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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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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洁的步子停住了,却沉默着没有开口。

钱韵芯几步上来扶着季洁,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不平。还记得她对嬷嬷说自己不想一直管这些琐事的,可她素来要体面要风光,怎么好让季洁开口把这个权力讨回去?那自己算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即便要交出手上的权力,也必须日后由帝后开口,哪里能被季洁随随便便地就拿走?

“姐姐难道是嫉恨妹妹将你的份例也减了三成?还以为只是些不成器的宫嫔私底下会嚼舌根子,原来姐姐也那么小心眼,怎么呀,奉养太后太妃,您不乐意么?”钱韵芯的话很过分,她明白也清楚,只是她就是要这么说,不然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放。

季洁深深吸了口气,正要回复,去听沈烟喝道:“钱妃越说越离谱了,太后太妃都在呢。还不快退下。”语毕便搀扶季洁离去,只将事情掩去。

这一边,茜宇推赖烦扰,便要悠儿和钱氏带走了孩子们,又要玲珑去休息,一时屋子里又只剩下璋瑢与德妃。

德妃喝了茶,笑道:“这就是季妃啊,怎么看都是个文弱的人。钱妃的厉害我今日算瞧见了,比起当年的瑾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一出是一出,说话从不分场合,也不管旁人听了舒服不舒服。”

璋瑢却笑道:“瑾贵妃之后的性子日益沉稳,倒不知道钱妃什么时候能改。其实不改也不错,这沉闷的宫里规规矩矩的人多了,偶尔有个人站出来说些别人不敢说的话,也没什么大碍。方才她的话过分,难道季妃唐突地请皇后将协理之权放还给她,还当着我们三个的面,就不怕皇后感概,不怕钱妃难受吗?”

德妃笑着称是,而茜宇却始终没有说话,她再等缘亦回来,缘亦回来了,就能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璋瑢一边和德妃议论着钱韵芯的个性,一边时不时看一眼茜宇,其实方才缘亦静悄悄地离开,她看见了。

后宫女人的纷扰,是永远也无法停息的。但前朝的事情不能听之任之,一切都必须掌握在皇帝的手里,今日大家都没注意到的一件事,是下了朝回涵心殿办公的乾熙帝其实悄悄地离开了皇城,此刻正一身普通的妆扮,立在他父亲的面前。自从雍和帝薨逝昭告天下后,父子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而这一次见面,也注定是最后一次。

听完儿子的叙述,赫臻的笑仿佛有些冷漠,“她愿意了?”

“是父皇,端靖太妃同意了,她会一步步开始安排,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日子她会和太后闹僵,而后儿臣会安排她与陈东亭见面。只要太妃能拿到陈东亭一伙与忽仑人来往的书信,名册,并知道藏匿财产的地点,儿臣预备一举歼灭这群佞臣。届时傅王爷、卫国公会安排兵力,每一个佞臣的家会同时遭到查抄,不让他们有任何喘息反击的机会。儿臣务必要做到一击即中。”

赫臻不想对儿子的决定做什么评论,既然他已经有能力掌控一切,自己就该退到后面,让他做一个真正的帝王。他只是颔首表示赞同,继而顺带着问了一句:“能保证端靖太妃的安全么?她何时答应你的?”

臻杰愣了愣,答道:“之前在水晶宫和太妃谈了谈,并没有深入。是那日慈悫太妃回宫的晚上,太妃突然来告诉儿臣她的计划,那一日亏得是一位不谙世事的美人在涵心殿。至于安全,太妃说,要儿臣不必顾及太多。自然,儿臣还是会安排妥帖的。”

赫臻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别让她太为难。”

臻杰应了,又问:“太后即将临盆了。父皇您……”

秦成骏在一旁道:“何太医已经做好准备,但太上皇的意思是……”

赫臻打断了秦成骏的话,抬头看着儿子,神色坚定道:“何阳会安排好她生产后所有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她,也不要告诉你的皇后。这份秘密,皇帝能担得起吗?”

