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的斗志确实非常旺盛,再加上昨天把都史摔得满头包,这个好战分子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到我家叫我起来,我才不听他的呢,告诉他说:“咱们今天不去了,和他摔跤太没意思,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
托雷很郁闷,问我道:“咱们昨天已经和人家约好的,怎么今天就不去了呢?他们肯定会去找我们的”
我不屑道:“谁又说了我和他约定好就非得去不可呢?谁有规定了他们等我就得去啊?这不开玩笑吗?”
托雷有些生气,怒道:“我们这样做的话就是失信于人,赶快起来,我今天还要打个痛快呢!”
我也不着急,笑着威胁他说:“你少冲我喊,小心我侮辱你人格,都史是你儿子!”
在上了我几次当之后,拖雷终于在不断的挫败中取得了进步,没脱口说出那句经典的“都史还是你孙子呢”来,但却仍怒视着我,喝道:“我才不是桑昆那个笨蛋呢?我再问你一遍,你去是不去?”
嘿嘿,这哥们儿真的着急了,没办法,只能好言相劝了。于是我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桑昆是个笨蛋?”
拖雷不耐烦地答道:“废话”
我也不着急:“那这么说他儿子都史就是小笨蛋了是不是?”
拖雷很不解,看了我一眼:“是啊!”
我哈哈大笑,问道:“你刚才说我失信于人,笨蛋是人吗?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你这么说我,难道你也是笨蛋?哈哈哈哈……”
拖雷看着我的样子,也笑了起来,但趁我一个不注意的功夫,猛地进身,一下子就把我摔了个大马趴,疼得我是不亦乐乎。
一阵打闹之后,托雷又正色问我道:“咱们真的不去了?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我说道:“那咱们傍晚再去,等赶到那里见了他的话就说他们记错了,再骂他们是笨蛋不就行了?如果到时候看不到他们,那就反咬一口,说他们不遵守约定!”拖雷于是真正明白了孙子兵法中“兵者,诡道也”什么意思,对我的观点深以为然。直到千年之后,这对无耻却让人敬佩到五体投地程度的小英雄兄弟的故事被人写成小说,成为了一大经典。
傍晚,我和拖雷是吃了晚饭才去赴约的。
要说都史这个人,真的没什么可说的,除了混蛋就是笨蛋,但混蛋有些时候也是很厚道的,我和拖雷到的时候,他们一行人还老老实实的在那儿等着,满头大汗不耐烦的样子。身后还有两名各牵着一头豹子的士兵。
见了他们的样子,我刚想奚落两句,但是都史没有给我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指挥士兵道:“放豹子咬死他们!”
士兵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但也不敢真放豹子去咬铁木真的爱子。我则是拔出了匕首,以防万一,毕竟两头豹子要是真被放开的话,我们就危险了,现在那两头豹子在我的眼中,就好像是两支有可能走火的枪,虽然走火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一定要防备。我拿着匕首,一边和他们僵持,一边不住地向四周望着,等着马上就要到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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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静听福音书”和“醉雷神”的提醒,铁木真在这时候确实还没有叫“成吉思汗”,是我没有注意到,提前给了他这个称呼。不过小弟还是打算继续使用了,让我找什么时间开始有“成吉思汗”称号,然后按照正确区间加进去的话,我也很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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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大漠独狼第九章江南七怪 都史要放豹子咬我和拖雷,驯豹的士兵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而我们也面临着一定的危险。这个胶着的时刻,谁都不好受。我在苦苦地盼望着,期待着江南七怪的出现。
