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
商知浅笑了笑,“王爷,我突然觉得你很有意思。我在想,没有人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还能镇定自若。”
“老祖宗,我觉得你更有意思,你似乎并不害怕我知道你的身份,甚至对我的试探早就了然于胸。只是你此番这般坦诚,我和君家皇室中人以后见是不是要三跪九叩称呼一声‘老祖宗’才好?可是,五百年沧海桑田,过往不复存在,你现在是我的王妃,这以后我要如何称呼才对?”君沐谦一向冷静明理,不管是她的身份如何,还是她内心怎么看待他,既然是她的女人,纵是太祖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退让一步。
商知浅被君沐谦口中的‘老祖宗’叫得心肝一颤,分明是肃穆的三个字,他呼唤起来就显得特别暖昧,对方的气场温润却实在太强大,而且喜怒几乎不行于色,蕴藏在温雅表皮之下的心思,实在叫人琢磨不透。
“你便唤我这个老祖宗一声姑姑吧!”
“长泰唤我一声‘王爷爹’,而我唤你姑姑?”君沐谦润泽的眼眸里似勾着春雾,心底莫名一紧,复杂的清潮涌动着,直直的看着眼前淡定从容的女人。
“莫不是你还要装什么都不知道唤我‘娘子’?”商知浅脸色一变,尽显凝重和冷意。
君沐谦心里很想点头,行动上只能摇头,“不敢。”
商知浅双眸微眯,轻弯唇角,沉默半响才开口,“我听闻容止呈当年才思敏捷,是大秦年轻一辈的天才,精通治国之道和御人之术,被誉为天下第一聪明人,你多年来与他交好,想来已经从他口中知道我儿子被谁所掳?”
“少庭说长泰在西方的地方。”君沐谦没有直言说是西楚国主楚赢,魔煞宫掌控着比墨浅阁更大的势力和力量,有着独属的耳目和情报,随时关注并追查西楚、北洛、大秦乃至整个大陆的动静,任何一处的变动都在魔煞宫的监视。当听闻西楚国主找回亲生女儿,他并未在意,只当是楚赢惹来的风流债。直到容止呈算出方位,他才恍然大悟,暗骂楚赢太嚣张,太奸诈。
“西楚吗?”商知浅淡淡道,眉宇间清冷高华,隐约间带着浓烈到极致的舒展,越发显得双瞳深邃不可测。要说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但是找她家儿子自然很容易。
“你早知道是谁掳走长泰?”君沐谦一愣,难怪这女人突然要他去参加八皇子的婚宴,原来早知道儿子会在八皇子府邸,也知道是西楚掳走她儿子,她到底想干嘛?
“既然西楚早就谋算着绑架我儿子,我当然要随他意,要不让西楚使臣白跑一趟,岂不是我的罪过。”商知浅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意,她正愁怎么去西楚‘拿东西’,西楚使臣好巧不巧就出现了,不过就是委屈她家儿子成为‘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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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不厚道,要掳一起掳!
