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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1 / 2)

>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看到他自责,幸若水到底心疼了,急忙为他开脱。“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这是老天在捉弄我们,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劫!”

“既然是我们共同的劫难,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不能你一个人去以命换命,知道吗?”鹰长空将她整个的抱在怀里,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挫败。也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一回,他为自己是一名特种兵而苦恼。军人是将纪律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纪律这命令有时候也是致命的束缚!

幸若水微微地拉开与他的距离,仰头与他对视。因为泪湿了眼睛模糊视线,她用力地擦了擦,又看着他。

“长空,我们可以慢慢地去解决,可是李臣和陈心怡不能等。如果现在被抓的是我,我可以等着你来解救,多久都没关系,只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跟我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替我们受罪?我相信,古天策他费尽心思,不可能只是为了把我抓起来然后杀掉,而是想折磨我们。既然这样,那么我至少生命是安全的,对不对?可是陈心怡和李臣不一样,古天策也许不会把两个人都杀了,可是他杀了其中任何一个人,我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坦然地过日子了,不是吗?”

鹰长空明白她说得对。然而,这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是他的命根子,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涉险境,他又哪里能接受?说到底,是他低估了古天策,他们这些人都低估了古天策,低估了古家。

古天策不只是来向他鹰长空寻仇的,他是向军队向整个国家寻仇。只不过,他鹰长空是他古天策要解决的第一个仇人!

“长空,你让我去吧。不是还有三天吗?咱们还有时间部署,也许到时候能抓到古天策也不一定,对不对?”幸若水心里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她只是想说服鹰长空。古天策如果是这么容易被抓到的,那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鹰长空握着她的双手,她手脚冰凉得厉害。“若水,既然还有三天的时间,咱们就不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就当给我们三天时间,再好好地想想办法,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别说三天,我们拆炸弹的时候,1秒钟都有可能扭转乾坤,不是吗?”

“嗯,我听你的。”幸若水笑着点点头。只是这笑,倒比哭还要难看。

夫妻两抱在一起,静静地,良久不说话。各有一般心思,却都是苦思量,想着能够改变局面。

晚饭的时候,幸若水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是逼着自己勉强吃了两口。

“妈妈,你怎么啦?”说话已经挺溜的平安小朋友从椅子上滑下来,扑到妈妈的膝盖上。

幸若水弯腰把他抱起来,看着他可爱的面容。想起李臣和陈心怡,他们的父母看到影碟的时候,该是何等的心如刀割。如果有人那样伤害她的平安,她也会心痛欲碎,恨不能替他去承受这些痛苦。

这样一想,便又有些忍不住眼泪。好歹深深地呼吸,把眼泪给逼回去了。光哭是没有用的,她哭过了,也哭够了。

“妈妈?谁欺负你啦?是不是爸爸欺负你啦?”小平安奶奶地问,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是看到妈妈眼里的湿润了,还伸手去摸她的眼角。

幸若水努力地对他笑笑。“没有,没有人欺负妈妈。来,小平安亲一个,亲一个妈妈就高兴了。”

“真的?”小平安瞪大眼睛,不等她回答,急忙在她脸上啾的亲了一口。

幸若水湿着眼睛,低头也用力地亲了他两下。“好了,妈妈高兴了,快回去吃饭吧。”说是吃饭,其实就是闹着玩而已。

平安甜甜地笑着,被妈妈放回椅子里。他又低头去,专注地跟饭菜奋战了。

幸若水默默地看着他,又看看丈夫,觉得心里那把刀又开始一刀一刀的割她的心。那种疼,真真叫蚀骨疼痛。

鹰长空嚼着饭菜,与她默默地对视。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是温柔而沉痛的。他心里的难过,并不比她少。

幸若水也是了解这个事实的,所以努力对他笑笑,拿起饭碗继续逼着自己吃饭。为了她所爱的人,她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再说了,事情还没到必死无疑的地步,不该这样悲观的!

人总是这样,下意识地在心里开解自己。可是才刚开解完,就又想起来了,遂又跌进了那个漩涡里。如此反反复复的,折磨得筋疲力尽。

谭妈妈想尽办法,好歹把平安哄去和乐乐一起睡了,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去说说话。

幸若水在浴缸里泡澡,泡着泡着就走神了。要不是鹰长空及时发现,她准能把自己给弄感冒了。山里的水凉,到了夜里就更凉了,被风一吹很容易就感冒。

幸若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发呆。墙上,他们的结婚照挂在那。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脸幸福,像酒一样能醉人。上校的脸虽然不能看全面,但也能看到是快乐的。看着这幅照片,就又想起夏默,他是否也在看着床头的婚纱照,想起影碟里受折磨的妻子?漫漫长夜,他又是怎么度过的?

鹰长空出来,便又看到妻子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是泪痕。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眼泪,真真是水做的么?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女人和男人终究是不同的。男人再难受也一般不会用眼泪来表达,而是更加拼命地去想办法来解决难题。女人则不容易把控自己的心情,流眼泪就成了最好的宣泄方式。只是这眼泪也似刀,刀刀割在他的心尖上。

幸若水察觉到丈夫出来了,这才忙擦了擦眼泪,坐起来。“很晚了,早点上床睡觉吧。”

鹰长空便上床去抱着她,将她整个的包在怀里。脸在她的肩窝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在心底对自己说:“若水,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绝对不会!”

幸若水抱住他的头,抚摸着短短的发,小声道:“很晚了,你也累了,快点睡吧。”

鹰长空抬起头来,看着她。“我不累。若水,我想要你。”

幸若水怔了一下,微微一笑,抱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谁也不知道三天后会发生什么,世事有时候总是难料。如果是这样,与其花时间去掉眼泪,倒不如就享受此刻还能拥有的幸福吧。

这一场缠绵,因为幸若水前所未有的主动,比以往来得更加的**滚烫。她甚至放开了声音,跟着他的动作和身体的快感痛痛快快地叫出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鹰长空明白她的想法,也不再试着劝她,而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她纠缠,直把她折腾得奄奄一息,才结束了这一场欢爱。

即便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脑子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睡意却还是全无。幸若水窝在丈夫的怀里,体会着失眠的痛苦,还有良心的煎熬。整整一夜,几乎没有合眼。

天快亮的时候,她总算是失去了清醒,陷入迷迷糊糊的梦里。就连梦里,都是一张张责怪的脸,一声声谴责的怒骂。她下意识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眼角有泪。

谭佩诗走进卧室,看到的就是她在梦里痛苦挣扎而醒不过来的画面。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她被苍唯我囚禁的时候。那时她也是看着若水痛苦,却没能救她脱离那个牢笼。如今,她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若水受苦,依然无能为力。

谭佩诗在床边坐下,伸手抓住若水的手,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若水的肩背。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噩梦已经暂时隐退,幸若水又睡着了,没再挣扎叫喊。

在她床前坐了许久,谭佩诗才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去。

她刚刚离开,幸若水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夜未眠,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都已经有些混沌糊涂了,可是本该忘却的事情,偏偏清清楚楚的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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