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分,邵鹰臣急急推开学生会室大门慕容昱明和孟刚早就已经在里面等他,他们三人每天的这个时候,总会聚集在一起讨论学校的事或聊聊天。
“昱明,帮我调出一年级新生的名册。”
“怎么啦?”他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观察班长不寻常的急切。
“我要找一个女孩子。”
慕容昱明和孟刚吃了一惊,向来都是学校的女生们,缠着他们要邵鹰臣的个人资料,今天怎么反了?
“她的名字是?”慕容昱明在电脑键盘上快速舞动手指。
“不知道。”
“她读哪一班?”
“我也不知道。”邵鹰臣漠然回答。
“你确定她是一年级新生?”
“不,只是我在猜而已。”
“这样不好查耶。”慕容昱明叹气,手指的舞动停止了。
孟刚靠近在电脑前面的那两人。“用最笨的方法,把全校女生的个人档案全叫出来,鹰臣你一个一个看她们的照片来找好了。”
“要吗?”
“从一年级的女生开始吧!”邵鹰臣不曾迟疑地回答。
慕容昱明开启成绩最好的班级一年A班的档案,开始了这个乌龟速度的寻人方法。
一年A班……一年B班……一年C班……一年F班……
真亏他肯找!孟刚对引起班长兴趣的女孩,也抱着越来越强的好奇心。
档案翻到J班,慕容昱明提醒他:“最后一班罗,鹰臣。”
“嗯。”他还是一直盯住电脑萤幕。
过了十来秒,邵鹰臣突然吼了一声:“停!就是她!”
“游美香?”
“不是,你再后退两张。”
“楼凯若?”
“对。”
终于成功让她的相片和个人档案出现在电脑萤幕上,邵鹰臣的神经很明显放松了,他抬头看向他的两位同学。
孟刚突然懊恼地拍额。“天!她又闯祸了对不对?”
“怎么回事?”邵鹰臣貌似不在乎地问。
“她是‘花花公主团’的其中一个。她们那群女人老是用我们纠察队作对,三人又爱玩,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出来‘卖’的。”
“她真的会这样?”邵鹰臣淡淡指着她的相片。
“嗯,她还是最凶悍的哩!”孟刚无奈摇摇头。“她只要一被纠察队抓到服仪不整,就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技俩,闹得我们队员不好做事;而且只要她真的被我们登记了,很奇怪,登记她的纠察队员那几天都会不太平安……”
“你说的‘花花公主团’就是playgirls嘛!她啦。游美香、张菱和邱婉绮啦!都是她们班上最漂亮也是最骚的女生,这四个人到处勾引男生、招蜂引蝶,连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不懂,真不知她们怎么想的,难怪被学校的学生们取了这种绰号。”
“鹰臣,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慕容昱明关心地问。
“可以说有吧。”
“她敢得罪你?她不要命了!”孟刚夸张地说。
邵鹰臣轻描淡写微笑。“昱明,把她的资料列印下来,我要彩色的。”
慕容昱明若有所思地说:“撇开她的行为不谈,她还真是美女。”
“得了吧!那种烂货送我我也不要。”孟刚不屑地批评。
“你好像很气她?”邵鹰臣扬起眉。
“当然罗!毕竟我是纠察队的头子啊!我一定要让那些敢整我队员的人受处罚!”
跆拳道黑带、孔武有力的孟刚摩拳擦掌,一副恨不得宰了卑劣小女子的模样。
第三章
为了不想让妈妈知道她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楼凯若整个下午用冰块敷眼睛敷了好久,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幸好一大早就到食品加工厂上班的妈妈回来,没发现她的异状,晚餐时间她们母女闲聊一会儿,吃饱饭后两人又拿起了衣服缝缝补补,赚取微薄的薪资贴补家用。
也许是从小就跟着母亲这样缝补,楼凯若对设计服饰方面非常有兴趣!这份兴趣弥补不少她无法升学的失落感,有空时她就会观摩日本流行服饰的杂志,还自学画出一张又一张的设计图;偶尔凑钱买具时尚感的衣服,回来研究它的作工和材质,更是她最喜欢的事!
明天她应该到榕树下去一趟,去找看看那件衣眼还在不在……
晚上十一点多,母亲倦极回房睡觉后,楼凯若又多缝了一个小时才罢手,听着电台播放抒情的英文老歌,她坐在椅子上发楞。
还好妈妈没发现……不!应该说是累得没办法来注意她这个女儿。一个没有一技之长的妇道人家,要支撑一个家庭真的太勉强了。
国中时她被班上同学欺侮得要死,妈妈也不知道她觉得好孤独喔!
在她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时,全世界还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添自己的伤口。
妈妈……我真的不想让你伤心…可是现在的我好痛苦啊!谁来救我?谁来救我?
泪水滑下她精致的脸颊。
每天跟着“花花公主团”胡作非为,也让她觉得好累!下课时间她们老是要出去找别班男生卖骚,而她害怕失去朋友,也麻木自己装成兴致冲冲跟着她们去甚至在她们大谈性经验时,她还假装自己经验丰富地附和……
直到今天失去贞操,她才真正体会到“性”是什么……。它会让她羞耻地无地自容,并感觉自己不再是原本的自己……
楼凯若愤恨的冷笑,抹去眼泪。
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委屈!
哼!她也不希罕谁来知道!她可以很快恢复伤痛的!只要拿出设计图来画,她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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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楼凯若强打起精神去上学。昨天已经跷了一天课,今天她不敢再跷了,否则旷课通知单一寄回家,她就很难跟妈妈交代了。
由于妈妈比她早脱出门去上班,她大胆地偷偷上了点薄妆,在耳边的红褐直发别上七八个色彩缤纷的小夹子,两手的部分手指绑上银色绳子。
嗯,好看!她满意地下了个结论。
能够把自已打扮得美美的去上学,也是她生活里的乐趣之一。
至于校规…管他的纠察队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她一个人吧!
一进教室门,她立即换上一个开朗又活泼的表情,热情地跟她的死党们打招呼。
J班没有所谓的早自修,班上同学一到教室就是聊天、哈啦、八卦。
“凯若!快来快来,我们又有最新计划了。”张菱急切地跟她招手。
当四个女孩都到齐时,邱婉绮兴奋地宣布:“喂喂,各位美女,找发现一个新帅哥罗!”
“他长得怎和样?”游美香赶快问。
“虽然他并不是属于很亮眼的那一型,可是昨天我们班跟他们班正好一起在体育馆上课,我发现他静静坐在角落沉思,有点忧郁……又有点酷……”
“他是用一班的男生?”
“三年C班的。”
“啊——那不是升学班的吗?”一群小女生失望地喊出,觉得高攀不起。
“有什么关系?他读书读累了也要玩吧?”
“婉绮,你几天内要把他给解决?”张菱暧昧地问。
“你怀疑我?上回那个男的,我三天内就把他成功地勾引上床了!”她对死党们骄傲地鼻头朝天。
“他根本是个小混混!这种货色我两天就‘解决’了好不好?”
“花花公主团”的追男模式就是,只要她们之中有人看上了某个男生,四个女生都会一齐出动去凑热闹。一方面是为了给女主角壮胆,另一方面其他人则顺便和男生班上的其他男生打屁、嬉笑怒骂、证明一下自己的女性魅力。
“美香,你不是正在‘锁定’我们篮球队长吗?”张菱好奇地问。
楼凯若的心脏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