更新时间:2012…11…22 18:26:33 本章字数:2809
047
秦京暗潮汹涌硝烟滚滚,千里之外的西楚宫殿在晨光映衬下显得飘渺如仙境,淡淡的光影里琉璃瓦铺就的建筑玲珑精雅,不同于大秦皇宫的富丽堂皇和巍巍雄伟,楼廊琼宇掩在山石、古木、花卉中彰显清雅,层层叠叠散发着慑人的尊贵之气。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暗室里一室清亮,两抹身影在阳光沐浴下埋首伏案,满地嵌金地砖泽亮如玉,倒映出一大一小的身影,楚赢奋笔疾书的批阅奏折,商君一手撑着洁白的下颌,一手摆弄着眼前的九连环,玩得不亦乐乎。
“你可玩的很欢实,吃的够奢侈!这才几天,远在南望的葡萄和东离的圣女果可花了本国主三千人为你沿途护送。吃饱喝足该办正事了。”楚赢笑声中有几分促狭,一点不介意宠着这个‘宝贝闺女’,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和魄人气势,一袭红色镶金的锦袍穿在他身上没有丝毫妖冶气息,反而凌冽风华,衬得刚毅的脸漾起几许柔和。矫健的身姿犹如潜伏的猎豹,极端匀称的端坐在大椅上,黝黑的双眸盯着身旁的商君。
“国主‘爹’可看出什么端倪?要是看了十几年都看不出端倪,只有四岁的我能在几天内看出什么来?如果是我娘亲就不同,我娘亲可是天下地下最漂亮最智慧无双的。你掳我,怎么就不掳我娘亲?看你一国之主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又膝下无儿女,应该一早就掳走我和娘亲的,否则我娘亲也不会嫁给病秧子王爷。”商君笑容纯粹洁净,眉宇间舒展如云,澄澈的双瞳潋滟着世间最耀眼的光泽。
“你是怪本国主没将你娘亲顺便掳来?”楚赢觉得这小东西太不是东西了,连亲娘都不放过。
商君眨了眨眼睛,很神气道,“当然怪你,早知道你要掳走我让我‘认祖归宗’,我和娘亲就不用等着王爷双脚一蹬挂了,然后再得到一笔钱财和王爷的爵位。你可是西楚国主,我娘亲嫁给你可以少奋斗十几年,一步就成为西楚国母,而我就是未来西楚储君。这么好的事,我娘亲指不定做梦都笑醒。”
楚赢嘴角轻不可见的抽了抽,无声地笑了,“你娘嫁给谦王是因为钱财和爵位?”
“那是!我娘亲说有钱有权又是短命鬼,不嫁会遭雷劈的。国主爹什么时候去掳我娘亲?”商君问的很真诚。
“我掳你娘,谦王要怎么办?你娘可是谦王妃,要是掳走她引起两国战争呢?”楚赢可不觉得那样的女人能被男人驾驭,要真掳回来,西楚极有可能成为她的‘聘礼’。
“谦王只是来打酱油的,我娘亲跟他不可能。娘亲说过聪明的女人要懂的取舍,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而放弃整个森林,特别在挑男人的时候,要一鼓作气敢出轨,勾引男人不后悔。心要狠,地位才能稳,逢场作戏换个男人下血本。”商君循循善诱的说道,“你不掳走我娘亲,不厚道!”
楚赢脸上表情可用‘石化’来诠释,果然不是一般母子,说话口吻太离经叛道,他阅人无数,就没见过那么优雅高贵的女人如此毒舌,蛇蝎尤物也没她这般‘直率’。
“要我掳你娘,你先破解这幅金箔画。”为了不让她继续祸害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他就勉强掳来调——教。
商君伸出手,眼神示意楚赢也伸出手,小嫩爪轻拍厚实的大掌,宣布道,“好,成交。”
楚赢看了看手掌的隐隐显出的红痕,有些期待这个心智与同龄孩子不一样的小家伙。
商君自顾自去翻阅散落一地的金箔,从金箔上雕刻的纹路来看,文字可推溯到五百年前。只见小小一片金箔在他手中拼凑成不完整的画,画中韵味散发着跨越历史洪流的沉重与沧桑,精巧的展现出一幅缠绵缱绻的画面。
金属工艺在玄武大陆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从青铜器到景泰蓝,再到五百年前的天乾盛世,历朝历代都记录着金属工艺的发展。金箔用了制作铁画的技艺,挤、打、编、刻、焊等无数精细工序才完成。
商君拿在手上,一片片金箔对比,在脑子里勾画出一个完整脉络,五百年前的铁画技艺由文臣宗政一脉相传,铁画成为当时五大氏族宗政家族的传承象征。宗政家族虽是大秦赫赫有名的文臣世家,但是铁画技艺与当时百匠慕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能冒昧的问这是哪里得来的金箔吗?”商君看着楚赢,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