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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2 / 2)

烯悬等人静悄悄地来临,无人发觉有异,他们落脚处是镇中一处较偏的客栈,从三楼的窗开看见那悠悠的河水和偶尔听见船夫豪迈的歌声与那河边卖花娘子一唱一答。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听,明明是无处不在的声音,却无处不感到一股寂静在流淌。玩儿分明感到了幽琴、烯悬甚至是饶身上散发出的奇异感觉,是接近遗天宫了么,他知道,那个地方的不寻常,竟让这三人流淌出悲伤——和一股思念的意味。

没有预兆,乎昭和小獌就突然掐打起来,满地的落叶花瓣和吱吱乱叫,好不热闹。饶眼一横,“要输了有你好看。”那小獌一抖身,也不叫了,张嘴不顾身上疼就往花苞处开咬,喀嚓一声,乎昭剧烈抖了一下,伤口出流出红黑的汁液,小獌还在吱吱得意,乎昭突然大张了网扑了过去,小獌一急,赶忙咬住一处就不松口,乎昭裹住它不停地滚,将那刺全往小獌身上招呼,于是满地的红猩。

幽琴在一旁随手一拨那琴,一藤一蛇立时被震开,小獌吱一声爬回饶怀中,乎昭犹豫一会,最终卷起了藤,将伤口捂住可怜的缩在了一旁。

“来了。”烯悬道。

玩儿从窗口看出,街道的一边走来两人,一个是换上普通服饰后依旧如同野兽的三罪,满脸的伤,一个是一身红衣的鸣蓝,满面的妖娆邪气已经遮掩不住了,眼中却满是苍凉,玩儿不忍再看。

“他也来了。”饶漫不经心地说。

幽琴看过另一边,一把刀裹在粗布里,只余刀柄在空气中闪着金光,叮铃一声响,那人停下,看着同样停下的两人,抬头望三楼的窗。

“茶鼠……”饶笑了,手上将小獌狠狠一抓,吱~!小獌弱叫一声,仿佛快没气了般。

温铭也不知为何便寻着来了,他不想送死,明知不是那些妖人的对手,但他也不想就此罢手。还没想明白便看见窗边那人在看他,想起那时泡在溪水中的人,突然就觉得似乎有一丝悲凉可怜,明知她强大得可以,自己却还在心里想像她柔弱,他摇头,也许这就是师傅说的妖人的力量,惑乱之术。

要杀他们,还得先接近他们,可是,为何觉得当日那个水中人再不复那般风采,看他的眼神仿佛变了,温铭心中闷响。

饶揪着小獌仿佛提溜一根咸菜,他斜一眼众人,“这可都齐了,还不走?”

“我们去取一样东西。”烯悬道。

“我与温铭。”她补充。饶哼地一声甩着小獌吱吱叫离去,三罪跟他而去,玩儿警告般看一眼温铭回头却遇上鸣蓝伤感的眼神,一狠心离去。

温铭强迫自己睡着,但心头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个小屋时的情景,有些东西变了,他不愿意看到。

一只手轻轻掀开他的帐子,他一惊,竟然没有发觉,对这些妖人他竟无力到这个地步吗?

“走吧。”来人是烯悬,口中这样说,却自然地坐在了他床边,月光流泻进来,温铭看见了她的双眼,依旧是那般充满执念,他讨厌的执念,但却熟悉无比,带着夜露一般的神秘风华。

这一刻他竟不想走,可她看他一眼笑着起身了。

在夜空中,她跳动的发指引着他的方向,温铭一路跟紧着到镇子的边沿,一处偏僻临水的民居。烯悬人在简陋古朴的房屋间穿梭不断,温铭也毫无生息的跟着她停留在一处很古旧甚至有些破败的屋子里。

烯悬看了那几乎腐朽的门很久,伸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开,挥散了蛛网,劈开了落叶,慢慢向里去。温铭看见,那简单的一间正屋和两间小屋,一棵本应很高大的榕树,一半已经枯死,掉着残枝在风中微微晃荡。

月光突然从云中出来了;照在院中的那口井里,隐隐看见点点水光在井底,空无一人的居所。

转过身,烯悬对温铭一笑,“温公子为何而来?”

