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刘璋也无法分辨真伪,一时无言。
见刘璋沉默,赵韪又说道:“今曹公和天子比邻于汉中,汉中张鲁欲行不臣,冒犯太后,被曹公诛之。曹公知主公与此贼有恨,特送其首级,使公能够祭献先公在天之灵!如此善举,又岂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为呢?”
“汝所言甚是!然,今刘玄德的使节将至,我等当将其退去,方可再议此事!”刘璋还是有些忌惮刘备。
“属下明白。”见刘璋如此,赵韪自知计成,遂向刘璋告退。
然而,次日一早,刘璋却早早的被张肃、张任和黄权等人吵醒。
看着众人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刘璋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主公,章武皇帝扫平三辅后,兵进荆州。不过数日,尽收荆州诸郡,更是活捉了蔡瑁和江东谋臣周瑜周公瑾!”张任急切的说道。
乍闻此言,刘璋顿时目瞪口呆,张开的嘴巴都能够放进一个鸡蛋的样子。
“主公,主公”张肃在旁接连呼唤了好几声,才将他叫醒。
“啊?!”醒来后,他一屁股瘫坐在了藤椅之上,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见到他这样的表现,诸将皆不知所为何?
原来,昨天诸将都没来见他。
在赵韪走后,他一直都在想和刘备决裂的事情,越想呢,就越兴奋!
到最后,他就想到了天子册封他成为了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当一听到刘备如此强势,他顿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不,应该是被吓醒过来!
不像我们平常做梦一样,正在美美的享受着,享受着无比美好的忽然,一碰冷水泼来一个激灵,醒了——一无所有!
这倒也无所谓,只不过是有些失望!
而他却不一样,他入梦太深,深得难以自拔
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和刘备决裂了!
所以,他被吓得瘫坐在了藤椅,脸色吓得雪白雪白的耍?br />
直到,张肃上来扶他。
他才渐渐好转起来!
只是,张肃接下来的话又将他给吓得跌坐了下去
第346章 义和殿口舌激斗,王宫中再议善后
第346章义和殿口舌激斗,王宫中再议善后
接上回书继续往下讲。
且说张任等人接到消息,立刻前来禀报西川之主刘璋,竟然将刘璋吓得六神出窍,七魄生烟
幸亏张肃及时扶住,让他有所依靠。
雪白色的面孔体现出了他内心的惶恐,无神的目光是他无助的写照。
望着他脸上的红晕渐渐增多,张肃却说道:“主公,天子使节正在朝着王宫而来”
“哏”的一声,偌大一个成都王竟然被吓得再次倒在了藤椅上。
堂下诸人皆不知何故,赶紧上前询问。
好半晌,刘璋才缓过来,问向众人:“来的是何人?他来此何干?”
张肃答道:“主公与来人本是熟人!”
“难道是张继张成杰?”刘璋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彻底和刘备撕破脸皮,还没有见到张继呢。
“正是!”张肃说道。
原本张肃等人都不愿意刘璋偏向刘备太多,是因为想让刘璋拥兵自立。
可是,当听到刘备数日内竟取荆州诸郡,他们顿时慌了神,而且得知张继三人大张旗鼓的朝着王宫而来,赶紧提前跑了见刘璋,商议对策。
却不想,刘璋的反应竟然如此大!
“主公,这次和张成杰一同前来的还有渤海的刘义逊。此人年少时便是难缠的辩才,当年陛下刚刚登基之时,他和左成祖出使荆州,竟然力克荆州众人,一时扬名天下!”黄权在一旁说道。
“他们所为何事而来?”这一会儿,刘璋的脑袋又乱了。
张任言道:“自然是为了汉中的曹操而来!主公可有打算?”
“这?”刘璋心里更加慌了,抬头四下里寻找赵韪。
是呀!
赵韪不说了吗?
那个刘玄德的皇位是假的呀!
可是,可是人家的兵力也太强大了!
自己这些武将、谋臣怕是要
找了半天也没又看到赵韪,刘璋急得要哭了
就在这时,外面跑进一名守卫禀报道:“启禀王上,宫外有天朝使者刘元、张继求见!”
“这?”刘璋迟疑片刻,把心一横,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诺!”守卫答应一声,转身回去。
不多时,前面十名全副武装的悍步狼牙,一身杀气无形中向四周扩散开去。
接着便是,刘元手捧圣旨,阔步而来。
他身后跟着银盔银甲的老将军张继和一身布衣的左光左成祖。
来到殿前,为首射手什长双脚一并,半转身,向旁边一跨步挡在了那殿门守卫的左侧,让开道路。后面的九名士兵逐一守在门口两侧。
刘元缓步走入殿内。张继、左光二人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来到殿内。
看着高座上的刘璋,三人微微鞠躬,算是行了礼!
这就是上邦天使的礼节。
刘元高声说道:“成都王刘璋接旨。”
刘璋一愣,看向一旁的群臣。
张肃跨上一步,说道:“主公,还是先接下圣旨再说其他吧!”
刘璋这才起身,走到台下,便要拜接圣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天子圣旨自当验明真假,不然接错了圣旨,岂不是对天子不敬?”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赵韪带着数十名士兵匆匆赶来。
张继见状,跨步上前便欲问罪,却被刘元拦住。
门外的十名悍步狼牙三步并两步便闯到了三人身旁,做好了防卫。
赵韪所带的士兵也将刘璋等人保护在圈外,单单围住了刘元和张继等人。
见此情景,刘元哈哈大笑:“天子圣旨尚需验明真假?却不知汝是真是假?”
“某真假与否,非汝之事?然圣旨真假,却是某之事!”赵韪摁剑跨步,挡在刘璋面前,完全一副保护刘璋的样子,确实让刘璋十分受用。
刘元看了一眼赵韪,将怀中圣旨一举,朗声言道:“赵将军质疑圣旨,可知是对陛下不敬耶?”
“陛下?汝之陛下,如何步取至尊?可敢公示天下耶!吾之不敬,奈若何?”赵韪不屑的说道。
“大胆武夫。陛下登基,乃是顺承孝献皇帝遗照而为。昔日孝献皇帝受恶相曹孟德欺凌,我主得血诏而兴兵许昌,天下皆知?汝身为大汉子民,枉受孝悌,不知廉耻之辈,莫非欲行忤逆之道?”刘元按剑而上,直逼着前面拿枪的士兵连连后退。
赵韪反言相讥:“此皆乃汝主一面之词!昔日先皇为劝告汝主退兵,只身入营,受汝主胁迫致死!此方为先皇驾崩之故!汝可敢承认!”
“荒唐!昔日许昌城前,孝献皇帝被程昱之子逼迫,纵身跳下城墙,跌破头颅,方而驾崩!吾主当时尚在营中,得知此事痛心疾首!却不成想,汝等忤逆之辈,信口雌黄,搬弄是非,难不成汝等以为如此便可盖过泱泱百姓之口?”刘元骂过赵韪,转身面向刘璋等人,斥责刘璋道,“陛下顾及旧谊,屡次宽恕于尔!奈何尔自不珍惜,日后国破家亡,却非陛下心之不仁!”
刘璋喏喏不能言。
张任本欲使士兵让开,却被张肃所阻:“子仲休要出头,怕是那厮早有预谋?!”
闻听此言,张任抬头看向赵韪,却见后者正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