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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1 / 2)

>  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少年人心里那一丝骄矜与自持随着饥饿的烧灼感消失殆尽,满心都开始转起了恶毒的念头,直到巷口走进来一个大夫打扮的人。

这年头的大夫,杀人的比救人的多。

乞儿们没人敢说话,那大夫似乎喃喃掐算着什么,走到少年人身侧时,淡色的眼眸略略扫过,旁边有乞儿连忙跪求道:“我们都是流民的孩子,三天没吃饭了,先生施舍施舍吧。”

这个乞儿,昨天抢点心就属他抢的多,街上的抢完了,就去抢更小的小孩儿的。

大夫似乎是个好人,闻言笑道:“稍等。”

说着,他走出去,不多时外面一个妇人带了一大笼蒸好的馒头,往地上一倒,乞儿们顿时都像疯了一样上去扑抢。

“你为什么不去?”大夫注意到了墙边的少年人。

少年指着腿道:“你看我这样子,能抢得过吗?”

大夫笑了笑,拿出一只匕首,一个馒头,道:“你想活,就爬过来要。”

少年看着他哑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大夫道:“没什么意思,想看看你,是不是我想要的人。”

旁边的乞儿还在扑抢,有没有抢到的,看见大夫手里有馒头,双目泛出绿光,伸手欲抢,刚一抢到手,脖子上就是一凉,随即热血溅出。

“杀人了!”乞儿们奔逃出去,苦水巷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少年把刀收回来,捡起地上的馒头,撕去了沾血的面皮,咬了一口,对着面露满意之色的大夫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大夫道:“我想要你做‘我’。”

他最终还是和这个大夫走了,那大夫找人帮他治好了腿,随后有人把他带到一处地牢里。

那里没有窗,只有有人来时,才有一盏孤灯,并列的三四个牢房里,似乎都有人。起初还好,三四天后,一群巫医一样打扮的人来了,把他绑起来,在他四肢上刺着诡异的图纹。

“……公子不必害怕,过了这一关,就是人上人。”

起初还好,直至那些巫医刺完后,他便渐渐开始失去了神智,每日里昏昏沉沉的,隐约间有人偶尔来看他,与他讲起了一个故事。

那似乎是一个极其动人的故事,讲故事的人,也十分耐心,深情时将故事里的姑娘每一刹巧笑倩兮都描绘得惟妙惟肖,甚至于亲手画了张画像给他。

后来,地牢里什么人都没有了,连送饭的人都是在他睡着时送来的,少年每天只能看着那画像。

然后,就爱上了那张画像里的人,日日夜夜都要看着那张画像,轻喃细语,连关他的人来看过他,少年也好似没有发觉一样。

直到有一天,地牢的门开了,刺眼的天光扫进来,少年害怕地抱着那画像,那些人却把画像抢走。

“把她还给我!”少年人疯了一样,却被死死按住。

带他来这儿的大夫自人群后面走出来,接过那张画像,眼底最后一丝关于前世的缱绻化作一片淡薄。

“多谢。”他这么说着,将那画像在少年人绝望的哭喊里烧了。

……

“后来,那个少年人怎么样了?”

陆栖鸾已是半醺了,听故事听得出神,扯了扯叶扶摇的衣袖,让他继续讲。

写着赠亡妻的河灯飘远,叶扶摇将酒倒进映着星子的河水里,道:“后来,少年就醒了,自己骂自己傻,跟着那烧了画像的人为非作歹去了。”

陆栖鸾嫌弃道:“你这故事虎头蛇尾的,一点也不好听。”

“是吗,那请你说个好听的。”

陆栖鸾正在想是不是要把街市上的话本照搬一套,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个身背赤羽的骑士从她身后飞驰而来。

“当心。”

叶扶摇一把把她拉到一侧,那骑士飞驰而过,惊得其他百姓往旁边挤,竟把陆栖鸾头上的帷帽挤掉了。

陆栖鸾连忙把帷帽捡起来,一边拍着帽子上的灰一边问道:“那是什么?”

叶扶摇眼底浮起一丝莫测神色,道:“……这传信之人从东门来,多半是南夷进军了。”

第123章 接盘吗?

