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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1 / 2)

>  长公主嬿婉用力握住那黄金簇花团绕的黑玉镯子,言若,你在哪里?——景毅,我在这里!

轰隆,一阵巨雷,玩儿抿着嘴看饶,而饶静静地看雨水中矗立的烯悬。小獌吱叫一声由饶怀中冲出,往烯悬身上缠去,半途突然被乎昭拦住,一下在雨中纠缠着打起来,只听见雷声的间隙一阵阵吱吱噗噗的声音,最后滚成了一个大大的泥团。

“我去杀了她!”饶终于怒气冲天,他看着雨中那人,良久无动静。

“不必。”烯悬人已在屋中,“该来的还是要来。”

宫里一个雨夜,整整死去二十余人。一时间宫中大乱,嫔妃及侍卫都没幸免,妖邪入宫,天下有祸说四起,但皇帝却不临朝了,太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太子妃一个趔趄,昏倒在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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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有令,后宫不谐,妖祸隐匿,凡举宫中各人应细查不祥,不得隐瞒包庇,违令者重罚,检举重赏!”

哈哈哈哈,“原来宫中这样有趣,也不知那巫祈言若在这宫里种了什么毒,皇帝是疯的,贵妃也是,还有哪些是疯子?——你说呢,烯悬!”

祈嫔坐在窗边,装模作样地绣了两针,将崩子扔开,毫不掩饰那眼里的恨意。

“幽琴,遗天宫训,宫人不得危及龙气,迷天他绝不会将这都忘了。”

“哼!你来得,自然我也来得!”

烯悬摇头,“幽琴,你要杀要抓,需在我出宫后,你若执意,只怕你要等不到那天了。况且,你怎舍得你那飞狩?”她直视改换面容的幽琴,“还是,你想他来杀了你?”

幽琴脸上一瞬间的白,“他……不会。”

“幽琴,遗天宫中,从来没有不会二字。言若和饶的被逐,小獌和乎昭的下场,你怎会忘了?纵然飞狩不想,但,迷天下令,他会不从么?”

幽琴抿唇怒视,下一刻,烯悬冲上前就是一掌,幽琴立时翻身跳开祭出了那把琴,“哼,想在宫中杀我,妄想!”

“你的反应慢了许多 ;”烯悬笑了:“飞狩定然不许你来,甚至封了你部分功力。幽琴!”她逼近,“何必,飞狩定然挂念你。”

“哈哈哈哈,”幽琴砰的一声将琴砸在桌上笑得凄厉“他,挂念?哈哈哈……”

“烯悬,你怕是忘了很多事吧?”幽琴止住了笑,那双眼模糊着失去了焦点,“遗天宫收留我的时候,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然后是你,因为那时他总在你的身边,即便我与他被挑拣出来做这攻守同盟的一对他也不忘对你说,等他回来,等他……”

“宫主是第一个被带走的,而他却是除了饶之外,最后一个离开你的,如今你却不记得。当日飞狩已是手下留情,可是薄情寡义的你却重伤于他。飞狩他,他……为了你,”幽琴的脸上满是不甘的愤恨:“被宫主罚了三日蚁蚀之苦,却还下手拦我。”

“你却不记得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却还要记得!”幽琴的眉心跳动着诡异的火苗,一脸扭曲。烯悬静静地看她,身为遗天宫第一道宫门的左右守禁使之一,幽琴眉心的幽火就是启开宫门的钥匙。

杀了她!烯悬心中有个声音叫嚣着。一瞬间身体的剧痛传来,她想起幼年时那个倔强却脆弱的女孩儿拉扯着飞狩的衣服,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所有的人,然后偷偷地将血刺刺在烯悬的手上,那种痛——真的很痛。幽琴被带走的时候,明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却还挣扎着对飞狩说:“要来找我啊,要来啊……呜。”半声哽咽卡在喉咙。

飞狩,飞狩说了什么?怎么都不记得了。烯悬想,原来他是除饶之外相处最久的人呢,可,为什么,不记得?

“你回去吧,还来得及,莫让他担心了。”烯悬冷静下来,收回了杀气对幽琴说。

“呵,担心!他从来未曾将我放在心上,何来担心?若非同为守禁使,他只怕都不认识我!我……是绝不再听他半句,那么烯悬,倒是看看那言若的金环将会在谁手里!”

