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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2 / 2)

娇软的声音即便恶狠狠的也让人听得心情愉悦,陆砚一边伸手将自己耳朵从她软绵的小手中救出来,一边将人死死扣在自己怀中,咬了口她嘟起的脸颊,满是宠溺的教训道:“越发长胆子了,连你夫君的耳朵都敢真掐!”说着手掌下滑,轻轻拍了下她的翘臀,看着她依然撅起的唇瓣,含笑看着她,将人重新在自己的臂弯安置好,才柔声道:“不必请什么家伎,我没兴趣与他们三天两头的饮酒作乐……此后日日在家陪着你便是了。”

贲静芳看着刚刚打发去向陆砚汇报事情的小吏,皱了皱眉:“陆大人今日又没有到衙署?”

那小吏闻言点头:“昨日申时,陆大人来了一趟,刚巧大人去了盐铁监办事,陆大人问了问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今日小吏奉运判大人之名给陆大人送盐铁账册,可是从辰时到现在也未见陆大人到衙。”

贲静芳沉默了一会儿,示意这位小吏将手里的账册放下,盯着这本账册看了半响,贲静芳决定还是亲自去探一探这位陆三公子的虚实。

转运司后院有一片梅林,是长宁这两日才发现的新去处,虽然已经初春,但是梅林还有几树腊梅开的正好。

今日天气晴好,碧空如洗,春光融融,长宁本来也起得晚,于陆砚一并用完午膳,便使人搬了榻几放到了梅林之中。

陆砚这几日已将自己的人手散了下去,倒真是轻松,见长宁兴致勃勃,也随着她闹腾。看着放到矮榻旁的一张琴,伸手拨弄了几下,道:“阿桐曾说自己四艺不精,今日倒是有了雅趣。”

长宁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端坐到琴案之前,道:“只是不精,我又未说我不会……今日梅香幽幽,我便给夫君弹奏一首。”

陆砚笑看着她:“能得娘子一曲,为夫不胜荣幸。”

长宁目光流转,嗔了他一眼,像是与这散布四周的香气一般,动人心弦。

粉色的宽袖被偶尔的春风轻轻扬起,额角的粉晶流苏随着她的弹奏微微颤动,一静一动皆是艳绝无双。

陆砚静静的看着自己一臂之外的美人,她身后玫紫的腊梅晕染成一大片柔媚的烟霞,而长宁就如同这烟霞中的花仙一般,美的如梦似幻。

长宁的琴的确不怎么样,只会几首简单的曲子,但许是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就这样一首曲子,也让身边伺候的丫鬟仆妇都入了迷,更别说原本就专一为他而弹的陆砚。

“如何?”长宁收了手,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看着陆砚,却见他目光深深的凝视着自己,仿佛一泓深潭看不出情绪。

长宁见他不搭话,心中也知自己这半斤八两的水平,当下虽有些讪讪,但还是自我解嘲道:“莫不是太过难听,夫君反倒不知如何评说了?”

陆砚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抬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低低道:“仿若天籁,为夫听入迷了。”

长宁抿唇一笑,斜了他一眼:“便是假话,我也高兴!”

“是真话,”陆砚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道:“仙子弹奏的曲子难道不是天籁?”

虽明知他此话实在是言过其实,但长宁依然开心不已,蹭了蹭他的额头道:“夫君可要弹上一曲?”

陆砚眼眸含笑,纵容的看着她,指尖轻轻拨过琴弦,随便两下,便如珠玉落盘一般,长宁微微一怔,正待等他弹完,就被他从琴案前拉起,带着她走到矮榻坐下,淡淡道:“我不会。”

长宁愣了愣,不太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刚刚的指法明明就是会的呀……还不待她想明白,就听到棋福在梅林之外传报:“三郎君,贲运判大人来了,说有事要谈。”

长宁闻言顿将弹琴一时放下,看了眼陆砚道:“我让人将这些茶果送到书房。”

陆砚摆摆手:“不必,就让他过来吧。”

长宁让人将琴案收起来,想了想道:“我可要回避?”

