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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2 / 2)

“是,奴婢告退。”女官毕恭毕敬的退走。

凤临太子凤城歌,字冷寒;他手下的心腹分冷卫和寒卫;一明一暗,各司其责;冷卫中的首领冷风更是他推心置腹的心腹。

“参见太子。”

稍等片刻,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推门而入,单手执剑跪在他的面前。

“免礼平身吧。”

凤城歌无力地罢了罢手,想到沈月梅那张脸;想到当初她那般温柔笑意,笑得明媚而又灿烂;当时的她分明瞧着也是富家之女,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难道是因为……他吗?

当初被阮太后派人围追堵截,他曾一度陷入生死,后来身中情蛊,便是那姑娘舍身相救;可后来在他再醒过来之后,除了那满地狼藉还有沾染着点点腥红的衣衫,若非他身上那欢好之后的痕迹,甚至他会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位姑娘,隐隐约约的她记得有人唤她月儿。

月儿,月儿;沈月梅,那么相像的脸,那么巧合的时间和地点,难道真的是她吗?如果是,那这些年,她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想到今日在街上她那狼狈的模样,他的心微微抽疼了下,可心中总感觉有意思的诡异和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不知太子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冷风人如其名,清冷如风。

“去查查沈月梅。”凤城歌那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

“今日您救下来的那名歌姬?”冷风抿着唇,声音清冷中明显透着不赞同;不过想到自家主子自当年逃亡回朝之后,便遣散了所有的侍妾通房,到如今整个东宫连个服侍的女人都没有;那沈月梅的身份纵使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只要太子喜欢,那便也无所谓了。只是她的来历和身份是需要好好查查。

今儿在大街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些。

冷风心头兀自思索着;凤城歌却是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轻轻地抓握着椅子的扶手,食指轻轻地点着。

“如果可以,最好查一下十五年前的事情。”

“……”冷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自家主子爷是不是忘了,他们如今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别说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便是五年前的事情能查出来都不容易;不过谁让他是爷呢,他低着头,“是,若是主子您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咚,咚咚。”

冷风前脚刚走,凤城歌尚未回过神来,就听到敲门声懒懒的,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他语气有些不善,“进来吧。”

白衣胜雪,衣袂摇曳,男子缓步而来;步伐从容,表情淡然,他嘴角噙着凉薄的浅笑,语气中却带着丝丝的调侃之色,“怎么,还在想那个女人?”

“……”凤城歌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都道是太子不近女色,可当真该让那些人来看看;怎么,瞧上了?”容末也不客气,自寻了把空椅子坐下,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却优雅的味道,接过女官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掩去嘴角那凉薄带着狠戾的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沈月梅,这可是你自找的。

凤城歌低首垂眸,削薄的唇微微抿着。

“不会她就是你当年遇上的那个女人吧?”容末眉梢浅扬,双眼微微眯着;如果当真是的话,那当年凤城歌遇上的人应该是……

陡然,容末的心头顿时“咯噔”一声,身子也不自觉地僵了下;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那不自然的猜测,借喝茶调整了下心绪,“真是瞧不出来,你倒还真是长情;竟然为了个露水姻缘的女子,守身如玉十五年,啧啧……”

“别与我五十步笑百步。”凤城歌没好气地,斜眼睨着容末,“就你这模样,当真不知那凤小小看上了你哪里;还啧啧呢,我若是有女儿,便定是不会嫁给你这种人;一个不小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不说,什么时候被你卖了还乐呵呵的给你数钱;说实话,本太子也好奇得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让我们凤临无数闺中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为了她这般拼命。若是本太子猜得不错,那遍布天下的锦绣坊、如归楼,通宝斋,保和堂,都是为了她而建的吧?”

