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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2 / 2)

沈聿白一愣,低头便看到六娘子眼底藏着的情韵,这才点了点头,一边将手中的缰绳抛给了跑上前的观言一边好生的牵起了她的手迈开小小的步子道,“若是累了,便说。”

六娘子无声的点了点头,双眸似水的余光轻巧的略过了两人紧握着的双手,不禁感叹道,“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不等六娘子说完,沈聿白便径直跟上了她的话音。

六娘子紧了紧手中的力道,“都说宫中女子不易,皇后娘娘小的时候只是文静娴雅,但如今看来,那性子却是忍到了骨子里了。”

“皇后同你说了些什么?”沈聿白问道。

“不过是女子间的家常话罢了。”六娘子淡淡的笑了笑,由衷感叹道,“今日才觉自己幸福,相爱相守一生何其难,这中间还要夹杂着亲情荣华和宗族的利益责任,人都是想为自己活一次的,可惜往往站的越高,就越是不能如愿。”

沈聿白不禁轻笑道,“只不过和皇后聊了两句,你倒生出这样的人生感悟了?”

“能遇到侯爷,是陆云筝之福。”六娘子却不被沈聿白的轻侃所动,依然随着自己的心意道,“这一辈子,阿遥已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沈聿白唯听不语,只默默的用微微粗糙的拇指轻轻的抚过了六娘子的手心,走了好久才用沉得几近沙哑的声音道,“不如你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许我可好?”

六娘子眼睛一涩,几乎差点要哭了出来,可她心中总觉这话题有些悲凉,不禁一边悄悄的擦了擦眼角渗落的清泪一边笑道,“凡人只道世俗,侯爷若定要把自己比作仙人,不如来猜一猜我肚子这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

沈聿白一愣,回神伸手轻轻的点了一下六娘子光洁的额际道,“这有何好猜的,是男是女都好,且又不只这一胎,没的好稀奇。”

他说的如此平常大方,却羞红了六娘子的脸颊,“侯爷您声音小些。”

“都是做娘的人了脸皮子还这般薄。”沈聿白见了她小女人般娇羞的模样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继而伸手搂住了六娘子的香肩道,“话说前两日我拟了两个字,想着若是孩子出生了,做名字挺好。”

“哦?”六娘子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是传承的承,一个是熙和的熙。”

“承……熙……”六娘子碎碎念出,因为是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名字,私心总是想取一个最有意义的字。

沈聿白点头道,“若是男孩儿就是‘和’字辈,那就叫沈和承,若是女孩儿便是‘孝’字辈,就叫沈孝熙。”

一抹愉悦的笑如同三月梨树上摇曳绽放的花朵一般在六娘子的脸颊上荡漾开来,“侯爷想的甚是周全,这两个名字我都喜欢。”

“都会用上的。”沈聿白心中动容,俯身低头就封住了六娘子光泽明艳的唇……

沈聿白铭心记得,早些年和还是王爷的皇上塞外策马,他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人生一世,会遇到两个女子,一个能惊艳时光,一个则能温柔岁月。

当时年少,他自认只略有感触,却不曾深悟。如今他已为人夫、为人父,再想起这句话,只觉得上苍有恩,对他多有垂怜眷顾,因为世间只得一个陆云筝,既惊艳了他的时光,又温柔了他的岁月。只这一份至深之爱,便足以他情付此生,续盼来世了……(正文完)

第三卷 松墨初上,良辰美景枕流年 【番外•细品凡尘韶光染】

明承九年,腊月二十八,沈宅。

卯时梆子刚敲过第一下,吟香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见着我已经起了身,她不免麻利的一边绞了帕子递到我手中一边道,“姨娘,昨儿您吩咐下去的那些事儿,仆妇们都已经开始张罗了,秋妈妈那边的意思是这窗花最好今儿能贴完。”

自从我开始帮夫人打理内宅庶务后,吟香也跟着我学起了如何理家,我看中她安分诚实,做事又够细心,便让她在夫人跟前露过几次脸。这大半年下来,她俨然已经能单独处理一些本就按着规矩走的琐事儿了。