温铭一愣,旋即答:“你既反出遗天宫,今日回去必是为报仇。我合真派参与其中自然不为过。”

呵,烯悬笑:“合真派。公子可知你合真派与遗天宫之渊源?”

“自然是不能两立,仇怨已久。”

“若我说——未必,你可信?唉,茶鼠啊。”烯悬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井沿,“合真派与遗天宫相隔几月路程,遗天宫从来未出尘世,更不理会尘世营生,也不喜杀戮。如今虽结仇依然如此,可你这鼠脑真没想过双方为何会结仇么?”

温铭摇头:“师尊未曾言明。”

“这就是了,结仇必有交往,交往必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就砍杀。言若的前一任巫祈曾与那代合真派掌门情好,却为遗天宫主拆散,巫祈幽闭而死,你们那掌门因而终身遗憾。”

“你,胡说!我师祖怎会与妖人有情,一派胡言。”

“茶鼠可真傻呢……”烯悬的手指划过温铭的脖子,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你那师祖愤怒不得解,是以立下誓言,要叫门下杀上遗天宫,但其实全然是为了救他心上人,甚至,他所创之功其实是为巫祈疗伤所用。还记得我正是借你那罡气才补回元气,温铭,你师祖遗训要你门下闯宫,不过是为了给巫祈送药呢,你,你的同门们,全是为了叫巫祈逃出遗天宫而备下的药,活着的药!他只想叫巫祈逃脱,药呢……当然是要被用掉的。”

“你也可以做我的药。”烯悬的唇将要接近他冰冷的脖颈。

“到了遗天宫,你一定会被我用掉!”温铭几乎不敢相信地听见她说:“合真派所练的术数唯独对巫祈有禁忌,无力反抗。你,还敢跟我去吗?”

“瞧你,如今真是乖觉得很。”

烯悬放开了他,温铭一下感到温暖回到了身体里,他一下明白了,恐怕她所言不假,自己唯独对她毫无反抗力,甚至连金铃都被她控制,合真派与遗天宫为敌,又怎会死死守着明知被巫祈钳制的一切?

“茶鼠,遗天宫并不是什么妖人之所,那里是一片神遗之地,遗天宫与我有旧账未清,但不代表我要杀戮宫众,”烯悬道:“你所想怕是不得如愿,可还想再往前行?”

温铭咬牙不语,是呢,那毫无意义,这妖女摆明了已将他死死控在手里,“你待如何?”他问。

“此处是巫祈言若出宫后的住所,她留在此地的一件东西,乎昭!”

一团东西从树上吊下来,沙沙作响着深入井中,很久之后裹上来一个小盒,烯悬将那盒伸到温铭面前,“打开。”

温铭一看,竟然加持的是合真派的血封,烯悬却趁他发愣,手一挥,他脖子上的旧伤裂开,血染上了那个盒子,开了,里面是一片碧玉的叶子。

烯悬挥手,屋子开始疯狂的燃烧,连同那棵老树,转身却突然贴上温铭的伤口,温铭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在离去,直到她满意地擦过唇,“很好,你可以走了,别记得我。”再没看他一眼的离去。

次日,幽琴,烯悬,饶,玩儿四人雇了条不大不小的船,悠悠地于河边划向河心,只听嗵的一声响,从天而降一活人,饶哼的一声转头不看。

温铭却笑得灿烂,“做药便做吧,反正也用得差不多了,好歹能见识了连师尊也未见过遗天宫,我是死也不走了。”

他的嘴还笑着,奇怪的是只有幽琴看了他一眼,其余人竟都转过头去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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