“……”容末身子顿时怔了下,心微微沉了沉。

他还记得前世时,洛倾雪曾经与他戏言;她没想到洛芊芊竟然真的是洛永煦的女儿,冯素烟竟然真的在她母亲还在世时就与她父亲勾搭上了;便是什么时候告诉她,她不是洛永煦亲生的,她也不会有半分怀疑。

当时,他们两人都只当是玩笑罢了。

毕竟冯望月对洛永煦的感情,整个云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然依着望月郡主的名头,便是和离改嫁,那也是众人争着抢着的香馍馍。

可仔细想来,那冯望月对洛永煦的感情却有些太过浮于表面了;如果她当真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在乎,那为什么又会任由洛永煦一房又一房的娶妾;甚至好几个都曾经是她的贴身丫鬟;听说她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主动与她们提了份位。

容末低着头,或许有些事情是该好好查查了;只是如果当真如他猜测的那般,那……瞧着对面不过四十出头却依旧俊朗的凤城歌,想到他刚才的话;到了舌尖的话打了个转儿又被他咽回喉间,那些话就算要说,也不是现在。

“怎么被本太子说中了心事,所以无言以对了?”凤城歌可不知道此刻容末心头是怎样的九转十八弯,半带着调侃,轻笑一声。

容末起身,声音清冷带着十足的冷冽之色;原本打算针对沈月梅的心思也骤然放下了,就让那个沈月梅牵制一下凤城歌的视线也是不错的;只是,却不能让她太好过了。

“瞧着既然太子无事,那容末便告辞了。”

“容末,呵呵,咱们凤临国赫赫威名的摄政王世子,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本名都忘了?”凤城歌嘴角斜勾,语气带着嘲讽。

“不劳太子提醒。”容末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波动,“容末告退。”

“哼!”凤城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此刻的凤城歌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一句无心的戏言,竟然就让自己那条原本是康庄大道的寻人路顿时变成了羊肠小道,歪歪曲曲不说,还难走得紧。

从凤城歌房里出来,容末立刻遣了最得力的住手去故布疑阵;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到该揭穿的时候。

“我说师兄,你又发什么神经?”陆谨眉头紧锁,“对了太子有说怎么处置那个沈月梅了没?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沈月梅……”

容末抬起头,眉宇透着清冽,眼中眸光带着冷厉,“蚀心蛊,你亲自去。”

“……”陆谨不解,“就为了对付一个沈月梅就浪费一条蚀心蛊?师兄,你也太浪费了吧。”

要知道并不是每一条蚀心虫都能被称作蚀心蛊的;蚀心虫难得,可一万条蚀心虫里面也未必能出一条蚀心蛊;当年的他还不明白,可就为了惩罚沈月梅,是不是有点儿太小题大做了。

容末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嗯?”

“成成成,我去,我去还不成吗?”陆谨顿时有些无奈,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师兄什么都好,前提有一个是别遇上那个叫做素素的丫头;只要遇上素素,自家师兄整个就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这还不说,有时还会伴着海啸,那才叫一个忧伤。

为了让她吃好,所以有了如归楼;为了让她穿好,所以有了锦绣坊;为了满足她的喜好,所以有了通宝斋;知道她喜欢医书,所以有了保和堂……

现在不过是两条蚀心蛊而已,跟那些比起来,连屁都算不上。

隔天,清晨;虽然只是初夏,可天却亮得很早。

凤城歌刚起床,在贴身侍官的安排下,刚穿好衣衫;漱口水还含在嘴里尚未来得及吐出来,就听到女官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清早慌慌张张的,若是惊扰了太子休息,小心你的脑袋!”贴身侍官轻甩拂尘,脸上还带着不悦;转头瞧着那些小太监,“你们的动作都麻溜着些,太子您早膳想用点儿什么,这流云不比凤临,恐做不出最地道的凤临菜来。”

凤城歌有些被呛住了,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瞧着那女官,将漱口水吐到小太监捧着的痰盂里,咳嗽了好半晌这才终于缓过气来,“大早上的,什么又不好了?”

“是沈姑娘。”女官低着头。

“怎么回事?”凤城歌顿时面色变了变,语气带着些许急切。

“奴婢也不明白,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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