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部分(1 / 2)

>,心狠手辣,无论如何,都该将其处死,以给皇傅交代,也给宫内宫外的舆论交代。”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打定了主意,语气也越发一沉,继续道:“臣弟仅是担忧皇姐,不愿皇姐在任何人或事面前受得伤害。那容倾都敢害皇傅,都敢在宫中生事了,这种人,留不得的,务必得尽早除却,不可心软啊皇姐。”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各种思绪被牵扯沸腾,平息不得。

凤瑶深眼朝赢易凝着,心绪嘈杂澎湃,全然不曾料到,赢易此际,会让她杀了容倾。

自打在曲江言和,赢易与她便也算是消除了隔阂,只是后来,赢易将幼帝中蛊之事告知了幼帝,令幼帝小小年纪便经受病痛的惊恐与死亡的威胁,何其残忍,虽美名是想调解她与幼帝之间的僵持关系,然若是以这等残忍的法子来调解的话,她宁愿赢易永远都不要插手来调解。

再论上次幼帝出行去城隍庙的事。若不是赢易主动与幼帝提及庙会的热闹,幼帝又如何会不知会她姑苏凤瑶一声便私自出宫,当时若非她急着出宫去寻,待得刺客大袭之际,许是幼帝早已葬送了性命。

而今,前面两件怪异突兀之事便算是过了,但此际,赢易竟突然插手相劝,竟是想让她杀了容倾。这等劝慰,莫不是将手伸得太长太长了,一个小小的风尘之人都还要他赢易来亲自劝说,不得不说,此际她无疑是越发怀疑,这赢易昨夜焦急而来,是否送酒是假,劝她杀了容倾为真?

是以,这赢易,可是在为容倾紧张?只因,容倾此番仅是入了牢,但却,性命犹在?

他是在惧那容倾活着?

思绪至此,心口猛的一重,似有什么重物突然敲击在了心口,隐约之中,竟是稍稍有些疼痛。

却又是片刻后,她便强行挥却了心底的疑虑,强行镇定。

不会的。

上次在曲江之边,赢易浪子回头,为了她与大旭差点断送性命,而今纵是性命犹在,也是断了胳膊,满身的伤口狰狞,他那般付出,她又岂能再怀疑他。

不该的,她的确不该如此。

赢易已做得够好,她不该再恶意怀疑。当初便也是因着挤兑怀疑他,才令他差点误入歧途,而今终是和好,一切恢复正常,她便不该,再亲手将这份失而复得的姐弟之情再度打散。

“容倾如今还有用,是以,纵是外界传闻纷纭,对本宫声名不善,但容倾,仍不能死。”

待得沉默许久,凤瑶才平缓无波的朝赢易回了话。

这话一出,她便再度将目光落在了赢易面上,也清晰见得,赢易瞳中竟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黯然与无奈,则是片刻后,他低声恭敬的道:“皇姐执意留着容倾,臣弟无话可说。只是容倾此人终是差点害了皇傅,且听说那人巧舌如簧,便也望皇姐莫要被他绕进去,算计进去了。”

凤瑶深眼凝他,淡然点头,“容倾要将本宫彻底绕进去,倒还无那本事。但若说容倾城府极深,这点则毋庸置疑。”

嗓音一落,也无心在此多呆,仅是出言离开。

这回,赢易未再留她,仅是起身将凤瑶送出了殿门。

凤瑶拎着手中的薄酒,被宫奴簇拥着缓缓往前,越发走远,待终于回得凤栖宫后,突然有人来报,幼帝再度出事。

来不及多想,只觉心口大揪,随即便头脑发白的赶至幼帝寝殿,则见,今中午还好好的幼帝,此际竟面色惨白,嘴角染着还未擦净的白沫,整个人抽筋而动,已无意识。

国师与柳襄双双站定在榻旁,眉头紧锁,极是无奈的朝她望来。

待得凤瑶僵在榻旁时,国师叹息道:“是蛊虫突然作祟,指使他再度毒发,此际,便是柳襄的血,也镇定不得蛊虫了。”

是吗?

连柳襄的血,都无法让幼帝体内的蛊虫安生了?

那怎么办,此际又无其余解药,难不成自家幼帝便要躺在这里等死?

