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1 / 2)

>的入眼之意。再者,本殿与大旭长公主之事,自是无需你多管闲事。倘若东临公子当真有打抱不平之意,那今夜这场寿宴,东临公子自可好生施你之长,平息争端。若是不然,且是若无这本事,那东临公子你,便好生闭嘴,莫要在本殿面前猖狂。”

他这话也直白冷冽,并不曾给东临苍半许面子。

他司徒夙历来恩怨分明,旁人犯他一厘,他自还他一丈。再者,这东临苍看似也是圆滑之人,口才了得,前两日他倒是不曾太过关注与提防他,但凭他今日在凤瑶面前讨好之举,便难保此人对凤瑶不曾另有所图,是以,这东临苍的目的与心思倒是不可小觑,不得不防。

相较于司徒夙的清冷与威胁,东临苍仍旧是从容淡定,那张俊容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的柔和与完美。

他似是全然不曾将司徒夙的话听入耳里,更也不曾有所不悦,他那双悠然的瞳孔,也仅是在司徒夙面色流转几圈,而后便幽幽缓道:“在下无平息事端的本事,难不成,大盛太子就有?呵,大盛太子莫要忘了,此地乃楚王宫的礼殿,并非风云叱咤的硝烟战场。此番众人来得这里,也是为贺寿,不是为打架。想来,武夫就是武夫,莽寇一流,自也难登大雅之堂,这倒是可惜了大盛太子的皇储身份。毕竟,本是东宫之主,却成了喊打喊杀的草寇之流,看来,大盛皇帝对大盛太子你,着实不曾太过关心与照料,好好的儿子,竟成了莽夫,呵。”

凤瑶抑制不住的抽了眼角。

东临苍这番话,可谓是戏谑嘲讽得极为明显了。便是这司徒夙再怎么不端,倘若扯到大盛皇帝的话,司徒夙自会不悦与震怒。

毕竟,东临苍此等之言,无疑如民间骂爹一说,这司徒夙此番若还能忍下,那他便不是大盛威风赫赫的战神,更也不是狼烟角逐得英勇冷狠之辈了。

想到这里,凤瑶下意识的抬眸朝司徒夙望去,果然见他面色冷冽森然,那双朝东临苍望去的瞳孔,已然是风起云涌,煞气腾腾。

“东临苍,你找死!”他阴狠威仪的道出了这几字,但却并未恼怒得失控癫狂,便是面色都如此煞气起伏了,却终归还是不曾朝东临苍大打出手。

凤瑶一言不发,执了面前的茶盏,凑至唇边。这回,司徒夙并未伸手来夺她的茶盏了,她垂头浅浅的饮了一口,只觉茶水浓香醇厚,却也果然如东临苍说的一般,无毒。

“在下不才,自小便无找死之心,大盛太子这般问,难不成,大盛太子曾有找死之心?”正这时,东临苍再度轻描淡写的调侃了一句,说着,还嗓音一挑,柔和温润的宽慰道:“不过是玩笑之言罢了,大盛太子莫要太过恼怒。气大伤身,大盛太子可得自行保重。”

这话无疑是调侃虚伪。只是虽为虚伪的话,但这东临苍偏偏还说得有板有眼,似如态度诚恳认真一般。

司徒夙袖袍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面色阴沉,却是不及回话,那不远处的殿外,顿时扬来宦官尖锐挑高的嗓音,“皇上到,太子殿下到,各妃娘娘们到!”

这话吼得倒是气势。

在场之人纷纷循声望去。

凤瑶放下手中茶盏,转头一望,仅是片刻,便见那朱红高达的殿门外,突然有一众人缓缓而入。

那行在当前之人,年月五旬,但却精瘦干练,虽头发略微花白,但神情与脸色却是凌厉得紧。只是刚刚踏入殿门后,许是见众人皆在,那人面色倒突然变得温和半许,瞳孔中也盈上了半缕笑。

他满身的龙纹长袍,行走之间,明黄的后摆拖曳在地,气势如虹宽广,着实有几分君临之气。

而行在他稍稍后方之人,则是名年轻男子,那人金冠博带,也依旧是满身锦袍,只是袍子着实贵气典雅,却又不失大气,身上的腰带,则点缀满了色泽上乘的碧玉,整个人,亦步亦趋之间,动作优雅贵气,虽像是个世家蹁跹公子,但他那面色,却如那五旬之人一样略显圆滑,那双眼珠子,也机灵的朝周遭转悠,此番乍然观望之下,着实给人一种圆滑小人之性,称不得好。

这二人,便该是所谓的楚王与大楚太子了吧。

只是这爷俩得气质,倒也着实应了那句昏庸无道的传言。毕竟,相由心生,如此圆滑阴柔之人,何能是个明君?

