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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
季祥枫差点就喊出来,他咬咬牙仔细看,真是他,还活着呢,死的怎么不是他,怎么办?心思转了几转却还是慌乱。
“……”半晌,他还是忍了没说什么。
回到书房,急得团团转,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都把他给忘了,是夫人差遣他如今完事回来了?还是,夫人又要做什么,将他招来了?或者,根本是他自己跑了来,还想着自己是陪嫁呢?不行,得给夫人说不要他进来。
转了几圈,却还出不去,万一 ——夫人不知道他来,此时去说反而叫她知道了,万一夫人知道他来,叫夫人知道自己不喜,好不容易才融洽和睦只怕又得重砌炉灶。
季祥枫还记得当日的‘路顺和’是极其护那漂亮小厮的。
懊恼。
门开了,季祥枫傻在那里,烯悬慢慢向他走来,没理他,径直轻轻坐在床边,然后就瞅着他不说话。季祥枫才想起,他一直希望烯悬到他屋里来,夫妻同住,可烯悬却嫌他此处宽敞冷清,或者嫌离花园太远,从不来。今日竟然来了,季祥枫忙上前,“夫人走着来的?”
“嗯。”
“背上可还好?”
“尚可。”
“今晚……”
“住这。”
季祥枫喜得眉头一挑,“待我去安排用度。”
“不必,”烯悬轻轻笑,“都拿进来。”
几个丫鬟小厮捧着烯悬日常用的物件低头进来,一一放好,退下,最后一人明显慢了些,经过季祥枫面前抬头一笑立刻低下退出。
季祥枫气结,玩儿!他扭头怒对烯悬,她却仿佛没看见,他连手都在哆嗦,一言不发定坐在桌旁。
“疼……”烯悬轻轻呼一声,季祥枫看她一眼,还是忍住了,眼珠却不自主转向她那边。
烯悬轻笑,“我们都是夫妻了,你何必如此。”她慢慢扶着床柱躺下去,“玩儿,只是可怜……”伸出的手抬在半空。
季祥枫走过去握住那手:“那,以后你得住这里,天天在一起。”
“唔,在一起……”
院里,玩儿望着蓝蓝的天,握了握胸口的锦囊,鸣蓝的骨灰就在里面安放,“鸣蓝,我们也在一起。”一旁的小丫鬟看着他早已羞红了脸。
蝉鸣一片,仿如当初,玩儿抖了抖手中的长竿。
番外四
悲愤的季祥枫止不住地颤抖,“我二姐,她死了。”
烯悬抬眼看他也不理,玩儿端了葡萄上来,颇有些幸灾乐祸般看他一眼又退下,这下季祥枫几乎在心里悲鸣,奸 夫——奸 夫,可他怎么也不敢骂淫 妇。
“四个月前,你叫我给圣上送什么恐女症的解药,圣上服了就跟发春的狼一般,几乎死在女人身上。两个月前,我接我二姐回门消夏,你,你又给了她什么叫她整治她那整日眠花宿柳的夫君?”
季祥枫悲苦问天:“如今可好,她夫君没死,我二姐却死去了。夫人,你可是要害死我也。”
“你二姐悲苦,我本欲助她,可她一意孤行,偏要叫夫君尝尝她守着空房的滋味,而她自己也要尝尝夫君那毫不留恋一人的快活。我也只得将她两人的情份调换了。你二姐从此再不以夫君为意,竟宠爱上个小厮,而她夫君却如当初你二姐一般守着空房,只一心盼她回转。然,你二姐刚烈,若未换情只怕也要杀死她夫婿,换了情份,却只能叫夫婿杀死。有因就有果,你二姐自个选的,若不是她对夫君的情份是条死路,如今她也不会死。”
烯悬叹息一声,“你二姐娇惯任性像你当初,一味强求往死里走却像……”她再说不下去,望向了远远的天边。
季祥枫黯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