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陈纪答应一声,拿着回书而去。
曹性正等着不耐烦,准备回营,却见城门忽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队兵马。
那兵马来到近前,列开阵势,一员战将横眉竖目,头戴霸王缨盔,身穿百叶连环甲,内衬大红色的丝绸战袍,身后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掌中拿着一柄大刀。
那战将纵马来到两军阵前,将大刀一横,高声喊道:“吾乃大齐天子殿前镇东将军陈纪是也!下书者何人?”
曹性一抖丝缰,缓缓而出,不屑的说道:“哼!叛逆之人尚不自知,竟然大言不惭!某乃左将军驾下偏将曹性是也!汝主让尔等递降书耶?”
“大胆狂徒!竟敢信口胡说!”陈纪色厉内荏的叫道。
眼看他要举刀砍曹性,一旁的副将提醒道:“将军,传书要紧!”
他这才深深出了一口气言道:“曹性,今日某不与汝交战,此乃吾皇陛下的回书,请你转交刘玄德!”言毕,交给一旁的士兵。
得到回书,曹性对陈纪言道:“既然是回书,某便先回去复命!”言毕,带着麾下兵马径直回营。
看到袁术的回书,刘备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
见他如此,陈宫试探着问道:“主公,莫非袁公路?”
刘备摆摆手,打断陈宫,说道:“袁公路已经入魔,如何又能唤回他的良知?看来天下淮南百姓又要遭受屠戳了!”
陈宫言道:“袁公路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依然如此痴迷不悟!看来他是打算死守寿春城了!”
若有所思的刘备站了起来,踱步来到帅案前,摊开地图,看了起来,忽然指着扬州南部问道:“袁公路部下战将张勋与刘景升部下蔡瑁战果如何?莫非蔡瑁战事不利,为张勋所乘,使得袁公路由此安心?”
陈宫不置可否的说道:“刘景升多年来固步自封,早已失去了当年入荆州时的锐气,怕是蔡瑁等人真的难以匹敌张勋!主公何不派遣暗卫前去打探一番,我等也好细作打算!”
“也好!”刘备这便召暗卫。
他拍了拍手。
就见帐后闪出一道黑影,便是在白天也看不清楚,只是一个黑黑的影子,微微躬身:“主公,暗卫十一号听令!”
“汝速速前往扬州南部,打探张勋与蔡瑁两军的战果如何,速速报来。”刘备吩咐道。
“诺!”暗卫十一号答应一声,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帐内。
陈宫对刘备这支暗卫颇感神奇,却是不敢多问。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公孙范、邹丹、关靖三人的喊声:“快点,磨磨蹭蹭的!再不快点,可别嫌我们不客气了!”
“汝叔父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上叛乱!汝来此何干?”
“哼,少要与他啰嗦,带他去见主公!”这是公孙范的声音。
刘备看了看陈宫。
陈宫言道:“是公孙范三人,好似抓了什么人?”
正在说话间,就听见门外守卫在帐外禀报:“启禀主公,公孙将军、邹将军和关将军求见。”
“进来吧!”刘备说道。
帐帘撩开,公孙范、邹丹、关靖三人推着一个人进来。
借着烛光,刘备一看,不由得一愣:“你,你是袁谭?”时隔多年,少年人长大,成年多时,他竟然从依稀的模样中认出了袁谭。
袁谭却是很不领情的说道:“承蒙左将军还记得某!”
“昔日同窗,焉有不记得之理!”说着,刘备站起身,走到袁谭身边,伸手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让他坐下。
然后,他低声对陈宫交代几句,遂使陈宫带着公孙范三人出去。
公孙范三人见到刘备对袁谭如此,心中甚是不忿,口中不住的嘟囔着。
陈宫微微一笑,对三人说道:“主公早知汝三人心中不忿,特嘱托吾劝解汝等!”
“我们发现这厮,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擒来。主公怎能说放就放了!?”公孙范可是不会忘记从兄之死因的。
“是呀,是呀!军师,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呀!”邹丹、关靖也在一旁说道。
陈宫看了看三人,说道:“袁显思到此为何?汝等可知否?”
“不是来帮助袁公路,又是为何?”三人不满的说道。
“袁显思此番前来,就是打算凭借主公与他的同窗之谊,在兵败之时能够解救袁公路一命!不然,他又如何能够帮助袁公路乎?”陈宫看着三人,数落道,“你三人若是在初时将之斩杀,杀便杀了!此番却是推给了主公,主公为人厚德,又如何能够手刃自己同窗之人?”
闻听此言,三人顿时闭口无言,面面相窥,赶紧向陈宫请教:“军师,此事当如何补救?”
“汝三人可愿听吾之言?”
“愿闻其详。”三人皆围在陈宫身边,附耳倾听。
陈宫低声说道:“与你等有仇者,非袁显思也。汝等此时杀其,只会徒毁主公名望。主公势必不会杀其,汝等今夜可持刀兵入其寝帐,假意杀之,但为其放条生路,迫其入寿春。”
“这是为何?”邹丹不解的问道。
“他乃是为了袁公路而来,自然让他去找袁公路也!”陈宫神秘的说道。
第190章 刘备围城困袁术,徐缪窃玺归曹操
第190章刘备围城困袁术,徐缪窃玺归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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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袁谭袁显思是如何被公孙范、邹丹、关靖三人所擒获的呢?这要从头说起。自从攻下阴陵县城,刘备提拔公孙范为偏将,同时也升了邹丹、关靖二人的官职,使二人进位裨将之列。
得到刘备的赏识,三人颇为兴奋,甚是感激。所以一大早,他们便带着亲卫士兵到城外,准备猎杀几只野兽,进项给刘备,以表感激之意。
却不巧,正碰上乔装改扮的袁谭袁显思,他们岂会轻易放过?以重击寡,他们毫无悬念的拿下了袁大公子。
这便是以往经过。
刘备安慰了一番袁谭,感慨的说道:“显思,非为兄不肯与你人情,实乃汝叔父袁公路所为,天人不忿哉!”
见刘备言语中肯,袁谭这才缓和了语气,说道:“玄德兄,某此番奉了家父之命,特地前来说服家叔。故此,还望兄台高抬贵手,放某前往城中。”
刘备忽然哈哈一笑,站起身走到袁谭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显思,久别数载,你我尚未好好一叙,不如今夜好好谈谈!”说着,喊来侍卫,带袁谭寻了营帐休息。
望着袁谭离去的身影,刘备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傍晚时分,刘备在中军大帐,设宴款待袁谭,使陈宫作陪。
袁谭心中有事,故不敢畅饮,数杯入肚,便假装喝醉,负于桌案之上。
刘备望着假装喝醉的袁谭,假意喊了数声,遂言道:“公台,袁显思与吾同窗三四载,相交甚笃!唯有此憾事,显思逢饮酒,而不胜酒力也!先让卫士送他回帐,你我在痛饮百盏!”说着,喊来卫士将袁谭抬了出去。
袁谭哼哼唧唧的装得很像,却不知人间刘备和陈宫竟然在交换着会心的眼神。
被卫士扔到床上,他顺势翻了一个身,仰面躺在了上面,听到卫士离去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
见屋内漆黑漆黑的一片,他才缓缓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帐边。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靠近他的帐篷时,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就听见:“公孙将军,你确认那袁显思真的喝醉了?若是如此,我们正好将这厮勒死在帐篷内。只要人死了,主公也就没有办法维护他了!”
好像是那个关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