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不禁羞红了脸。“马呢?”
“马?”
“我骑去的那匹马。”
“噢,已经回来了,他们想捉的人是你,又不是它,它当然不会有事。”鲁荻嘲她敞开双臂。
“可是它摔了一跤,我怕它—;—;”她依然坐在马上,庆幸有这话题可聊,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要羞成什么模样。
但鲁荻现在却只想拥她人怀,甚至不太愿意浪费时间在谈话上。“来,我抱你去看它,再回房去,好不好?”
她挣扎着下马。“我自己可以—;—;哎呀!我的脚!”想不到连站都站不住。
“瞧你,还逞强呢,让我来。”他轻轻松松的抱起她往里头走,完全不在乎掩嘴而笑的仆妇。
子夜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娇羞过,在看过她骑出去的马,确定它无碍后,索性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之间,不好意思再抬头。
但是一等到他放下她后想走时,她又舍不得了。“鲁荻,别走!”几乎是冲口而出的乞求,“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折回来迅速吻了她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说到做到,再回到房内时,手上已多了几样东西:热水、布巾和药箱。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都已经亮了,但灰灰蒙蒙的,看来今日会是个雨天呢!
“鲁荻,我想要……”子夜想要洗个澡,却不太好意思说。
“我知道。”他笑了。
“你知道。”子夜诧异。
“我们是夫妻,你在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吗?只是我想先帮你看看伤口,再让他们进来伺候你沐浴、更衣。”
子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已经检视起她的手腕跟脚踝,令她更加羞不可抑。
“把经过说给我听。”
慑于他的气势,子夜便将迷路之后,到他找着自己为止的种种,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轻抚着她的脚踝,鲁荻心疼不已。“把你伤成这样,他们真该死!”
“不,”全身酥麻,话声轻颤,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这伤是我自己弄来的。”
“怎么说?”
“我……”要说吗?说了,他会不会更得意?
“子夜,我要知道所有的详情。”鲁荻坚持。
“我想出去救你。”于是她把从大妖和楚纤那里听到的事也说了。
“我曾邀你一起去,你原本可以不受这份罪。”他说。
什么!自己为他担足了心事,他却还要反过来指责她?“你自己上当受骗,还要说我—;—;”
见她生气,鲁荻突然笑开,并迅速啄吻她的双
第十章
一觉醒来,外头又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但身边—;—;“鲁荻!”
“我在这儿。”原本站在窗前的鲁荻听见她叫,立刻折回床旁。
看不到他担心,看见他后却又害羞起来,本能的低下头去。
但他及时执起她的下巴。“今日就要上华山了,你还想躲我?”
子夜抿嘴一笑,干脆大方偎上他的胸膛。“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毕竟昨晚我—;—;”她捂住他的嘴,一张俏脸红似榴火。“别说了,好不好,每晚都这样,可怎么得了。”
鲁荻笑着拉住她的手来吻,并追下去问:“每晚都怎样?”
“鲁荻!”
见她娇羞不已,他更加得意,对她的宠溺之心也更甚。”谁教你起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现在我当然要索赔,把之前虚度的夜晚部补回来,天晓得明明知道你就在左右,却不能‘染指’,因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滋味有多么难受!”
“鲁荻!”她推了他一下,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别再说了嘛。”
“不说,”他凝视着她,像是片刻都舍不得挪开视线。“那直接行动可不可以?”
“直接”她真是爱极了,也怕透了他善于挑逗她的热情。“鲁荻,别闹了啦。我还没梳洗呢。”
拗不过她的抗拒,鲁荻终于同意暂时放开她,不过仍恋恋不舍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等你用早膳,动作快一点。”
“要多快?”她娇嗔着间。
“如果你不想我硬闯进来与你来个鸳鸯浴的话,那慢慢洗也无妨呀。”
“鲁荻!”
他已经哈哈笑着离开了房间。
换好鹅黄缎面衣服,子夜正想出门,突然听到急促的叩门声。
这一定是她那没有耐心的丈夫,子夜怀抱着甜蜜蜜的心情。挂着甜蜜蜜的笑容,一拉开门,见到的却是……“红姐!”再见她一脸焦的,直觉事情不妙。“鲁荻呢?发生了什么事?”
“都收拾好了?”她却只是问。
“红姐,我问你鲁荻呢?他—;—;”
“带我上华山,快!”
他们今天原本就是要上华山去的呀!但是……“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虽然一只脚也已跨出门外。
映红索性塞给了她一张纸。“我去备马,你自己看吧,立刻跟来。”
既然如此,子夜也不拉住她问了,马上摊开纸来看,啊!是浮烟—;—;不,是跟当初她误以为“大将军”写给她做示威用一模一样的笔迹,换句话说。就是鲁荻留的信啦。但是……他为什么要留书给她?
子夜:
闻华山有难,我与柳青大哥先行一步,等你沐浴后,记得用午膳,不必急惠赶来,相信凭我们之力,定能为华山解围,尽速回来接你,再一起归宁上山。
可别自己回来噢,那不合礼仪的,我心爱的小妻子,事毕即归。
荻
什么?
这个鲁荻,到底把她看成是多娇弱的女子?况且华山是她的娘家呀,娘家有难,应该一马当先的是自己,不是吗?
原以为这个震撼已经够强、够大的了,想不到底下还有更强、更大的,就在她冲至马厩时……“大哥!”
跟映红站在那里的,可不正是几乎已半年不见的大哥寒照雨。
“子夜,快过来给大哥瞧瞧,”一身银灰衣裳,总是玉树临风的照雨拉过她来说:“唉呀呀,成了亲,果然不一样,愈发娇美可人了。”
“大哥!”她跺脚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份闲情逸致开我玩笑,快走啦!”
“唉,”跟着翻身上马,照雨却一派轻松,慢条斯里的说:“嫁出去的妹妹,果然是泼出去的水,心里头全是丈夫的影子,连哥哥千里迢迢来接,都不晓得领情。”
“说到哪里去了啦,哥,”子夜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侧头说:“换做是你有难,我也会一般着急呀!”
照雨都还没说什么,映红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红姐,怎么连你也取笑我?”子夜气鼓鼓的抗议。
“因为你的比喻太荒谬,教人想不笑都难。”照雨代映红解释道:“我说的对不对?柳夫人。”
“对,但请寒少侠直接叫我映红就好。”
“不敢,映红姐客气了。”
“你们……算了!我自己先走,你们慢慢聊。”她一夹马腹,就要往前冲。
却被照雨给拉住缰绳。“等一下。”
马儿虽惊,马蹄却不乱,由不得映红不赞一声,“好俊的功夫!”
“你过奖了。”照雨谦逊的说。
“大哥,你快放手!”子夜已近怒不可支。
“样貌变得更美更俏,怎么脾气还是一样坏啊?”
“是你莫名其妙,不让我去救鲁荻。”
“你救得了他?不是听说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