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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1 / 2)

>  谢思言眸底暗潮湍转,忽地拉住她的手:“好,我让你跟我一起。”

陆听溪微讶,她以为还要缠磨好半日才能让他应下。他方才还坚决拒绝,眼下怎突然转了态度了?

陆听溪从前甚少听闻德王的名号,到了德王府外时,有些明白为何德王声名不显了。

这个王爷太简素了,大约平素行事也颇为审慎。她曾见过沈惟钦在京中的府邸,据说那处寻常勋贵家宅两倍大的府邸也只是勉强够得上王府的规制,她可以隐约想见武昌府的楚王府是何等壮阔。

德王府也不小,但仅从外面看,就觉赶不上京中那些丹柱金漆的豪门大宅。

陆听溪扮作谢思言的婢女,微垂着头跟他一道进了德王府。

谢思言跟德王入了书房议事,她立在外头静候。

不一时,一阵人声近,她循声看去,就见德王之女安素郡主领着个蓝衫公子正往这边来。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一惊,他怎在此?下意识看向书房。

让他瞧见谢思言在此会不会不太好?

她正打算进去给谢思言递个信,安素郡主柔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是谁家婢女?我的绣帕吹到你脚下了,帮我捡起送过来。”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陆听溪顿了一顿; 捡了帕子; 埋着头递与安素郡主; 稳步退开; 尽力不让自己的动作显得突兀。

安素郡主并没注意她,引着客人转去了别处。

陆听溪舒了口气。

等谢思言出来; 她即刻上前悄声道:“齐正斌也在德王府。我适才瞧见安素郡主带着他往那头去了。”指了指安素郡主等人离去的方向。

谢思言道:“你齐表兄没认出你来?”

陆听溪见他最先问的竟是这个; 似对其并不避讳; 问齐正斌跟他是不是一伙的。

“不算一伙的; 不过你那齐表兄跟我没甚利害冲突而已。”

德王一直在旁立着,等谢思言话毕; 才陪着小心出声道:“齐公子前日就递了帖子说要来,想是适才门房那边直接让人进来了。是我思虑不周,忘了这茬儿,阁老若是不方便见他,我可做安排。”

谢思言淡淡道:“不必。劳烦王爷先给在下置一间客房。”

德王忙道:“这是自然。”

谢思言说请德王预备一间客房; 德王却不敢当真只是安排一间房。他客客气气地请谢思言暂在花厅稍候; 转身就命人将王府颐畅殿收拾出来,打算以此作为谢思言的暂居之处。

交代罢; 他又将安素郡主唤来。

“眼下来了贵客,你莫要莽撞; 轻易不要出来; 以免冲撞了人家。”

安素郡主道:“父王说的贵客到底指哪位?”

德王思及而今局势; 烦躁摆手:“你个姑娘家; 莫管这许多; 安稳待着便是。”

陆听溪跟着谢思言来到颐畅殿后,略略打量了,但见堂厅数楹,阶墀朗朗,垂柳高槐,周环翠绕,殿宇卉物,互蔽交望。周遭陈设寥寥,极是简素,但算是个清幽的雅逸去处。德王特特过来解释了,说地方简陋,让谢思言休嫌简慢。

毕竟是王府,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简陋二字搭边,德王的意思不过是他的住处本就不尚金碧奢靡,让谢思言不要误会是他有意慢待而已。

谢思言与陆听溪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开始计议正事。

“我适才让德王将保安州这两年的官场境况都与我大致说了一说,我觉着保安州这两年的税收很可能有猫腻。保安州因着跟山西、宣府、延庆毗邻,万事都与戎务有干系,这边的知州与其下辖几县的属官难免更审慎些,无论对仲晁那边还是对我,都不会轻易有所偏向。邢明辉这几日应当也在拉拢属官。”

陆听溪不解道:“更审慎还敢在税收上搞猫腻?不怕被言官参一本?”