“为何……连太后也要瞒着?”臻杰不解。

赫臻笑了,嘴角的笑里带着心疼带着期盼,“因为你不了解她,如果她是你的皇后,你就不会这么问了。总之,过几日你安排何阳去馨祥宫,就说是傅王爷要求何阳来照顾她,别的事情等她分娩的那一天,都会有个了结。”

秦成骏静立在一旁,仿佛无意识地吐出一句话,“皇上一定要保护好端靖太妃,不然受伤害的,还会有太后。”

赫臻抬眼看他,微微摇了摇头。

也许璋瑢永远也想不到,在这一刻自己还会被赫臻念叨,她同样也在等待,那一晚火急火燎地去找臻杰,似乎是为了什么更深的原因。此刻,她也正按自己的步伐一步步走着。

缘亦再回来时,德妃已离开了屋子,但璋瑢仍在,不想自己才端着茶水进屋子,便听到端靖太妃对自己说:“让大家都下去吧,就缘亦你留着,陪我们说说话。”

茜宇滞了滞,随即才道:“听太妃的吩咐。”

第五十二章 帝心难测(一)

缘亦支开宫女,将茶水一一奉至二人面前,到璋瑢跟前时,突然听她问:“缘亦在玉林宫瞧见什么了?”

缘亦手里的托盘一晃,险些落地。

茜宇端起茶杯,她怀孕后不宜喝绿茶,往往只是一碗露子或牛奶做替代应景,她揭开杯盖却轻声道:“缘亦,你将我与太妃的茶搞错了。”

“是,奴婢这就换过来。”缘亦醒过神来,匆匆换过了两只茶碗。

茜宇却不再拿茶杯,只是转着杯盖,一壁问:“太妃问你什么,你说吧!”

缘亦暗自叹了一气,握着手里的托盘缓缓道:“玉林宫季娘娘的屋子里,床头的木架是用樟木做的,外包了薄薄的一层柳木,上了褐色的漆。花架、妆台亦是如此。眼下屋子里燃了熏香,闻不出樟木的味儿来。”

璋瑢抬眼看了茜宇,淡淡笑道:“那日我去时她刚搬回去,那间屋子里满是樟木的香气,不然若是寻常住着日日拿香熏着,我恐怕也闻不出来。”

茜宇挥手对缘亦道:“你下去吧!”缘亦方要走,却又听主子道,“去内务府拿《彤史》来,我要看看徐贵人侍寝的纪录。”

缘亦不敢细问,匆匆下去了。

“看徐贵人 ?'…3uww'”璋瑢问。

茜宇的神色很冷漠,“既然姐姐很想知道,那妹妹也陪着你吧!我们看看,皇后到底做了什么。”

璋瑢却笑道:“我不认为这些事是皇后做的。你不怀疑皇帝么?”

茜宇将杯盖放下,突然对璋瑢笑道:“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姐姐不该忘记,皇帝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的。”

“呵……”璋瑢怔了怔,继而才道,“季妃是不是太可怜了?从一开始就被剥夺了怀孕的权力,而那个时候,她还什么都没有做过。”

茜宇敛着衣袖半步不让,“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去害别人。救人是不要理由的,而害人,绝对不可以有理由。”

“是,你说的没错。”璋瑢苦笑,“森林里,动物求生存唯一的途径就是进攻,就是伤害别的动物。虽然人兽没得比,可是在这个人吃人的后宫里,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生存的法则。”

“姐姐。”茜宇强忍着怒意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今日就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

璋瑢愣了愣,随即款款起身,朝着茜宇行了尊卑辞礼,“臣妾告辞,愿太后吉祥。”

茜宇扭过头去不看,然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不知何味了。

实则璋瑢脸上不屑的神情才出门的那一瞬就消散了,一直到她回到自己的住处,眸中有的,仅是无奈而已。

缘亦再回来时,已将各宫侍寝纪录带回,茜宇耐着性子一年一月一日的看过去,睿皇后侍寝日子之多几乎是所有嫔妃的总合。悠儿是带着身孕被册封的,于是分娩前的那段日子,彼时的季妃、钱贵嫔、楚嫔、班婕妤、萧贵人等等一皆有宠,可自从皇后产子之后,皇帝临幸宫嫔的次数越来越少,几乎都是流连在坤宁宫。而事实上,皇后再也没有过身孕,但钱韵芯、楚贵嫔、萧荣华、王越施等等都有过,这一点不得不叫人奇怪。

“缘亦,我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茜宇合上册子,抬眼看着缘亦。

缘亦越发莫名,只连连点头。

茜宇问:“这些年皇后有没有固定用的太医。”

“有,是如今御医馆的大院士顾太医,皇后娘娘的脉案全是他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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