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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上)第9部分(2 / 2)

在他的怀抱里渐渐的渐渐的无法思考了……

只感到到处都是热的……

后背上,他紧贴的胸膛的热;胸口,他手掌抚摩的灼;颊上、颈后,他不停抚挲的唇的炙;身体被折成两段地方的端头,那融化的、被反复捶打折磨的快要疯狂的烫真是烫到痛苦的热啊……

还是……

痛苦中无以伦比的快的热呢?

忘记了意识,忘记了怜爱,用力的压榨着身下所感受到的无上的紧窒……和知脑中的理智在喊:轻一点!源要受不住了!可身体的本能在不依不饶的持续着持续着……

"咣铛!"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睁开几乎毫无焦距的眼睛,先看到了一波热水流淌到了趴伏的地板上……和知也被吓了一跳……

门口,那应该是来添加热水的年轻侍女兀自涨红了脸呆在那里,被眼前火辣辣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斯缠在一起的情形吓失了神……

叶屋也涨红了脸……

第一次被别人亲眼目睹了自己被和知压在身下的样子……难堪又停滞的时间里,叶屋挣扎着支起上半身,一把就推开了还紧紧缠着自己的和知立刻就逃到了另一边的水里去了……

"滚出去!"和知大吼着骂人,长卫门早在听到响声就跑来了,和知又气又急的连长卫门都骂了:"谁让她来的?!把她给我赶出去!"

另一边,叶屋执扭的坚决不许他再在这里做了,虽然自己也是虚喘的,没有满足的,却强硬的从水里出来,披上了浴衣,准备逃离现场了

太过分了…………

欲哭无泪。已将到爆发边缘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想逃?那怎么行!

和知跃出水池,不管身上的水珠淋漓,也不顾有没有穿衣服,更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从后面抄起摇摇晃晃偷跑的叶屋,一路狂奔回一点也不远今天看起来却远的要命!咚!用脚踢上麻烦的门,一把把还在抗议挣扎的叶屋扔在没铺开的褥上……

什么都不说,立刻揪起那微微湿了的下摆,弯起他的腿,压进他原来根本就毫无力气的双腿间去,扳住他想逃的脸,被欲火和屈辱痛楚袭击的眼睛泪是满满的……可是在下一瞬间,相合又开始交融的嘴与唇好象又让彼此忘记了一切……

贪婪的追求欲望。

可是即使消洱欲望热切后,也想要拥抱着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终于平静下来的躯体,叶屋疲累的很想咳嗽,喊得干渴的喉头,那喝过量了的酒还在胸口灼灼的烧着。和知撑起身子,又一次,轻轻的吻了下来……只是互贴着唇的爱抚,让胸口痛楚辛酸的爱抚。不想看他,叶屋知道眼睛发酸。转过头去,用硬挺起来的声音说:"我想……喝水。"

"好。"没怀疑什么似的,和知拍手叫人来倒茶。

喝了茶又饿了。

长卫门说晚上了还是不要吃难消化的糯米点心了。自作主张的让做了柔软的夜宵面条来。叶屋看到不是那甜的如毒药的补品就还算合心意的举起了筷子,和知也坐在他对面一起吃。夹自己碗里的生贝给他,把他吃不了的面条拿过来,叶屋好象已经被他惯出了挑食的毛病了……

吃完了躺在寝台上仍是天青色的夏帐里却又因为吃的太饱而一时睡不着了。

对看着,和知伸手触摸着他突起的肩膀骨头,看着他如刻的下颌侧脸,低语着告诉他:将军大人也许过不了下个春天了。叶屋睁大了眼睛,而后听着他叙说一定要做一个有为的藩主,浅浅的笑了,说出的话却是尖刻而击中要害的:

"你还没个儿子呢!"

"呃…………"反驳不了,总是守在他身边的自己的确必须有一个儿子才行……

叶屋翻了一身,淡淡的丢下一句话:

"你老婆可能在嫉妒的发狠呢。"

怔了怔,

和知泛起了一抹苦笑。

悄悄的压在他背上,悄悄的问他:"你呢?你会嫉妒吗?"

