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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一楼都是一些人物传记和假山摆设,没几处能看书的地方,所以就算有活死人被憋在里面肯定也没在一楼。
二楼的情况不同,二楼算是类似自习室的格子间,平时就算是午休时间都会有很多同学上自习。更不用说现在。
就在这时,楼梯口快速闪过一个身影。看灰色的工装应该就是那个丁家的保安。
我连忙把匕首摁在自己的腰间,往后退了一步。季陆反倒是快速的追了上去。回头提醒我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他回来。
我觉得不妥,这种情况下万万不能离开季陆。谁知道哪次分别就出点什么事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没等季陆转身离开就连忙跟了上去,季陆回头看了我一眼正对上我坚定的眼神,最后也只好妥协。
我心跳如鼓的来到二楼,却并没看见预料中的场面。二楼空空荡荡的,除了桌椅书柜之外什么都没有。可季陆却并没放心,而是拉着我背靠着墙。警惕的一点点前进。
“记住,不要让后背暴露。”季陆小声对我道。我听过之后点点头。配合的把后背紧紧的贴在墙上。
我和季陆在二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那保安的影子,不知道这人在楼梯上一个闪身又跑去了哪。确定二楼没什么情况,连个活死人都没有了之后。季陆带着我再次返回了一层,这次直奔着上次去过的图书馆的地下室走去。
地上的红色脉络一直到延伸到图书馆门口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管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这图书馆有什么问题。我和季陆的猜测不谋而合,第一时间都想到了那个地下室。
我们两个一边朝那走去。季陆一边让我猜那曾越还在不在。
“我觉得在吧。”
“我觉得不在。”季陆傲娇的说。
“不信”我摇摇头说。
“那就打赌,我赢了以后你叫我老公。”我被这个从来没叫出口的呃过的称呼肉麻了一声的鸡皮疙瘩。随后说道“那我要是赢了我就叫你老婆。”
季陆十分胸有成竹的拿起我的手,自己攥成了拳头碰了我一下“说准了。”
我们俩原路走,走到楼梯下面那个铁闸门的时候,发现上面的锁还是我们俩之前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人把它重新挂上,季陆脸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上次离开的时候分明交代过那个保安,就当我们没来过,一切如常。但是现在很明显。并没有如常,季陆交代过的话他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听,而季陆很明显也预料到了这一点。
我心里顿时没了胜算,低着头跟着季陆推开铁闸门。地上一片狼藉。都是上次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满地散落的报纸还在原地,没有一点变化。
我们两个顺着地上的碎玻璃往里面靠墙的位置走去。这次里面没有人影,我和季陆才有时间好好的看看内部构造到底是什么。
之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保安在这桌子上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东西,后来被我和季陆发现才匆匆和我们交手。当时季陆没理会,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便一边在屋子里翻找一边问季陆“你还记得上次不,那保安在这找东西。你说他能在找什么?”
“不知道。”季陆说完之后顿了一会接着说“不管他找什么,都一定没找到。”
“这么肯定?”
季陆点点头“分析一下,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要冒着被我们俩抓到的风险来这里找东西?在那种他不知道我们会放过他的情况下,他最应该做的选择是逃跑才对。”
季陆分析完之后我跟着点点头,但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季陆到底想说什么。
“那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回来拿呢?第一这东西很重要,第二这东西绝对不能被我们看见。”
但是我想了一圈,要说那东西单单涉及的是那保安一个人的利益不太可能,那肯定就是有关丁安国和当年一起下去的几个人,而且这东西的正主应该是曾越。
“会不会是曾越的东西?”
季陆点点头,印证了我的猜测,继续往下说道“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在乱翻,说明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在哪。但是他直奔的地方是桌子……”季陆说着用手画了一下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东西。
“目标很明显,应该是书本之类的东西,或者信件!”我顺着季陆的思路说。
季陆用指节敲了一下桌子,笃定的说“是日记。”
我只是猜出了这东西的大致方向,季陆到底是凭什么猜测的这么准确?“你怎么知道是日记,就不可能是信件?”
“你回想一下我们在山西的时候,你看到的那面墙。”
那面墙……季陆说的应该是我被碎石埋住的那面墙。但我只记得那面墙上被曾越刻了密密麻麻的字,记述了一下自己被埋的经过。
想到这,我恍然大悟。
“因为曾越有记录的习惯!”
“没错,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想要把经过记录下来的人,会在安安稳稳但不见阳光的时候放弃记录?我想不会。他是被囚禁的,或者说被监视的。接触不到外面的人,也没有人能和他交流,很多事情如果不像之前一样记录下来的话,很有可能就石沉大海永远都没有人知道真相了。”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曾越的精神病很有可能就是装的了……
知道自己从煤矿被救出来之后很有可能会受到丁安国的牵制,所以干脆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但是没料到丁安国还是知道了消息,再者是就算知道他精神上多少有些异常也没介意,还是把人放在了身边。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曾越这么想逃离丁安国呢?
就在我把这疑问说出口之后,季陆的两个字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放血。
第321章 目的 加长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曾越这么想逃离丁安国呢?
就在我把这疑问说出口之后,季陆的两个字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放血!
我恍然大悟,丁安国把他当做了一个取血机器,曾越想逃离,但是凭自己的力量又反抗不了。
但很奇怪的是,我始终觉得曾越好像有什么把柄一直握在丁安国的手里,自己始终被牵制一样。
还没等我们俩针对日记的问题再多说什么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了哗啦的一声,就好像一注汹涌的水流从头顶奔腾而过一样。那种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听起来十分清晰。
我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头顶是不是就是那什么供水系统了?就在我想要问季陆的时候,左手边的墙壁又传来了哗啦一声,我们两个顿时像是来到了水族馆,只觉得周身四处都是水流,包围了我们一样。
季陆闻着声音慢慢寻找,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墙角一处漆着绿色油漆的门前。我随着他走过去,发现门上没把手但是有一个锁孔。就算是想要用匕首把锁头链子之类的东西割开也不太可能。
季陆往后退开一步,朝我示意了一下让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