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镜铮——沉疴
我恨我自己,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妖祸就如她这般,我却还给她种花儿玩。
但我更恨我自己,伸不出去一只手,带她走,远离宫廷和一切。我无法忘记太子压在她身上时那一脸的冷漠,转过来看我,却笑得讽刺。我的腿像生了根,我的脑里一片白芒。
我却羞耻退开,想像那美丽的肌体在太子身下绽放的姿态,那一幕萦绕我很多年。为了她我投奔了二皇子衷,为了她,我热衷权谋,可那日日的后悔,却换不来当日上前一步。我为何选择了站立,而不救她,我骗自己救下又如何?
可后来,当她永远离去时,我才知,救了,也许一起死,强如今日孤独。况且我却日日想要重复那一夜,叫那与她相似的人遭受她遭受的一切,而我总在外间看,仿佛真的看见那时候她的无助可怜,我想这样我可以,但,我连此时也无法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妻妾们被我亲自选定的人蹂躏占有,我痛苦我还是不能,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永远不能救,永远不能!
我记起来,她送来的那颗红色的珠子,还有她的告别,“你的妻妾都与我一般下场,一般的下场!”
我明白了,那是言若的诅咒,我会顺从,我只隔绝了妻潋羽,从此那些妾便与我一同应验这话吧,此生我已重病无医,等死而已。
季由霄——恨极难弃
四皇子陷入巫祈的迷雾时,我与镜铮都好奇,见过之后就不好奇了,我甘心为她除草种花去。
我知道有种美能祸国殃民,可我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去,我相信,她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变成妲己。但我很妒忌镜铮捧花时,她笑得触目惊心。
太子我恨不能食他血肉,我恨他,可是,为什么太子一死,她便转投衷的怀抱,我不可以吗?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喝醉了,我想,也许真如当初所说,她就是荡 妇妖女,可我爱上这样一个人,又成了什么?
我要杀死她,对,杀死她,用尽力气杀死她,妖祸便会消失了,我也就平静了。可酒醒的时候,她也消失了,留给我那颗血珠,她诅咒我日日见的都是淫 妇。我很想说,那你便认了淫 妇之名吧,那样我就日日见着你了,可她再没回来。
后来,我救下了景毅,才明白,她,是真的故去了。
从此我费尽心力,遣人寻找那遗天宫,我只想杀了那个遗弃她的人。
我日日看那颗珠子,想像她的样子,那花开了一年又一年,我终于发现,我的末儿如此像她,这是我的罚么,我几乎按奈不住心中的想念,可那是我的女儿。
我依旧恨着她,却还想抓住那一瞬的风华,这一生,她是我弃不去的罚。
奚王——长哀
我懦弱,太子徵和二皇兄衷从来是那样强势,仿佛天下万物都是他们的。明明,我才是最爱她的那一个,可我生在皇家,看惯了生死戏码,我真怕。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也不能得到她。
我想,太子徵若是知道他下场他还敢碰言若吗?我想他会,因为是我也会,可我连为她一死也不能,只有站在皇位上的人才能。我只有后退,退到远远的地方看她。余儿笑我傻,可我知道她更傻,竟喜欢我这样毫无胆量的人。
太子与她的事越发令父皇不安了,父皇决意杀死她。她问我,父皇病也不长久,可能救她?我发誓,我愿为她做一切。但我手中握住了那毒药,却怎么也放不下去,她说,我终于放弃了她的命,那药不过是一包安眠粉,她怨恨,这世上没有谁为她不顾一切,谁也未曾真心,到处都是谎言。
她送我一颗血珠,赞我是好儿子,她说——将来我的儿子是比我更好的儿子! 我听得明白,将来,流着我的血液的人,就不怕杀父弑君。
余儿,我对不起,我躲在她身边,日日酒醉,祈望有一天她会回来找寻余儿,那么儿子——原谅我不能死,我用尽了心力去阻止,但愿你们不比我当日,叫我活着见她,不必日日哀!
嬿婉——凤声
景毅,留给我一个血淋淋的旧影,我却将他渐渐忘了,我坐在朝堂的一旁,指点着江山社稷,桁越来越熟练朝政,我很欣慰,总算没有了纷争和杀戮,我也放手了。离开宫廷的时候,偶然的一个回首,我却看见他,站在不远处,如初见的模样对我一笑,一阵清风又将他带走,我在心底叹,我的驸马呢?
我常常坐在屋内的桌子上,回想那最后的疯狂,我面对着那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画像,抬了腿,解开我的衣裳,毅,我的毅呢!最后,我喊着,我的毅呢?谁带走了他?
我提着刀,砍向门外服侍的丫鬟,那片片破碎的衣裳掉落在地上,我砍得用心,绝不让她们活着,只是,我还在呼喊,我的毅啊,毅!
回答我的是一声:“娘!”
我的儿子,景思毅,我笑着扔了刀,走过去抱住了他。他对管家说,“将这些木人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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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柯清娴——决绝
溯:我只知道,我要这个女人,无论怎样都要,她的父亲我很需要,她的人我也需要。
柯清娴:太子见到我,平静无波。次日,太子便提亲,父亲无法不答应,可父亲说,清娴,太子哪里是看上你呢,他看上为父手中的那点权柄。清娴,你要小心了……父亲用力摇头。
溯:清娴很听话,特别的新婚那夜,回味无穷。那样清高娴静的女子,被我剥开一丝不剩,却不敢逃躲。我强迫她看遍我,连同她自己那光滑白皙的躯体。我兴奋地压过去,揉揉按按一下就刺进去,看她吃痛,看她扭曲的脸,化成了极度的欢愉,叫我冲刺着那红肿的花心,将我的一切毫不犹豫全放在她身体里。我想明夜,我还要再来过。
柯清娴:啊!好疼啊,何为夫妻一体,原来就是这般。太子的宠爱,换来半床的血色,我害怕,父亲,明日该如何?
溯:她怕我,极度地怕我,却还事事依着我,我多快活。我将她扭曲成我喜欢的样子,有时慢慢欣赏抚摸,有时就忍不住进去折磨,我骑在她身上,就像将她父亲攥在手里一样令人心旷神怡,我的,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