好象要怒视过来的眼睛,却再次被封住了的唇,和知微微哀愁的声音响起来了……

"再做一次好不好?"

如果,可以借身体的亲近忘记了一切该有多好?

如果,我的心可以停留在一刻该有多好?

如果如果……

在好久好久以后忽然的想到了……

如果现在的苦痛正是那时甜蜜的报应的话,

我能不要此刻的痛苦也不要那时的幸福吗?

可是可是啊!

天是骗不了的,有得必有失,得失失得,得失之间的得失又有谁都算得清、选得对、选得了呢?

23

那个夜里一直缠绵到深夜子时过了。

时隔好久又一次做到昏迷……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空的晴云说明,那天,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大晴天。

醒来的时候和知已经早早的去二条城了。那天是秋季官职任免的忙碌日子的最后一天,所有得了官的人要分别到处谢恩,失了官的人要四处奔波谋求复职。和知一早就悄悄起身离去了,一直没人叫,叶屋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张开眼睛是因为眼睛酸涩痛楚难言,几乎黏住了的困倦难过……

身体也是酸痛的,双腿尤其酸涩。而那腿间仍然痛楚灼烧的部分……那个家伙!简直就是……疼……一个轻微的动作就牵扯起了一串肌肉的此起彼伏的痛……用手摸了摸,还好,没破的样子。

小君掀起帘幕看了一眼:"您醒来了?"

拍手叫来侍女四处拉起帐幕,一一打开的纸门,光亮也终于进到了殿里。

长卫门将旁边的一件白内袍伺候叶屋穿上想说那是和知的,却没精神说话,反正洗过澡还是要换的。捧了漱口水来,轻吐出去又带了一点血红血丝的水,又奉上那每天的药与补品。

从刚刚醒来一直到喝了药,叶屋一直还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

其他的人则是在纷纷的为他忙碌着……

所以,

一声"夫人驾到"的喝道在这忙碌的时刻好象没人注意。

堇姬带着一些侍女和两个亲随的近侍武士,在确切的知道和知已经去了二条城后,才赶到了这没有主人在的上府邸。

可*的消息,那个备受和知宠爱的人就在这里。

来过好多次的上府邸,和知住的内殿,疾步走在应该属于自己的广阔庭院里,阳光映在尚还深绿的种种花木上,没有心思去欣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迷惑和知如此深的女人……却已经在凭着胸口的一股热力出现在了那好象仍纷纷乱乱的内殿门口

所有的人,就连和知身边资格最老的侍女头目长卫门也跪下了。

大踏步的,走上了好象刚刚打开门扇的,空气还弥漫着黑暗的压郁气味的空间……

最先暴露在阳光的明媚下的屏风上,和知的衣服就挂在上面,

那是自己在九月朔日更衣日亲手送给和知的新八丈绸夹黑色官服,五处白色纹章不是染制而是刺绣的……

和知常用的扇子就放在旁边的几上,

友禅花鸟的一面已粘上了微黄的茶渍而被主人放置在这里了吧?……

和知身边的亲侍,

已在和知身边跟了三年的侍童小君,从和知十余岁就跟随服饰的侍女头目长卫门,侍女里的近江,侍卫里的长门,亲随武士里的心腹、和知剑术老师的大弟子八兵卫也在遥远的殿门外叩下了头……

一切都是那么明显那么说明问题!可是只有主角不对……

刚刚还斜*着柱子,现在刚刚坐好,轻淡、好象视若无睹的眼睛,挺平了的一张苍白无神的脸孔,在所有的家臣侍卫都低头叩首的时候,仍是那样淡淡的坐着,淡淡的看着自己。

男的。男的。

完全陌生的男子。比和知还要年长的男子。

不可否认的清俊呢!

完全吸引住人的那一双修长眼睛,形状就犀利无比,对视的刹那,他清亮的眼神好象晒笑着,无视着,无所谓着……被那双清澈的眼睛震得心中一跳!

轻咳一声,

我是和知的正夫人,未来的大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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