“南夷是小国吧; 怎敢冒犯中原?”

待那传信的士兵走后,陆栖鸾一脸不解地追问着,叶扶摇答的也耐心; 带着她挑了另一条少人的路一路走着一路解释。

“……去载南夷有过兼并,现下由东楚赐下宝印的小国共有七国,这七小国平日里依仗东楚; 不断侵蚀那些海岛小国以求存。当然; 中土也一直在收拢这些小国; 东楚三代以来; 原先的十二国有三国如今合并为了东楚的竺州。”

陆栖鸾道:“那他们的国主就这么容易放弃王位?”

“中原到底是上国; 地大物博非弹丸之地所能想,有些国主眼界不高,加之小国内部不稳,许以重财美色; 封他个郡公,再拨款安抚安抚国民; 过个十年二十年; 就都是汉人了。”

这是朝廷的一贯法子; 除对西秦外,其余小国都是拉拢居多; 主要兵力都用来防范西秦这头卧榻之侧的狼。

叶扶摇又道:“只是近年来这些小国学聪明了; 沆瀣一气,有时国与国之间假借宣战,请求宗主国拨粮拨款; 等钱粮到了,便又撤回宣战。”

陆栖鸾道:“朝廷的人是做什么的,就这样甘心被敲诈?现在养肥了南夷的国力,岂不是很亏?”

叶扶摇笑了笑道:“是很亏,可先帝也并非驽钝,就算拨粮拨款,也会把这些小国的国力控制在一杆秤上。”

每个小国都兼顾到了,只是没料到,小国背后有高人,积沙成塔,有能为让这些小国拧成一股绳,这才敢一挑中原。

叶扶摇没有少说,但也绝没有多说,陆栖鸾隐约感到这背后定然有高人做手。

正垂眸沉思间,叶扶摇忽然走上两步,将她挡在身后,轻声道:“戴好帷帽,去街口等我。”

……怎么了?

陆栖鸾刚把帷帽上的纱放下,目光便越过叶扶摇的肩头,看见一个故人。

灯火萧索,月上檐梢,依旧那副温善柔和的惑人面貌,依旧是那只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骨埙。

“好友步月而来,可是相约有酒?”

那边陆栖鸾一步一回头地走远,王师命并不相阻,待她的身影走远,目光仍不见喜怒,道:“自然有酒,只怕君不敢饮。”

“何酒不敢饮?”

王师命轻轻笑起来,道:“同心。”

叶扶摇眼底的笑意消失了。

夙沙无殃这些年每每发疯时,都会将当年种种刻骨之思反复相叙,别人不知,王师命却是对他知根知底的。

……同心,同心,那是阿瓷最后敬他的一杯酒,也是他解不开的魔障。

“你是来警示我的?”

王师命道:“我是来警示你的,你当时差人递的话还给你——易门三师,夺天下王气,归于一统,不该为一介女子有所生隙。”

叶扶摇道:“你是怕我忘情?”

王师命道:“昔日门中定下龙脉定于楚,本该灭秦收夷吞匈奴,因楚皇察觉在先,令你失手被囚,门人血洗,我易门遭奇耻大辱。后商定之下,才改为灭楚拥秦,实则是以你为主。夙沙与你早有积怨,迟早反骨横生,你还犹然在此纠缠于儿女情长,叶扶摇,你年岁几何?”

叶扶摇笑道:“我自然晓得已非少年时,便是知天命而慕少艾,也总归碍不到正事。”

“哦?是吗?那你可知夙沙绕过你的耳目去见了赵玄圭?”

叶扶摇气定神闲道:“不知。”

王师命心道也亏得他还沉得住气,冷笑道:“夙沙智计不行,独杀人惑人少有能抵,他既然动了心思要挖你身边的人,自然是有了你的把柄欲至你于死地,此番你允他来东楚,怕是要闹出乱子。”

“他闹不出乱子。”叶扶摇淡淡道,“他来,无非是见一旦东楚分兵向东,西秦有机可乘,便再不需我布局,妄图凭借那一张天演遗谱取我而代之。”

王师命道:“你都知道了,想必已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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