陆砚原本想说不用,可见她如此灼灼的绽开在梅林之中,当下立即点头道:“那边有间房舍,阿桐暂且去那里坐一坐,带他走后,我再请阿桐出来。”

长宁也不在意,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从梅林的另一侧出去了,快到房舍时,突然转头对阿珍道:“你去见郎君,就让他略提提过两天咱家办宴一事……”

长宁刚出梅林,贲静芳便到了,见到这番情景,又左右看看四周并无女眷,心下了然,以为陆砚刚刚是与哪位妾室再次消遣,被自己打搅了,心中有些不屑,但面上却抱歉道:“下官扰了大人的兴致。”

陆砚随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在矮榻一侧落座,也不给他倒茶,直接问:“贲运判找本官何事?”

第八十八章

陆砚看向贲静芳; 放松了下身体,略微带着几分懒散,神情还是一贯的淡漠,看不出什么,但贲静芳还是从他的眉宇中看出来一丝丝不耐。当即也不耽误; 直接将手中的账册拿了出来; 声音恭敬道:“将近月底; 小官昨日去了盐铁监; 这是这个月的账册请陆大人过目。”

陆砚伸手接过,瞟了眼将账册放到一旁; 道:“贲运判辛苦了。”

贲静芳笑着谦虚了几句; 看了眼陆砚试探道:“大人不看看吗?”

“嗯?”陆砚闻言将目光收回; 扫了眼贲静芳,将身侧的账册拿起来; 道:“贲运判可是怕本官有不懂之处?”

贲静芳连忙笑道:“下官绝无此意; 只是年头刚过; 这月是每年走量最少的月份; 还请大人知晓。”

陆砚翻开账册; 只见里面笔迹整齐; 记录干净; 眼里闪过一抹讽刺; 道:“贲运判提醒,本官记下了,这账册我随后细看; 若有不解之处还要劳烦贲运判分说一二。”

“陆大人客气,为大人排忧解难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贲静芳见陆砚已经端起茶杯,极其有眼色的准备起身告辞。

陆砚瞥了眼从刚刚就立在一侧的阿珍,微微垂眸便知长宁的意思,不紧不慢起身道:“今日便不留贲运判了,内子过两日准备设宴招待钱塘府几家体面的夫人,帖子应是这两日送到,先给贲运判打个招呼,还请贲夫人届时勿要推脱。”

贲静芳一愣,随后连忙笑着道:“大人及夫人盛情,下官与贱内定不敢辞。”

阿珍原本想等陆砚两人说完话再去提这件事,却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三郎君居然就晓得了娘子的意思,登时兴高采烈的向房舍走去,准备请长宁过来。

贲静芳离了转运司府邸,转头就向钱塘府衙走去,想着陆砚刚刚的姿态还有陆夫人要办宴的事情,心里计较着赶紧说与卫知府知道,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无声无息的跟上了一个厮儿。

陆砚缓慢的翻看着贲静芳刚刚送来的账册,越看唇角讽意越大,目光也越发冰冷。

长宁给他斟了杯茶,坐在他身侧看了两眼,皱眉道:“谁家的账册这么齐整?”

“贲运判刚刚送来的盐铁账目。”陆砚将手里的账册丢到一旁,斜靠在矮榻上,看着长宁道:“阿桐也觉得有问题是么?可这帮人不知是真蠢,还是当我是个蠢货!”

长宁看着他冷下来的脸色,犹豫的伸了下手,最终还是未伸向他处,落在了陆砚的腿上。

陆砚垂眸看着地下才冒出一星星绿色的青草,看向长宁道:“范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长宁微微一怔,略想了下道:“范家在钱塘并不显贵,听伯母说原本也就是一般商户,可后来范大人中了进士,入了仕,范家也渐渐改换了门头,人称范员外。如今范大人官拜殿前御史,嫡女又进宫做了妃子,伯母说范家的门头更是抬高了许多,出入也开始以士绅人家自居,甚至还有些人家称他们为国舅府邸。大伯母与他们家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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