“哦?你不怕我杀了你,只你一人难是我对手。”烯悬冷冷道。

“哈哈哈,烯悬,啧啧,果然是什么都忘了,我是第一道宫门的左守禁使,飞狩与我缺一不可,杀了我,除宫主外无人再能开那宫门,那只出不进的宫门,烯悬你又能等多久呢?哈哈哈!”烯悬皱眉。

幽琴笑够了,停下,直视烯悬的眼睛:“那巫祈金环于我也无用,但我就喜欢看你败落的样子。”

“那么,烯悬等着看你的本事,告辞!”烯悬转身而去。

飞狩,飞狩!幽琴的双眼的夜里通红着看烯悬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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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料到,被人告上去的妖人不是那圃一入宫就仿若妲己再世的祈嫔,也非原来宠冠后宫的欣妃,而是一名小小的女官。暗中窥视着宫廷中争宠戏码的人们似乎意味阑珊,失望之余却意外那女官美貌妖娆不下欣妃,顿时打足了精神关注起来。

愉贵妃遣来的几名老宫人并几位侍卫矗立在居和殿内,怎么也不肯退让,上座的二皇子桁紧紧抿着唇含怒不语,宋果在一旁急得无法,一面是宫中的副后愉贵妃,一面是自家的主子,有心劝了皇子从命,却怕那高娆小命不得保一去不回,毕竟这宫中出了邪祟又有这样多的人命,若是落实了罪名,真正是大罪不赦。

还有便是那高娆怎样看怎样蠢笨,且二皇子日日都追着她跑,那样的劳累,宋果如何看也不像是会妖术的妖人。

“二皇子通融,奴才们领贵妃命前来前高女官殿前问话,此事关系重大,奴才等定当谨慎行事,若高女官无碍自会返归。”

“哼!本宫却不信,你们白吃我皇家饭,这合宫里众多的侍卫连个刺客也抓不到,分明要捉个替死的,何况恁多厉害的不拿问,光找上我宫里的,怕是欺我不问世事只是个无用的皇子吧!”桁一脸冰冻,众人忙下跪称不敢,却依旧不肯退去。

“皇弟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一个声音插进来。

“皇嫂!”“恭迎太子妃!”

太子妃清娴隔着厚厚的帘子轻轻一笑:“二皇弟勿急,也知皇弟对宫人的体恤,只是此事干系过于重大,既有人言自然是要弄个明白的,清者自清,若二皇弟的女官并非歹人自然无妨,若以清白身平白受那污言秽语岂是女儿家能受的?”

“二皇弟若信得过做嫂子的,少不得我也同去了,定然不让她受委屈。况且愉母妃掌管后宫多年,公允大度,定不会罔下定论,冤枉了皇弟的女官!”

桁思忖沉吟,望望太子妃的方向,料想太子妃贤惠愉贵妃谨慎,看着他的面子也不会为难,当下道:“皇嫂所言有理,桁之宫人皆怯弱胆小,还望皇嫂多多周全。”

桁使眼色,宋果会意,不一会儿,饶着女装而出,众人都未见过,一时间惊艳无比,太子妃清娴一瞬间断了呼吸,果然是个美人啊。

“随太子妃去吧,莫怕,愉母妃传你去,勿多言。”桁轻声交待了,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饶面上戚戚的样子,心里却怒得开骂,混帐!混帐!收拾我你倒厉害,遇见个真雌的倒跟孙子似的。

暗骂着,却被两老宫人左右搀着一步两回头,“殿下……”

“去吧,勿怕!”桁扶着额头。

“殿下,奴婢还回来么?”饶不甘二回头。

“回……当然回得……”桁被他那姿态弄得也哀切起来,饶怒骂,这样都不行,你个石头养的龟儿子!我再来!

“殿下,”饶再三回头,“奴婢还等得着那葡萄么……”软软的声音听了就叫人脚软,再看那眼里泪光粼粼,怎不叫人心疼。

桁眼里竟也起来泪花:“去吧,快去吧,晚了我带一筐葡萄接你去。”饶直想破口大骂,接我去,直接祭我去吧!这蠢材当的,一扭头昂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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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桁那里的女官么?”愉贵妃问,一旁的几位嫔妃并宫女也好奇地打量着一脸悻悻的饶,被一群还不如他美丽的女人参观实在是不好过。

“是,母妃。”太子妃答。

“抬起头来。”愉贵妃道,饶咬咬牙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愉贵妃与传言中疯癫的模样不符,一身严装,容貌甚是端庄美丽。

“果然……”愉贵妃眯眼笑开,“又一个绝色美人呵!”众妃也硬挤着笑称是。

“起来吧,瞧瞧,多娇嫩的身子,难怪桁看得紧。”众人也都笑,笑得饶牙痒。

“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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