僵持了大约二十分钟,我终于看见远方走来了形状各异的七个人,六男一女,不用说这肯定是我的七位师傅了。都史那边的人也发觉了他们的到来,驯豹士兵也可以不用太为难了,因为小主人都史也在大量这些形状怪异的人。危机解除,有他们在,我有些紧绷的神经马上放松了,于是收起了匕首,也打量着他们。
女的不必说,是七师傅韩小莹;为首的那人是个干瘦的小老头,手持铁杖,双眼已经失明,这是大师傅,飞天蝙蝠柯震恶无疑;大师傅身边拿着扇子,眼角中总是闪现出一丝坏笑的俊书生,当然就是二师傅,妙手书生朱聪了;那个手持扁担的高大汉子,嘴非常大,是四师傅,南山樵子南希仁;拿秤杆的牛鼻子是六师傅,闹市隐侠全金发;还有两个胖子,矮胖子拿着鞭子,是三师傅马王神韩宝驹,同时也是七师傅的亲哥哥;高胖子肯定是那个短命人,也是七师傅未定情的爱人,五师傅笑弥陀张阿生了。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光从模样上看,他们就配得上 “江南七怪”的称号。对他们的各种认知和印象在我脑子里一一闪过,看着面前这些真人儿,我有感而发:
身怀惊天艺,却是睁眼瞎;
书生虽俊朗,奸笑且为啥;
肉球有绝技,养马大马哈;
伐木南山里,天生大嘴叉;
阿生笑弥陀,智商零点八;
牛鼻隐闹市,秤杆量金发;
唯有七妹俏,越女似彩霞。
嘿嘿,有意思。我又想了想,由蓉儿将这几个句子送给他们可能更合适。对大师傅的评价是恶毒了一点儿,但是谁让你屡次冤枉、错怪甚至诬蔑我的蓉儿呢?你那么爱要面子,甚至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得这么个评价却也不是十分委屈。大师傅,损你两句,你就忍着点儿吧,哈哈!
七怪也发现了我们这边的状况,见两头被牵着的豹子有可能要伤害小孩儿,张阿生首相想冲过来帮忙,但是朱聪却将其拦住:“先看看情况再说,这不是在中原,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南希仁则将状况详细将给了柯震恶听。
柯震恶听了他们的描述,觉得这多一半是两拨蒙古贵族的孩子在争斗,自己一伙人身处异乡,还有要事在身,还是少招惹这些人为妙,遂决定带众人离开。
哎,一切都要靠自己啊,给点点儿火吧,让师傅们走了的话可不行啊。于是我冲着都史喊道:“都史,你真的敢放豹子吗?无非是吓唬人罢了,也不看看自己那熊样,你要是敢放豹子过来的话,我相信天上会掉下一只大乌龟,砸烂你爹的脑袋。”前面半句用的是汉语,目的是引七怪他们回来,而后面骂都史他父亲的则用了蒙古语,激怒他,让他放豹子过来,七怪是不会不管的。一般人拿这种言语诅咒,都是诅咒自己,但是我却恰恰诅咒了对方的父亲,语言是世界上最为诡妙的武器,能伤人与无形,气死人也不偿命,我喜欢。
都史火了,喝斥着士兵让他们放豹子:“快点把豹放出去咬死他们两个,不然我让父王杀了你。”听了这话,士兵哪还敢违抗,驱着豹子一步步慢慢向我们走了过来。都史还不解恨,又吵着我喊道:“你这条汉狗,凭什么和我嚣张,我可是草原的王子,你算什么东西?”
江南七怪刚要走开,这边的情况就恶化了。韩宝驹和张阿生都是性如烈火,又听见被欺负的孩子是汉人的后代,所以更坚定了管一管这闲事儿的念头,毫不犹豫地拎着鞭子赶了回来,瞪着眼睛看着事情的发展。见他们有人回来了,我底气更加足了,继续喝道:“你不是说过狗是你祖宗吗?看来我是你的汉祖宗了。你个胆小鬼,只知道凭着人多欺负人,现在有豹子都不敢放出来,我真为自己有你这样的后代遗憾啊。要不然我不当你祖宗了,还是让拖雷来丢这个人吧,我可不想丢这么大的人。”刚说完,我头上就挨了一下,正是拖雷听了这句话来对我进行报复了。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拖雷应该和我同仇敌忾啊,居然还有心情报复自己的同伴?我们这时候应该同甘共苦的嘛!这小子太不讲义气了,我真是遇人不淑啊!
都史被自己的父亲娇惯了十几年,从来都是自己肆无忌惮地欺负别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