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也想把她当秋千荡的表情,荷眼马上把秋歌甩下来。
「别巴着我。」她啐道。
「小歌,你不要勉强姨,我不去你家也没关系,我可以到对面的泡沫红茶店去等。」曹言很懂事的……以退为进。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有人意气用事的中计了。
「呵呵,谢谢姨。」小绅士鞠躬,脸上泛着开心的笑,伸过略畔的手握住荷眼的指头。
她呆了下。
握就握吧,反正也不会破皮。
不说别的,这曹言的手心戳起来ㄋㄨㄞㄋㄨㄞ的,小孩的肌肤都这样子吗?
「姨,你没有小孩吗?」
这是什么问题!
「我想要一个妈咪。」
那关我何事?
「姨?」
「你想要什么东西去跟你爸爸说才对。」
「爹地也不知道妈咪去哪了。」
那种老爸肯定是混帐一枚!
「爹地说,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害妈咪不见了。」
那活该!
曹言太过炽热的眼神一直没放过荷眼,要不是他小得只能当她儿子,有这么一号崇拜者滋味还挺不赖的。
「要是找不到原装进口的那个,考虑叫你爸爸娶个后娘。」
啊?
曹言怎么都想不到会得到这种答案。
小小的脸蛋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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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陪小孩玩耍做功课?开玩笑,她又不是小鬼的什么人!
谁生的小孩谁去当老妈子,她只是客串的角色,小孩带回家就鞠躬下台本是应该。
也不知道那个叫曹言的小鬼在别扭什么,回家后,脱了鞋子窝进沙发,一言不发,垂着那对狐狸眼,像个小老头子,活像她欺负了他似的,那幼小的心灵到底有几个弯?这么难槁定。
她想不通,也不想花那种脑筋,为了不伤眼睛,不如回她的老巢去自由自在。
门才开,一个人影就杵定着。
他的后面是一辆古典的Jaguar,墨绿的颜色跟眼前的他洁白的牙形成了恍惚的交错。
金发,迷雾森林般的眼,浑身优雅,是个上好的逸品。
吕可娣家的古董太多,多到眼光的养成不好都不行。
是阳光造成的错觉吧,她看见他的眼闪过一种叫作讶异的情绪;很重、很深,像看见多年不见的心爱东西。
「请问……我来接小孩,他叫曹言。」男人的声音像沉钟,一下一下敲进荷眼的耳。
上等质料的打薄麂皮外套,卤素白衬衫,舒适的鞋裤,非常有品味的穿著;一个会让女人疯狂爱上的男人。
不用荷眼多说什么,在里面听见声音的曹言咚咚咚跑出来,小火箭似的冲到他父亲身边,扬着脸一叫,「爹地。」
男人压了压他的头,露出一边的梨窝。
很相似的一对父子,就连梨窝也是一个人一边一个。
有其父必有其子,用在他们身上,很恰当。
「爹地,这是我认识的姨,你也认识她吗?」
「你说呢?」男人把眼光往上扬,对着荷眼弯弯的狐狸眼。
「我?」这干卿底事?
「是。」
还说是勒,这……莫名其妙!
他那鸷猛的眼叫人突然心跳加速。
「爹地……我没有认错人对不对?」曹言极力要求得到什么承诺一样,水汪汪的眼睛睁得老大,睫毛几乎要贴在眼皮上,可以看出他的迫切紧张。
「不要着急,我们等等回家再说。」成熟的男人不应该毛躁,即使荷眼的无动于衷令他从云端掉进泥沼,多年训练来的涵养让他不动如山。
他的安抚很具有影响力,几个字,安抚了渴望得到答案的曹言。
虽然眼露失望,却没有死缠烂打,曹言静静转身。
荷眼几乎要被他眼中的失望溺毙。
这对父子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叫曹黔。」
「幸会。」她说。
「我们见过面吗?」曹黔投石问路。
「我见过你儿子,这算吗?」又来了。
「你这么确定?」
这一家的男人都这么烦人吗?还是看不懂别人摆的脸色?
「我的脑袋很清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可是,你们两父子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确定了。」这么明白、损人的话,任何白痴都听得懂。
「我好象不受欢迎。」
荷眼撇了嘴一下。
「看起来我们不受欢迎的程度很严重了。」
这男人居然当着她的面拖小孩下水,恶劣!
「你可以把小孩带回去了。」这种男人再优也没用,泡女人的招数奇烂,可怜的曹言,他想要后娘,成功率降低了一半。
她没看见曹黔把拳头握了握,青筋跃然浮现在他白皙的指掌间。
「谢谢你。」
「免了。」好罗唆啊,这出戏要唱到什么时候,她想回去睡觉。
「谢谢你……这位小姐我怎么称呼你?」他用指头在曹言的手心抠了下。这是他们父子共有的暗号,意思要曹言稍微忍耐一下。
曹言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嘟嚷着,需要忍耐的是快要气坏的爹地吧。
还没完?荷眼的脸色超臭,只差没下逐客令,直接冲着他吼你可以滚蛋了!
「荷眼。」她咬牙吐出话。
「有没有人说你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要不是她有一口好牙,这下可能要崩了。
「不客气。」曹黔这才微微露出笑容来。
他弯下腰,直望着曹言。「你有没有谢谢阿姨?」
「有!」曹言赶紧回神,声音响亮。
「那就好。」
爹地连声音都在抖欸,他很久没有看过爹地眼睛发亮的模样了。
「再见了,我们还会再见的。」他对着荷眼几乎要气坏的脸孔说。
他看着她眼大眼,像要伸出爪子来泄愤,好可爱的表情,要不是时间不对,他可能会咧开嘴巴笑出声音来。
为了不让荷眼太过难堪,曹黔牵着儿子的手转身离开。
「小猴子,以后不许从疯人院给我带朋友回来!」她大吼出声,完全没有形象。
曹黔差点颠了脚步。
而正在厕所忙着缴「水费」跟「地租」的秋歌掏掏耳,谁在吼?
「爹地!」曹言也听见了,他惊呼。
「我没事。」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冒火呀。
她火冒三丈的样子真是叫人怀念。
栽在同样一个人手中两次不算没志气吧?这次的胜算应该会多一点,他手上还有一个王牌嘛。
低头看着钻进车内的儿子,曹黔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