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忆同缓了语气。幽幽中,带了几分放心。霍然他又紧了起来,问道:“琼花平时也不是这般无理要求的人。怎突然会叫你娶她?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问。”
“这……”柳忆同蹙着眉。秦梦与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额头,说道:“忆同,我好累,头要疼死了。不说这些了好吗。”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柳忆同扶着秦梦与回到塌上,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
秦梦与饮了一口茶,心中舒畅了不少。他抬起眼看着窗外,此时正是夜深,月夜底下笼罩一片迷梦的紫,时而飘进丝丝幽香。意境实在令人不忍糟蹋。秦梦与放下茶杯,转过脸看着柳忆同,白皙的脸上带了丝丝微红。
“忆同,今夜气氛很好,我……”
“怎么了?”
秦梦与低下头:“我们来场君子之交,可好?”
柳忆同面容一顿,看着他。秦梦与那清澈双目里渐带迷离,他竟然主动提出寻欢。柳忆同心中又涌出一些欲望,霍然想到上回欢颜之后,秦梦与吐血的事情。他心中就一阵担忧,将欲望冲淡了去。
“不可以,你必须休息了。”
“忆同……”秦梦与有几分错愕。只见柳忆同转过身子,秦梦与霍然极快地站起身子,从他背后一把抱紧了柳忆同,柳忆同一惊。身子就被秦梦与放到了床上。
秦梦与压在柳忆同身上,拿起一缕发丝挑着他的脸。
“我不许你拒绝我。”
“梦与,你的身子吃不消的,还是……”
“不。”秦梦与俯下身子,抱住了柳忆同,“这次,该换我做主了。”
说罢秦梦与将柳忆同的衣衫慢慢脱去,他抓住柳忆同的腰身,咬了咬下唇。柳忆同看着他,半响侧过脸,手抱住了他的腰肢。
秦梦与突袭而来,让柳忆同未有准备。一阵刺痛顿来,柳忆同眉头一蹙,扶住秦梦与腰间的手霍然一用力。秦梦与咬着下唇,再发深入,汗水从他额头流出,抵在柳忆同身上。想不到,秦梦与的爆发力比柳忆同来得更要狂妄。
柳忆同紧蹙着眉,暗声吟了句。秦梦与心中一切,心中欲望再起,他俯下身子,跪在床上,架起柳忆同的腿,眉头一蹙,又一次拥入。
“啊啊。”柳忆同忍受不住,发出了叫声。秦梦与手攥得紧紧的,扶在他腰上的手亦是攥得紧紧。皮肉潜入,发红发紫。
秦梦与的袭击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柳忆同身子无法自控,每袭一次他便抬起腰身。汗水湿透了床单,却有一种莫大的快感荡漾着。
柳忆同半睁眼看着秦梦与,费力说道:“你……你受得住吗?”
秦梦与回了他一个微笑,身子一劲,那痛楚爆发。
“呃啊……”
一场君子之交,让两人都疲惫得趴在床上。秦梦与躺在柳忆同怀里,两人湿透一身。脸上却是莫大的满足。
“梦与,你这次是为上次而报仇吗。”
“算是吧。”
“你啊……呵呵。”柳忆同爱怜地看了他一眼。霍然间,那绝美的笑颜凝结在面容上,秦梦与霍然直起身子,吼了声:“谁在外面。”
两人立马将衣衫拉好。只听啪地一声,门被很用力的推开。站在门外的人,一脸震惊却又一脸绝望。那白衣被夜风带得飘飘而起。乌发乱飞。
“琼,琼花。”秦梦与错愕地唤了声,“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都知道了。”琼花冷冷说道。
“你知道什么了……”
“君子之交,鱼水之欢。我竟没有想到,你们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秦梦与脸上一白,别开脸躲着琼花的质问。
“我当你是有心爱之人才拒绝我,但我万万想不到的……你那所爱之人竟然,竟然就是……”琼花看了柳忆同一眼,“竟然是个男人!”