凤瑶瞳孔皱缩,浑身僵然发麻,足下也蓦的踉跄,身子顿时站定不稳。

“长公主。”

瞬时,柳襄与在场宫奴们皆是一呼,众人皆七手八脚焦急的将凤瑶扶住,待得站稳身形后,她满目发紧发颤的朝国师望来,“此际该如何解?皇上毒发,国师无一点办法吗?”

她情绪波动太大太大,瞳中的森然与颤抖极是狰狞磅礴。

国师不忍看她的双眼,仅是稍稍垂头下来,沉默片刻,幽远怅惘的道:“若无解药,皇上,许是挺不过这次的毒发。”

挺不过,挺不过!

犹如魔怔了一般,国师这话层层在脑海回荡着,缠绕着,似如阴魂不散一般,要将她整个人都锁着缠着,直至凌乱暴躁而亡。

凤瑶浑身发颤,似如心口的所有支撑都全然轰塌。

怎能如此!幼帝乃她心底唯剩的支柱,倘若幼帝倒了,她姑苏凤瑶便也要倒了。母后临危托孤,她不曾见得母后最后一面,本是遗憾,而今若护不住幼弟,护不住这唯一最是亲近之人,倘若当真如此,她全然不敢去想象她姑苏凤瑶会崩溃成什么样,会变成什么样。

是以,不可以的!幼帝不可以有事。

蛊毒,解药,解药。

是了,解药,容倾,容倾,那容倾该是知晓解药出处的。

第443章 牢中生变

雷厉风行的赶往宗人府,甚至出宫之际,心急焦灼得连随从都忘了懈怠。

宗人府的官员眼见凤瑶亲自过来,皆是纷纷惊得面色大变,个个都严正以待的出门相迎,却是不待那些人朝凤瑶弯身而拜,凤瑶便已径直出声,“容倾关在哪里,带本宫去。”

宗人府的人又是一怔,到嘴的话当即噎在了喉咙,随即面面相觑,不敢耽搁,顿时忙将凤瑶朝宗人府的地牢引去。

一众人簇拥而来,因着凤瑶催促,是以一行人走得也极是迅速,在前领路的两名官员都开始小跑,生怕速度慢了会遭身后的主子斥责。

则待入得地牢后,光线顿时被阻隔,周遭之处,徒留牢房巷道中挂有油灯,光影摇摇晃晃,昏暗薄弱洽。

气氛陡然变得暗沉,压抑无声,然而纵是如此,凤瑶心底的焦灼沸腾之意却无法因周遭的沉寂压抑而减却半许。

如今的她,的确是略微不淡定的,也没办法淡定钤。

人各有记挂之人,重要得入骨入髓,是以一旦那人有所闪失,自然是焦灼难耐,难以平息。

待被宗人府的人终于领至容倾的牢房前时,隔着牢房的木柱,凤瑶清晰见得,那牢内的容倾,正盘腿坐定在牢中的窄床上,面前竟还摆放着一只矮桌,桌上有茶盏茶水,还有香炉。更有甚者,牢中的地面,竟无半点杂草,地上竟是铺着崭新的地毯,地毯上竟是夸张的绘着大红大粉的牡丹,瞬时之中,竟让人心生错觉,这哪里像是牢房,明明像是一间民居,且这容倾又哪里是在坐牢,明明是在闲散的坐在榻上品茶。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陡然一沉。

宗人府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众人皆面色一紧,则是静默片刻后,突然有人硬着头皮道:“长公主,此人入住牢中后,便有人前来探监,牢中的东西,都是那人送的,微臣本是想差人将这些东西收走,不料那人竟在牢中撒了毒,狱卒们不可前进半许,还说是一旦前进,便要七窍流血而亡。微臣也想着长公主与皇傅仅是让微臣等对其审问,并未允微臣差人对其施刑,是以便随之任之,不曾差人强行将牢内的东西撤走。”

这话入耳,不必多猜,也知其中发生了什么。

这宗人府的官员言语自是委婉,并未全数透露实际,但自他语气中的无奈与紧张之意可以听出,这宗人府的官员对容倾自是畏惧的。

又或者,宗人府的人是在畏惧容倾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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