象言若一般作为,自然会与我细细详说。”

“那姑娘可有耐性?”

“那应公公可会嫌烦?”

两人相视一笑,“到我屋中,那里清净。”

那年我十二岁,宫廷中不打眼的一个小太监……

那时应生听着宫廷上下谈论着的那个鸠州出现的祈雨女巫,每逢祈雨巫卜皆能成真。彼时京中干旱久不得解,而处于偏西干旱山地中的鸠州却比京中多下了不知多少场雨。宫中也黄沙漫天的时候,应生他们都闭眼低头,连尊贵的华靴也看不清楚,宫妃们无论着怎样的艳丽衣裳,最后都变成了难看的土黄,她们的幽怨和土黄的脸终于让先皇下诏召见那远在鸠州的祈雨女巫。

相比其他的同伴应生并非那样急切地盼望她来,因为应生服侍的老公公为了这漫天的土雨而生了病,他的眼昏黄中带着血丝,看应生的时候已经再带不起一点点讨厌,连手脚都缩成一团整日害怕地待在屋里。

他讨厌那样的天,所以他差遣应生,而应生,尽管讨厌那土雨却也欢欣地奔忙在里面。老公公再不能责打他,因为那时他可以依靠的只有应生。

那天,黄昏色混着土灰的尘埃,一片灰败难看的宫廷。应生独自前往浣衣所,一群人匆匆从他身旁过,他们议论着说是女巫到了宫门处 ,很快就要到天恩门前了,入了天恩门便是嫔妃宫娥住的后宫。这历代帝王都将巫蛊当作重罪处置,如今却将一名所谓的女巫煞有其事地迎进了宫门,还要命她在宫中做法祈雨,应生咕哝着:倒想跟着去看看那女巫。

说着他也跟了上去。天恩门外一顶宫轿随着几名宫女慢慢地靠近,应生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静静半躲在偏殿长廊边张望。落轿,一名宫女款款上前掀起了轿帘,应生看见那只白白细细的手就知道女巫年纪还小,切,他心里想,还以为是美人,所以皇帝才召见。下一刻,他看见那女子出来,死静的一片,年纪是如他所想并不大,约莫十三岁上下,可是那神韵那容貌,还有她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的那一眼,胜过了他此生看过的一切风景。

她的发乌黑及腰,发顶高高束着一个发髻,上面只着一个亮得耀眼的金环,金环上只有三颗滴血般的宝石,连身上都是普通的束腰长裾宫装,却让应生觉得比那皇后妃子更贵气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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