“琼花,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连同性都接受得了。你宁可接受一个男人也不愿接受我吗?”
“琼花,这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我……我对你向来只有,兄妹之情啊。”
“呸!什么兄妹之情。我没有这样的哥,我,我以你为耻!你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琼花!”秦梦与霍然吼道,“说够了没有?我就是喜欢柳忆同,这样有错吗?”
“他可是一个男人啊。”
“男人又怎么了?我爱他,无论他是男是女。”
“你……”琼花脸上一结,将双目凌厉地转向了那个怔坐在床上,衣冠凌乱,一面茫然的柳忆同,“你究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哥哥喝。哥哥他,竟然沦落为,断袖之辈。”
柳忆同一顿,看着琼花。
“不干忆同的事情。”
“哥哥,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啊,我,我会等你的。”
秦梦与把脸一转:“不必了。”
琼花一愣,秦梦与那个背脊,何时变得如此冰冷,如此无情。他看着月光,影子投得很长。他静静说着:“要我放弃忆同,我做不到。如果让我从你和他之间做个选择,我绝对会选他。”
这话就犹如五雷轰顶,让琼花趔趄了几步。颤抖着身子,绝望地看着他。
“好,好……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绝不后悔。”
琼花绝望看了他和秦梦与一眼,转身跃过窗台,飞向虚无的夜境。
琼花刚走,秦梦与的身子便一软,倒了下去。柳忆同立即接住了他,将他抱上了床。
“你看你,又动怒了。”
“忆同,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柳忆同叹了口气:“你没错。她也没错。错的是上天,他不敢安排我们产生这一段荒谬的感情。”
秦梦与一惊,霍然拉过柳忆同那雪白的衣衫,切追道:“你也认为我们很荒谬?”
柳忆同低下头,看着怀里那个如玉冰洁的美人。半响俯下脸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我要这样想,怕是我早就离开你了。”
秦梦与双眼一颤,将头紧紧贴在了他怀中:“是啊,你不可以离开我的。哥不要我了,琼花如今亦走了。我剩下的,真的就只有你了。”
回到山庄,琼花苍白着脸回到房里。眉头紧蹙,白唇被一层苍红染了一片。她手紧紧攥着桌子,半响心中怒气一荡,哐当一声,连带桌上的糕点都被掀下了地。侍女们惊慌了脸,见琼花身子发颤,扶着床边大口喘气,唇边一滴滴鲜血滴落,像花一般开在她那雪白的衣衫上面。
这番情况,谁敢再度去惹恼她?翠儿慌张地跑去找花遗梦,花遗梦正在书房翻阅一些书籍,听翠儿此言。英挺的剑眉上微微一皱。
花遗梦来到琼花的房,尚未入门便被一个瓷器砸出而极快闪了脚步。他负着手,从门外看着里面那个女子,一面泪痕,紧咬着唇忍住莫大的悲切,将一切都撒在那些无辜的死物上面。
摆在屋里的紫薇花残碎了一地,紫色花瓣随风飘起,带进了一袭跨入的青衣。
“琼花……”
“不许叫这个名字!”琼花似疯的一样怒吼着,转头却见一面错愕的花遗梦。
“你怎么了?”
“不干你事,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花遗梦却转过身将侍女屏退。合上门,走向琼花。看着她一面痛苦的泪颜,花遗梦心中不住颤了颤。他伸手扶住了琼花的身子,琼花敏感地避开,逃到了另一边。脸丝丝忍着,看向窗子外。
“你明明很伤心,很难过。为什么却一句都不肯告诉我。”
琼花不言,她手扶住窗楹。低头看见那底下的请池,夏开的莲花怒放。带了些青灰色的淤泥,却丝毫不污浊那一抹粉黛。
“琼儿,我知道我非你心中那人。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比那个人对你加倍好上千倍,万倍。”
“你要跟那个人比?”琼花冷冷转过脸。花遗梦心中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