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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心存芥蒂,看来哀家真是小看了你。不过也正如你所说,哀家之所以把你留到现在,不过全是为了风儿。所以你自己也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以免逾越了!”
皇后说话间目光笑中带狠,目光森然的不留一丝余地。
索墨天面对皇后的目光,直起了身子,面色一狠,一枚暗器就甩出去,擦着皇后的脖子扎进后面的椅背上。
皇后脖颈中骤然感觉一阵劲风,还有些丝丝的冰凉,不禁大惊失色,连喘了两口气:“你,你想干什么?”
索墨天站起身,目光深沉,说话间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你以为,一个七岁的孩子心中就不会恨了么?这一点你该去问一问慕容越,他可从一出生就学会了恨。”
皇后脸上闪过极其诡异的神色,一下煞白了:“难道你,你?”
“哼,不错。当年你把我找来代替你儿子,却对我的父皇母后痛下杀手,是你以为自己做的太聪明,还是以为我太蠢呢?皇后,我倒要真的感谢你,为了取得皇上欢心,能够册立为太子,从小就花费大把力气培养我,才让我今天终于可以有机会为家国复仇!我又怎么可能舍得浪费你的这一片苦心呢?”
皇后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又使劲压抑着将手藏进衣袖里,企图掩盖内心的紧张,脸上却还能挂出笑:“你以为凭你能做什么?你不过是哀家手中一颗棋子,如果你雄季国太子的身份传扬出去,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先皇已逝,风儿是正统的皇太子,不管他的相貌如何,一登大统,名正言顺。索墨天,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索墨天笑的有些狰狞:“是么?”
“为什么不是?你是雄季国皇子,易国朝堂之上,哪个容得下你?”
“皇后啊,你当真是老了。真不知当初是如何独霸后宫,害的慕容越的母妃凄然离世。如果你觉得凭着慕容风那个样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基,那么我的身份你如何解释呢?难道皇后还会认错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还是说忽然间被毁了容貌,脑子也痴傻了?如果慕容越知道了这件事情,皇后可亲自给他找了一个起兵造反的正当理由啊!”
“慕容越?他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还有何惧?至于风儿和你,哀家自然有办法向天下人解释。”
索墨天连连点头表示赞赏,不过是谁都能看出这是一种讽刺。
“你以为,慕容越就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皇后面色凛下来:“什么意思?”
索墨天几分意味不明的看着皇后,忽然一咧嘴:“皇后,你真的很蠢。以你的心机也只能在后宫里作威作福,想要觊觎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
皇后却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中一下心悸起来。
米凡看两个人说了那么久,早就耐不住性子,天色快亮,已经往地道里找过去,忽然才想起来,苏月锦到底长什么样子???
正文三 第三章 第十节 离都
米凡在地道里排除机关陷阱用了些功夫,又偷听别人说话,到最后竟然不知道苏月锦长什么样子,在地道理兜兜转转,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天已经放亮了,慕容风也吃完“翡翠奶糕”回来了(嘿),米凡却还在地宫里挨着房间找人呢。
梁锐来与换米凡换岗休息,才发现密道入口已经被打开,禀告慕容越后就跳下去跟了。
一路见识了米凡排除的机关陷阱,心中也不由的暗暗佩服。
这梁锐当年曾与慕容越一起潜入密道多次,对里面极其的熟悉。如果米凡知道了他们主仆二人当年只凭着一身好功夫,便轻而易举的穿过层层机关而毫发未损,肯定会吐血不止了。
梁锐一边眼观八方,很快找到了米凡,见他正往一个房间里探头,摇头又叹气,不知道在干什么。
“米凡,你来这里干什么?”梁锐一上去先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忽然叫出来。
米凡知道是梁锐,把他的手扒下来,手往里指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压低着声音:“那个,是不是苏月锦?”
梁锐一看:“不错,等我先把她杀了,给王妃和小王爷报仇。”
米凡赶紧压下他的手,急道:“我九死一生来这里就是找她,她活着还有用呢,弄回去再说。”
梁锐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有什么用?”
米凡:“她可能知道小梨子中的什么毒,我把她带回去救人的。别愣着了,帮个手。”
两人悄悄潜进去,米凡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梁锐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米凡手一抖,纸包里面的东西全洒在了苏月锦脸上。
“完了。”
原来米凡怕苏月锦半路醒来挣扎,准备下一点迷药,没想到被梁锐这么一干预,全下下去了。米凡试了下脉搏将苏月锦往肩上一抗:“唉,没有两天是醒不了了,而且还受了重伤。算了,还是先出去再说。”
梁锐却将米凡拦下,仔细关好了房门:“你贸然进入地宫,已经全盘打乱了王爷的计划。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潜出皇宫,苏月锦是太子承徽,而你也是生面孔。你二人易容后从密道出去,到辰王府密牢集合。”
“喂,不是吧,我也是为了救人,又要关我?”
“密牢有通向都城之外的密道,我们今天必须离开这里去辰王封地。米公子在下先行一步,一炷香后密牢再见。”
梁锐匆匆说完冲米凡一抱拳,由密道偷偷潜出与慕容越会合。
米凡不满的嘟囔两声,赶紧将自己和苏月锦易容后,悄悄寻找出宫的地道。
“王爷!”
梁锐从地道里蹦出来,处理了痕迹,将柱子放下来。又赶紧向各方暗线发出暗号,一一通知了朝中几位心腹大员,这才又匆匆赶回来:“王爷!”
见慕容越正坐在床边有些出神的看着床上的苏若心,顿了一下,躬身走上去,低声的:“回王爷,属下已经将一切处理妥当。”
慕容越:“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
“是!”
梁锐上前冲苏若心走过去,慕容越拦下,自己躬身将苏若心横抱起来。
这个身躯此刻静静地闭着双目,虚弱的放佛一用力就能将她窒息。慕容越心里触动了一下,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神秘且总是出人预料,不断地逾越规矩做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一次次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却总是那么轻易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么,曾以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索墨天,却没想到在有机会和索墨天走在一起的时候将自己弄得差点丢掉了性命。还有腹中那个属于她和自己的孩子。
她到底要什么呢?
想到孩子,慕容越心痛之余却有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是怀中这个女人,曾静静孕育着自己的骨肉?
慕容越将苏若心抱着,仔细给她覆盖了一层毯子,沉沉的叹息一声:“走吧。”
“是!”
梁锐亮出先皇的赦令,一路高高举着在前面开道,上面有先皇免死金牌的印记,宫中哪个会不认得,纷纷避开道路,一片片高呼万岁之声。
嘉和殿内一个嗓音厚重的声音:“慕容越要出宫了,想不到他竟然一早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依老夫看,辰王出宫以后必定偷偷赶去南方封地,到时候可是放虎归山,于你我可是一个太大的威胁,不如就在路上伏下重兵,先下手为强。”
“不必了,做再多打算也是徒劳而已,慕容越步步先机,不会没有防范。”
“那就让他这样轻易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