凤瑶心有起伏,目光不动声色的在那二人面上扫视,直至那二人在位上坐定,在场那些大楚之臣顿时携家带口的起身而立,弯身一拜,纷纷恭敬而道:“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

整齐划一的嗓音,极是恭敬有礼,气势恢宏。

只是在场的诸国之人则安然而坐,一动不动,倒与在场那些楚人得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甚至还略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楚王垂眸,朝诸国之人一扫,也未恼,待令在场大楚之人全数坐定后,他才勾唇一笑,开始朝诸国之人客气道:“方才有事耽搁,是以来得晚了,倒让诸位久等,着实是朕之过。”

这话说得客气,加之整个人笑眯眯的,只是那双弯得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则在小眼窥人,顷刻之间,便已将在场之人全数扫了一遍。

凤瑶倒是心生咋舌,也道这楚王擅长作戏。

前一刻萧楼才气绝而亡,这楚王中年丧了嫡子,面上竟也无半许的惆怅与悲凉,也不知是演戏演得好,从而将所有悲凉情绪全数掩盖,还是,对那所谓的嫡子不过是表面关切,实则并非太过在意,从而,才能笑得如此的灿然,犹如无事发生一般。

第284章 节节生变

想来也是了,如楚王这等阴柔昏庸之人,历来便喜荣华富贵,他这条命,自也该最为爱惜,他的王位他的江山,他自己也最是看重。萧楼虽重要,但终归比不上他自己重要,倘若能长身不老,他自会稳居王位,说不准还会亲手去铲除对自己王位有所威胁的儿子。

思绪至此,凤瑶面色清冷,心底则早已是冷嗤一片。待得片刻后,她便神色微动,转眸朝斜对面那大楚太子望去,则见那大楚太子正勾唇笑着,虽表面装得端庄,但那双乱瞅的眼睛却是圆滑精明。

她着实不喜那大楚太子的眼神,的确是不喜。待得正要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不料那大楚太子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竟突然转眸朝她望来,瞬时两人四目相对,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而那大楚太子也面露几许惊艳,却待目光稍稍一落,随意的扫到了她头上的头饰后,他竟面色微变,连带那染笑得瞳孔都强烈起伏了几许。

这大楚太子怎么了?难不成,她头上这凤冠,有问题?

正待凤瑶思量,诸国之人已纷纷朝楚王客气了几句,在宴席开端之前,其余几国,也开始纷纷献起贺礼来偿。

一时,周遭丝竹之声也陡然而起,调子比方才还要来得喜庆热闹,在场的大楚之人,也纷纷言笑晏晏,议论重重,这偌大殿内的气氛,倒是松缓热闹开来。

那最先朝楚王送上贺礼的,是那大齐的文臣。许是略微怯场,言行竟也极是拘谨。待朝楚王道完贺寿之词后,便从随从那里接过了一只锦盒朝楚王递去撄。

楚王朝身旁宦官扫了一眼,宦官急忙会意,顿时上前将大齐文臣手中的锦盒接过,甚至也不曾即刻捧至楚王面前,反倒是自行将锦盒盖子打开,确认无误后才转身将锦盒捧至楚王面前,恭敬道:“皇上,大齐送的时两只上等暖玉。”

楚王满面笑意,垂眸朝暖玉扫了几眼,而后便朝大齐文臣客气了几句。待得大齐微臣回位坐定,楼兰安义侯便也端着锦盒上得前来,待祝寿几句后,便将锦盒献上。

宦官依旧先行将锦盒接过,先行打开确认,而后才将锦盒捧至楚王面前。

楚王眼角一挑,这回则是抬手而起,将锦盒中的东西拿出,这时,在场之人才纷纷发觉,那楼兰安义侯所送之礼,竟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楚王将匕首拔开,匕首锋刃寒光烈烈,无疑是锋利至极。

在场之人看得心底陡跳,着实未料楚王大寿,竟还有人专程送刀子的。这等寒气之物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寿宴之上,着实有违常理。

奈何楚王却似极为喜爱,将匕首好生把玩了几下才放入锦盒让宦官收好,随即便笑盈盈的朝楼兰安义侯客气几句,言表谢意。

安义侯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几声,转身便干脆干练的回得位置坐好。

周遭气氛,依旧热闹嘈杂。

剩下,便也只有大盛大旭以及大英三国了。

凤瑶回头,扫了一眼王能怀中抱着的木匣子,琢磨着此际是否要起身献礼,不料还未动作,身侧的司徒夙便突然起了身。

凤瑶眼角一挑,面色微深,沉寂清冷的目光朝司徒夙凝去,却见他站定在殿中时,并未言道太多贺寿之词,反倒是仅仅两句后,便开始朝楚王递去一物。

大楚宦官依旧上前接过,只是打开盒子时,面色明显怔了一下,而待捧至楚王面前,楚王面上的笑容也逐渐减却了半许,随即指尖微动,将锦盒内的东西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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