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忽下起大雨,图阿突在后有追兵的状态下,身影飘忽,连拐几个转角,见到不远处一栋楼上有扇没闭上的窗,他三两下攀上墙面,没犹豫窜了进去。
没想里面有人。
图阿突跃入窗的瞬间便准备出手击昏对方,随即发现……那人趴在桌上睡觉。
他动作缓下。
屋里有淡淡酒味,看来是醉倒忘了关窗。
他往外查探,盘算要如何甩掉那些官兵,再回头时,原本正在睡的那团东西,已经撑起身,睁眼望着他。
两双眼睛对上。
他愣住。
她的呼x1没变化。
nV孩瞧了他一会儿,脸上稍有迷糊,像还没清醒。
“采花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三字教图阿突脸上一辣。
有nV孩这般问贼的吗!
“不是。”
瞧对方没尖叫,不知是冷静还是以为自个儿还在发梦,图阿突按下出手的冲动,先瞧状况再说。
nV孩点头。
似乎知道对方不是采花贼后,其他就不重要了。
“你浑身Sh透,不怕染风寒吗?”
“……”
“我拿巾子给你?”
图阿突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看着那nV孩缓缓从椅上站起来。这里不像房间,应该是某处酒楼包厢,这人是花楼姑娘?
nV孩在一旁翻了翻,找到布巾,过来递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图阿突接下了,眼前nV孩个头娇小,脸蛋粉nEnGnEnG的,一双眼略迷蒙,怕是酒还没醒。
酒还没醒就知道待客,这年纪也是不容易。
“你自个儿在这儿喝酒?”
nV孩先是点头,又摇头。“只喝了一杯,试个味道。”她指向桌上。“你要喝吗?葡萄酒。”
“葡萄酒?”
“葡萄酿的,带点酸味,很是奇特。”玥儿过去倒了杯酒给他。
图阿突不知道自己怎么和这nV孩聊起来了。
大概是这丫头瞧来太柔弱无害,他手里捏住布巾,再次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杯子。
混着水果酸甜气息的淡淡酒香,他抿了一口,扬眉,一口饮尽。
“这酒不醉人。”
“喝多还是会醉的。”玥儿道。“吃糕吗?凤临的新菜sE,我爹爹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爹爹?”
“有六个。”
“……”图阿突差点将酒喷出来。
原来已经给人养着了……他心道可惜。
nV孩自然地招待他吃东西,图阿突在桌边坐下,试着与她聊了几句。
nV孩声音糯糯软,个X瞧来十分温顺。图阿突猜测着她的年纪,仔细瞧她身上戴的穿的,无不JiNg致,给六个“爹”养着,应当已经在花楼一段时日。
才这点年纪。
“你原本的爹呢?”
“原本的?”
“生你的那个。”
“不知道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娘都不知道?”
“娘也不知道。”
“……”莫怪。“所以你娘才把你送来这儿?”
玥儿摇头。“我自个儿来的。”
唉,是个贴心的孩子。
察觉楼下有声音正在靠近,图阿突从怀里抓出一巴掌大的皮革袋子,放到桌上。
“得你招待,这些你收着吧。我得走了。”
玥儿歪头。“不再坐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萍水相逢,你好好过日子,再会。”语毕,图阿突将杯中酒水饮尽,又塞了一嘴糕,人同来时般,从窗口消失了。
就在图阿突消失不久,有脚步声来到门口,外头几句交谈声后,门给敲响。
“大小姐,官府缉贼,正在搜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来吧。”
开口前,玥儿已将桌上小皮袋收进袖中。
第二次见到那丫头,是两天后,在京里最大的那家赌场。
混在人群中的图阿突一眼便发现那花楼姑娘,想不注意到也难,那丫头与这龙蛇混杂之地格格不入,可他注意到周遭的人对她十分恭敬。
尤其那个唤通簿的兔唇男子可是京里一号狠辣人物,他与那丫头说话时,表情简直像个慈祥长者。
或许也是她“爹”的功劳吧。
他寻到机会,来到她面前。
穿着件JiNg致襦裙,人蹲地上看人对赌的玥儿发现有人靠过来,稍作抬眼。
“咦,是你呀。”
知道她还记得自己,图阿突颇高兴。
“你在这儿做什么?来找爹?”他也学她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爹不在,我看人赌牌。”
“你也会赌?”
玥儿摇头。“不赌,看着。”
“光看有什么意思?”
“算数吧……挺有意思。”
图阿突不懂。“你可够古怪。”
玥儿抬眼瞧他。“你可真没戒心。”
图阿突:“……”
没戒心?到底谁才没戒心啊!
一场局终了,玥儿站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没人追你了?”
“他们以为我出城了。”不知为什么,图阿突自然地告诉她这些。“你唤什么名字?”
“茗玥。”
“明月。”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个。”
“……你这人挺有意思,别待花楼了,我替你赎身吧,你有兄弟姐妹吗?要不就和你娘两人做点小买卖也行,我能帮你。”
玥儿忽然停下脚步。
她转头认真地瞧着图阿突,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他话里透露出的讯息。
“赎身呀……”
玥儿长到今年十四岁了,头回遇上要给自己赎身的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着如何回答,又有些好奇自己值多少价码,他说的做点小买卖也颇x1引人,自己要不要开个小铺子玩玩?
一时太多问题在脑中转,图阿突瞧她愣住,还以为她受到太大震撼,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