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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你现在在做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深灰的声音,感慨似的语气打破了两人独守的心绪。

“是啊,探听到灰灰的小秘密。”阳光随口应着。灰灰是他在网络上对她的昵称。

“嘿。”

“那小光也说个?”

“那我就说了哦?”阳光试探的问,刚才的不快似乎已经过去。

“恩恩。”

“那你先等等。”他想了想后说,伸手在裤兜里翻了翻,“你带纸了吗?”他问。

“有,干嘛?”

“不是你想的那种。给我。”

深灰从斜背的挎包里找出了一包餐巾纸递给了阳光。

“据我刚才的推测,……”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绕到长椅的背后。这时候的夜色更黑了,四下静寂无人。阳光蹲下身用指尖碰触了一下地面,略有点潮湿,他向深灰那一端略移动了一下。

“做什么?”深灰的声音。

借助近处梧桐树叶的反光,深灰回过头来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低下头在地上摸索着,有纸张的悉嗦声从地面上发出。

“这样说话比较'好'。”阳光回答到。深灰听出来他在好字上加长了音节,显得意味深长。“恩?”她有些不解。

“可以避免一下尴尬,另外……”

“有一种朦胧美。”

可能是有一些不方便面对面的话题要说,深灰理解的想道。“那你就坐在地上吗?小心着凉。”她说。

“现在好了。我们继续。”从背后的地面上传来阳光的回答。真是奇异的场景啊,他就坐在我身体的下方。

“据我刚才的推测,……“阳光的声音。“灰灰的身材保持得不错,尤其是腿部,线条好着呢。”

“这个?就因为常爬山吗?”

“恩。”

“恐怕要失望了。”深灰的声音。他为什么说这些?我的腿?

“我不信!”阳光将头倚靠在长椅上,这个位置与深灰的背部下端只有几条细小水泥柱的间隔。“刚才我可看见了。”他拿出了证据。

“你要失望滴。”深灰拖长了语调调皮的回应。

“这样好了,回去你扫张详细的照片上来。”“色彩要明亮啊。”阳光要求道。

“你这不是挑剔我上次给的太灰了吗?”

“我的意思是最好是衣服穿得越少的越好,这样可以看明白。”

“话是这么说;但人光着未必好看。”

“我不是说全裸了。”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两人连珠炮式的一气对话下来,阳光才警觉自己的逾越。黑夜让人沉醉,但黑夜也让人全无自制,其实他知道自己真正想看的是什么。从街道上望来,没有人能知道在这个小小的路边花园里正发生着什么,但女人的矜持应该是让她不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的。但他又真的很想,“要是……”,一种冒犯礼仪的冲动蠢蠢欲试,星子想必在高空正眨着眼吧。

(三)黑夜

现在是黑夜。

“知道,可完美是很少见的。人是在有缺陷的基础上再整装呢。”深灰沉默了一下,接着以缓慢的语气轻声说着,每一个调子都象是在冲击着黑夜里的魅惑,将它们一朵朵打散,散成旋涡,然后将正对话的两人拥抱,一个又一个的热吻,狠抹入他的胸膛。

“恩,那你说说你的小瑕疵在什么地方?”阳光也轻声的说着,灯拄的影子正显现在对面高大的建筑上,建筑的影子倾斜着倒塌下来盖住了不远处的铜像,他听见表在滴嗒滴嗒地响。这表是父亲的遗物之一,是五十年代的瑞士瓦斯针名表,他曾把它送进当铺,但没过一天就后悔了。他细细的摩挲着,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但对面的影子还是没有动弹,黑黝黝的里面总有着太多的正在发生,就象现在的影子在头顶上蠕动着,父亲说,时间未必有用,但你可以暂时忘记,就象完美,不完美才是这世间最真实的美丽,但你可以躲着它走,不去看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最完善的。可是深灰的声音径直从脑后跑了出来,“太多了。勉强凑合一块是个人。”不是真的吧,夸张!“表面的话,还是个女的。”

“好。那你给我看部件就是了。”阳光又重新回到时间里。

“部件?”

