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半年后我出了新人组,没过多久便听说YUTA也不再带新人组了。KANAME和我说YUTA不太高兴,虽然他平时也在做那些高级的任务,但新人组的中心在日本,偶尔回来会很方便,离家近。这让我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弟弟”,想必他们的感情很好——YUTA是个温柔的人,即使只见过两面,我却能感受得非常清楚。他的温柔像水一样,把每个细节都能覆盖得丝毫不漏。从他手下带出的新人在一年内都得到了潜移默化的培养,且生存率很高。
我又想到了那个雪天YUTA犹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虽然只是轻轻抬起的一个嘴角。如果以后还能见到他就好了。我一边整理手上的武器,一边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更新到什么程度。慢慢来吧~
兄弟一生推~
☆、Part 1
冢原要见到浅羽悠太的时候对方正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要走过去用日语和他说:“从五楼跳下来只断了几跟肋骨,算好的了。”
“下边有棚子。”悠太慢慢地说,有点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别让我说话,疼。”
“不就是个气胸。”要笑得很开心,似乎悠太的受伤让他很满意:“你也该受点挫折,别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悠太不理他,摆出“我很疼懒得说话”的样子。要大大方方地坐在他旁边削水果,弄得很好看,皮能连成一条线。悠太看着他的动作,心想某人能削得更快更好,上次看那人削苹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还记得有个叫AKI的新人吗,以前在咱们新人组的。”要突然开口,打断了悠太的回忆,“那小姑娘第一次出任务跳楼跑路,三层吧。当时我还觉得好笑来着,没想到悠太君也有这一天,哈哈。”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要,不能对自己组内的新人出手哦。”悠太叹口气。要心说那孩子明显是喜欢你的吧。他撇撇嘴把抱怨吞了回去——得让着病号。
护士进来通报探病结束。悠太说:“一路小心。”等要走到病房门口了,悠太突然又开口道:“别告诉佑希。”
要抬手摆摆,走了出去。
坐十个小时的飞机回东京,要十分无聊,一边坐在位子上看窗外的棉花糖云,一边神游。他想着怎么和佑希解释这次的事情,怎么在那个聪明人面前隐瞒悠太受伤的事实。他和佑希目前在同一个行动小组,任务进度已经接近尾声,只等着上面一声令下,即可“mission plete”。所以要想干脆就先不提这件事,等任务结束和佑希分道扬镳,也就没了这麻烦。
悠太和佑希是要的青梅竹马,那俩人是双胞胎,拥有一模一样的长相和恶劣性格,从小欺负要,给后者留下了巨大的童年阴影。后来要搬了家,长大成人,本科学法律,之后修信息工程,几经辗转做了现在的工作,却在岗位上又和这对儿时冤家碰到了,也算是孽缘不浅。
三人所在的“单位”是个介于正义和邪恶之间的组织,什么人都有,成分很杂,总体可以定位为“外包公司”,可以包……所有东西,包括人命。公司的领导者是个神秘人物,有人说是政界的,有人说是王室的,总之黑白通吃。这里的岗位很多,然而无论文理工商兵,全员入职前都要学习格斗及枪械使用的基础课程,顺利毕业后还需通过“新人培训”阶段,为期一年,可见组织任务的暴力等级。成绩优秀的毕业生会得到相当程度的尊敬——悠太就曾因为培训期出色的表现,短期担任过新人组的组长,后来又破格提升为最年轻的一位特别任务行动组组长。
因为客户身份的不同,小到个人,大到敏感机构,故这里的工作大体可以分为“很危险”、“危险”、“不太危险”三种,对应为“特别任务行动小组”、“高级任务行动小组”和“任务行动小组”。悠太一直在做的属于“很危险”类别,任务难度五颗星,基本是把人头提在裤腰带上的活;而佑希和要大多时候在做“不太危险”的工作,有时甚至和普通白领没什么区别,黑黑别人电脑、制造制造假新闻,十分亲民——双向选择,每个员工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目的进来工作,单纯的交易与买卖,不存在道德、法律或信仰。很多人是因为钱,另外一些人是因为命,归根到底却还是钱。要曾经问过两人为什么要做这个,佑希便问那你为什么做。要说:“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地步。”佑希歪头想想说:“唔,我也差不多。”
悠太更敷衍:“佑希说要做,我就跟他来了。”要很无语,说:“他是不是让你去死你也去死。”结果下一秒双胞胎两人便缩去了角落里半遮着嘴说“怎么办啊悠太,要都一大把年纪了心理却还像个思春期的少年呢。”“是啊佑希,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可能随时会为身边的人去死也说不定啊。”“要真是个纯情的好孩子呢……”
要在冲冠的怒火中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和这俩人谈心了,再、也、不、要!