是以这会儿听了她的话,我擦了把脸就点头道,“这事儿你帮我盯着,回头若是夫人问起,我就找你。”

“欸、欸。”吟香连应了两声,方才专心的伺候了我洗漱,然后又仔细的帮我打扮了一番后,便和我一路穿堂越厅,去了暖香坞。

我到的时候,正巧遇着侯爷要出门,我慌张的冲他福身请了安,然后恭敬的侧身站在了一旁,直到他出了暖香坞的外厅后方才转身进了东稍间。

稍间里暖烘烘的,屋正中的银鎏炭炉里银丝炭烧的正旺,只见夫人一身素妆,正盘腿坐在热炕上,一边逗着咿咿呀呀咬着竹制波浪摇鼓的承哥儿,一边同正在吃早膳的熙姐儿闲聊。

见了我进屋,夫人抬头淡淡一笑,然后朝她对面的空位努了努尖尖的下巴道,“没用早膳呢吧,在这儿陪我吃点。”她说着,便转身把还在扯着拨浪鼓的承哥儿交给了奶娘,然后又语气平缓的吩咐了奶娘一声道,“仔细哥儿别把拨浪鼓上的两颗小珠子咬下来吞了。”

奶娘诚惶诚恐的连连应了声,随即便抱着哥儿去了小里间。

夫人自生了承哥儿之后,就接下了外院生意上的一些琐事,所以我依然帮着夫人打理着内宅。虽说大周宗妇鲜少有主外的,可自从我由夫人带着帮她管家后,也总是暗中佩服她年纪虽轻,却心思缜密不输男儿。

早些时候,府上一些资历老的丫鬟妈妈们还会在背地里嚼我的舌根,说我钟霈晗也不知给夫人灌了什么迷药汤,以至于夫人竟这般将小半的内宅庶务交由我来打理。

我当时只觉骑虎难下,一边是夫人的重托,一边则是大半个侯府的流言蜚语。连素日里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康姨娘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了,就更不要说那咋咋呼呼总是怕事儿闹得不够大的梅姨娘,私下便就问过我好几次,到底我偷偷给了夫人什么让她心动的好处。

日子一长,这些话自然也就传到了夫人的耳中。

我还记得,那日她喊我去,足足和我聊了有一个多时辰,可偏在我快要走的时候,夫人都没有和我说过半句关于那些流言的事儿,末了还是我自己有些安耐不住的问出了口。

谁知夫人听了却云淡风轻的笑问道,“莫非姨娘觉得做这些事儿是被我逼?”

我闻言直接摇了头,夫人又问道,“那姨娘是觉得自己没这个能力可以把我交代的事儿办好?”

这次我犹豫了一下,又一次摇了头。

夫人的脸上顿时神色皆愉,“既如此,姨娘又有什么好怕的。”那语气,斩钉截铁。

我至今还记得那时夫人低眉浅笑的模样,端的是质傲清霜,仙姿佚貌。其实夫人的美并不在容貌而在气韵,我自认在后院,鲜少能见可胜过夫人气韵的宅妇,夫人的宽和与从容也是与身居来的,便是旁人怎么学都学不到骨子里的。

“姨娘在想什么,举着筷箸发呆?”

就在我思绪翩飞之时,一旁有个清脆如铃的声音轻笑了起来,我一个机灵回了神,扭头去看,却见一旁的熙姐儿正用手轻掩着嘴,睁着一双清澈如幽泉的眸子“咯咯”的冲我无声的笑。

我连忙尴尬的放下了手,然后故作镇定道,“让熙姐儿笑话了,我这儿在想,回头打糕的时候,让妈妈们在上面点什么花样子好看。”

“今儿就要打糕了么?”熙姐儿眼睛一亮,清然的笑容似瞬间能将整个屋子融暖一般,令人心里觉得舒服。

说起来熙姐儿生在明承三年十月,今年虽才满七岁,却已是生的亭亭玉立,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夫人对姐儿讲究贵养,姐儿长得似侯爷,气韵却完全遗传了夫人的优雅清然,小小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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