“官场情势复杂,除非是自家当真宁折不弯,亦或是背后有了不得的奥援,否则鲜有真正清清正正的。有时即便自己不贪,也被情势逼着不得不同流合污。其实皇帝最爱用的是循吏,所谓刚正不阿的清流,未必就能办好事。有些身居要职的高官,皇帝明知他贪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咸宁帝便是如此。今上还没学会这条。”

“这里头的道道很多,你若想听,我回头慢慢讲给你。”谢思言在她脑袋上拍了一把。

陆听溪慢尝玫瑰卤茶:“那你是什么?循吏?清流?”

“我是奸臣。”

陆听溪险些一口茶喷到他脸上。

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奸臣的?

“你不想万古流芳吗?”

“奸臣就不能万古流芳了?奸臣者,狡诈阴险之臣,不忠君王之臣,谓我正宜。此等臣子亦可做出一番彪炳史册的功绩。难道只有忠君才是为臣之道?后世如何看,还得看史乘如何载。”

陆听溪默默饮茶。

她竟觉着他这话有几分道理。

“我骨子里便有股乖张的禀性,让我俯首帖耳忠于某人,办不到,”他微一顿,目光流转,语声一低,“你除外。”

陆听溪发现他近来总这般,一碗一碗给她灌迷…魂汤,转眸向他:“那你不会……”更进一步,取而代之吧?

谢思言仿佛瞧一眼她的神容就知她在想甚,四顾一圈,声音压低:“你要是看上了中宫的位置,我可以……”

陆听溪忙道:“没有没有,我如今帮着二婶三婶打下手已是忙得很了,我才不要担上个更重的担子,况且我可不想看你后宫三千。”瞪他一眼。

谢思言浅笑微微。

晚间,两人用了饭,齐正斌便登门拜谒了。

略略叙礼一回,谢思言不咸不淡道:“看来阁下是要四海为家了,在哪里都能瞧见阁下的身影。”

“这回确是凑巧了,鄙是来石港口左近办差的,提前办妥了差事,又想起上回与德王碰面时,说要送他一册孤本,便顺道西行,来了保安州。”

齐正斌说话间,看向谢思言身后弱骨丰肌的美人,笑道:“白日间我就瞧着眼熟,果然是表妹。”

陆听溪听了谢思言的一番话,知不必掩藏,见眼下被齐正斌认出,也就起身大大方方地见了礼。

谢思言容色阴寒,移步遮住齐正斌的视线:“不知阁下可有法子说动德王,襄助我对付邢明辉?”他适才与德王周旋半日,争奈这个王爷胆小如鼠,不肯配合。

齐正斌笑道:“世子真是快人快语。只这怕是不好办,德王谨慎之极,掺和进内阁争斗这等事,几不可能。”

谢思言沉容:“总能寻到法子的。”

……

翌日一早,谢思言就跟齐正斌出门去了,陆听溪坐在偏殿翻了会儿书,安素郡主来了。

安素郡主跟陆听溪年纪相仿,原本两年多前就该出嫁的,但因丁母忧,这才耽搁了婚事。如今再一两月就能出孝期了,据闻德王一直在为之物色夫婿人选。

安素郡主坐下跟陆听溪闲谈起来。

她不知谢思言身份,但只打个照面也知他便是她父亲口中的贵客。她父王已是亲王,能被她父王称为贵客的,不必想也知对方位高权重。

她觉着陆听溪是那位贵客的房里人,又兼远远见过谢思言与陆听溪的亲昵举止,越发觉着陆听溪是个得宠的丫头,横竖她闲着也是闲着,便打算向陆听溪打探打探京中而今的妆容风尚。她已经有两三年没进京了,也因着母丧,没怎么打扮。正是爱俏的年纪,压抑了许久,总有些坐不住。

说着说着,便提到了馥春斋。

“我听闻如今众人都在揣测馥春斋的东家是谁。我倒更想知道馥春斋里那些胭脂盒、面脂匣上的画儿都是谁画的,还有那贴出来四处流布的铜版画,我总觉着这些也都是馥春斋东家寻名家绘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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