双胞胎都是很聪明的人,能力也很强。要记得以前悠太是个很安静的人,而佑希的运动神经要更好些。结果现在两人却在做着完全相反的工作——悠太冲去了前线,佑希在后面做文职。要想不明白,更不想问。虽然他经常对双胞胎的行为恨到牙痒,但两人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其中的任何一个出危险。
飞机落地产生的眩晕感让要停止了回忆。回家的路上他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忐忑,等开了住处的门,才了解了这份不安的源头——
“你怎么了?”要喊了出来。
佑希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按在胸前,脸色煞白,细看额头上还有汗珠。他叫:“要……帮我拿杯水来。”声音又哑又粘,像是刚睡醒,或者说是从睡梦中惊醒。
要给他拿过一杯水。佑希低头泯了一口,身子蜷着,手扣在膝盖上,像是只被吓到的猫。要在近处看着对方精致的侧脸,抬手摸摸他被稍长的头发盖住的脖子,一片冰凉,还有点潮。要吃惊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佑希没理他,侧身躺回了沙发,闭起眼睛,眉毛还皱着。额前的碎发随意地散开,这样看起来,佑希便和悠太没差别了。那表情一样的冷冽,五官一样的漂亮,额发一样的分在两边。只是与两人呆久了,要还是能够分辨出二人细微的差别的。比如悠太就绝不会露出像佑希现在这种难受的表情——佑希难受时候的样子总能包含着七分真痛苦,三分假撒娇,似乎是在等着谁来安慰、照顾自己似的,可怜兮兮。
“我。”佑希顿了顿,低低地叙述道:“我梦到自己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全身都疼……肋骨这边最疼,好像断了一样。”
“……”要给他把滑到地上的单子盖起来:“噩梦而已,至于吗。”
“悠太。”佑希突然说。
要愣了一下,心想不会吧我可是答应了悠太不能说的。他站起来去了茶几那边装作不在意地说:“想你亲爱的哥哥了就自己打电话。”
背后没了声音,半晌要又听到一声,悠太。那个“YU”拉得长长的,“TA”却很轻,像是在确定什么。要的内疚感“噌噌”往上升,回头一看佑希却是闭着眼睛的,竟是一副又要睡着的样子,只是在无意识地、喃喃念着这两个音节而已。
要叹了口气,原来双胞胎真的有心灵感应?这还真方便,电话费都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搞出了一个这么复杂的设定……不,这只是一篇中篇,我绝不能写的太长,否则会坑的… …
☆、Part 2
“悠太在天台上架好枪,瞄准屋内的目标之后发现对方的举止并不自然。警惕的悠太迅速收了东西撤退,在楼梯间里听到下面有脚步声的时候果断选择跳窗。尽管他立刻采用翻滚的方式缓冲并及时得到了接应,但还是受伤了。”佑希捏着下巴看着要,一本正经地推理道:“恐怕是肋骨骨折。”
“……”要看着他,心里冷汗直冒。
“是悠太不让你说的吗?要君?”佑希的语气有点不好,但还算心平气和。明明是一张没有表情面瘫一般的脸,伴随“娓娓道来”般的声线,却为什么总能随时随地让自己抓狂?要一个靠垫扔过去:“是,是!你们心有灵犀,我活该要被耍着玩!”
佑希挨了一下,也没发怒,反因得知猜想成真而显得更加无精打采。他揉揉脑袋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勾着脱鞋走去了自己的工作台,一边开电脑一边说:“悠太最近的这个任务进行的真不顺利啊。”
“上次也是提前被对方知道了计划吧。”要烦躁地推了下眼镜:“他们组信息泄露太严重了。悠太这么卖命,后勤却跟不上,很危险的。”
“都是拿钱卖命,哪有什么团队精神……毕竟悠太怎样都和他们没关系吧。”佑希冷冷地说。他看着电脑屏幕呆了阵,随即开始快速在键盘上敲打起来。要不明所以,半晌听到对方重重叹了口气:“我要抓出间谍,他们组的信息库我黑不进去,来帮我。”
“你在干嘛啊!”要又想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