“刚才我们说到的是腿部吧?”他提醒道,深灰穿的是一条时下流行的牛仔长裤。

“可是……”“这样的称谓也未免太……”深灰说。

“你要看哪部分?”

“就那里了。”

“我知道了。“深灰突然说道,话里竟有一种慧黠,阳光奇怪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她的背姿,表又在走了。“……小光的秘密。”她慢慢的说着。

“小光欣赏女性的角度……”深灰话里有话。

“昏哦。”阳光在心里说着,感到非常的惊讶。

“嘿;很有品味。”深灰笑得不怀好意。

“不要把我看成了色狼好吗?”

“好角度!”深灰称赞道。“倒;心态不正了吧。欣赏腿部就色狼了?”阳光有被捉弄的感觉。“欲望如此坚挺,你又何苦逃遁。”他想起了自己的一句诗,真是古怪啊,她为什么不跟着我走。

“不过说真的,我倒觉得腿是活力的象征,给人激发感。”阳光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倒比单一欣赏胸的人有品位的多。”

“是的,修长;匀称。你说的没错。”深灰兴致勃勃:“其实你还没说一个部位。”

“腰部。”她补充道。“你也喜欢的。”

好了,正是时候,阳光借这个机会转过头去注视着深灰的腰肢,微微的光线里一位披散着长发的年轻女性就静坐在离他的鼻孔两公分左右的长椅上,休闲上衣遮盖下的就是那令女性骄傲的细腰了,遮挡住全部视线的花梗,表又不走了。

“说实在的,腰部应该只有视觉上的冲击。似乎总不能带来别的。“他喃喃的说着,这样近距离的接近女体,即使是在模糊的黑夜里,也让他感觉到不可抵挡的魅惑。“要是有选择的话,我倒情愿直接些。”他接着说出,内心一种冒犯在燃烧。他把鼻端轻贴在眼前的水泥柱上,冰冷的物件急剧的掠夺着肌肤的热力。

“这样……”深灰应着。

“恩,腰以下的部位,从背肌下去。”阳光说着混乱的话,眼前一片混沌。视线一瞬一瞬凝成了柱子,集中在椅面与女体相接触的地方。

“腰部柔韧度也很有讲究的。”深灰继续说着。

“对了,背影。美人的背部线条……”她回过头来。

“别!”阳光告诉她,“就这样坐着,别动!”他用高声掩饰着自己的变化。起身拾起纸张告别了对面的影子行到深灰身边,“我们说的是两回事。”他说着重新铺垫好了坐下,一边将身体倚靠着长椅的腿柱上,他已忍无可忍,“这样说话比较方便。”他解释道,将头部枕在靠近深灰伸出的大腿处,从女体腿部发散的温度让他陌生而又熟悉。

“呃。你说的哪回?”深灰沉默了一会,但没有拒绝。

“你在说艺术上的审美。我却说的是灰灰。”他头也不抬的说着,眼睛紧盯在身前一米左右的地面上。“你大,我小。”他用了一个不是很恰当的说法。

“我有点晕了。”深灰说。

“你迂回,我……”他咬咬牙,还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恰如其分的给对方以巧妙的暗示,几经挣扎,“美妙的误会。”他最后说。说完这句话,手表又开始滴答滴答的响着,诡秘又友好,血液和血液象橡皮擦子般在血管里死命弹跳起来,擦啊擦,但几乎不发出声音,深灰的腿部就象一只站在电线上的麻雀,绷着脖子左看,右看,和他的头一起轻微的颤动着。麻雀是最为常见的鸟类,因为常见又普通,总是被人忽视。但这好象又不尽对,曾经麻雀被当做“四害”之一,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震天的杀灭声甚至曾唬得麻雀失魂落魄,不敢稍作歇息,以至劳累过度坠地而亡。后来当人们认识到麻雀之冤其实更胜窦娥时,贪图麻雀一身好味道的人却更多了。但这时候麻雀却已被列入国家保护动物,进入了林业局制订的《三有名录》③,麻雀,再也不会任人鱼肉。但可悲的是,这样的自由却来自曾严重伤害过它们的人类,就好象女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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