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希闻言,粉光若腻的唇瓣蠕了蠕,立刻给我了一记无知鄙夷的眼神,正欲开口说什么,我老神在在的接着道:“金筏看起来比玉筏值钱多了。”
“安逸……”卿希眉眼抽搐了一下,无奈开口唤道,哪知还没说出个一二,便被谰言清喉打断:“笨安逸,据我的经验来看,玉筏比金筏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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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最近在精神和身体上都感到无比疲惫,我们学校真的很变态很变态,我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第5卷 第310节:玉筏4
我看着满腹绰绰,自得怡然的谰言,觉得他有些稚嫩的傻气,当下一句话蹭的窜出脑子——王八喝墨水,装文化人。
“哈……”我轻笑,不是我腹诽他,而是他那张俊柔娇小的清隽面容,配上这么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文化样,实属滑稽。
正说着,秋姑娘已翩然移步到了我们这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在我布满重重疑惑的眼帘下,对着我深深做了一偮,然后单膝跪地,双手恭恭敬敬奉上玉筏。
斜插在她秀发中的蝶形紫红坠钗,因着她大幅度的动作而发出铃叮咚响的清脆,撩拨着人阵阵心弦,她微垂着脑袋,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我望着眼前的俏丽佳人,没有伸手接过玉筏,而是下意识的拉了拉身旁凤炎的衣角,示意他接过玉筏。
因为这些个筏,就算我再不明事理,也看得出给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会与我扯上关系。
醇酒芬芳,在秋季的繁花似锦中,透指而过,有着瑟瑟凉意。
凤炎丝毫不为所动,仿若没看见我拉他般。
恍一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我心一个咯噔,只见他那双原本清冽如寒潭的眸子,幽深而难耐寻味。
连忙撇开目光,转见轩晔气定神闲的抿着茶,双眸流盼似波转盼多情,却又高深莫测的盯着秋姑娘手中的玉筏,全然没了平素的嬉闹劲,不免让人心有余悸,觉得怪哉。
就连原本不问世事,置身事外般的凤离瑾,都难得的抬起眸子,强自压抑着快要破口而出的咳嗽,云淡风轻的盯着我,而非秋姑娘。
反观卿希和俊秀,倒不像他们这般深邃,而是一脸的诧异困惑表露无遗。和念笙歌颇具玩味,谰言疑惑难懂的表情相符相称。
在我倍受寥寥目光煎熬的时刻,秋姑娘莞尔抬头,长眉连娟,皎若秋月,表情堪称严肃,相比之前对众人的婀娜小蛮,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她紧紧盯着我的脸,有些不悦的说:“秋兰今日为洛姑娘奉上玉筏,心中实属不甘,不想姑娘何德何能,尽得主上青睐。”顿了顿,她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满眼的不服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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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学校越来越变态了,越来越没人性了。可恨的应试教育。】
第5卷 第311节:玉筏5
片刻后她见我不作答,扬了扬手中的玉筏,又道:“洛姑娘快快接了玉筏,秋兰好向主上交差。”
我挑挑眉,有些不明所以,稀里糊涂的接下玉筏,没有拒绝的余地。请注意她的措辞,是‘快快接’,而非‘请接’,是以非接不可。
待我接过玉筏,她撩裙站起,挥一挥锦袖,撇下一眼不屑,身轻如燕的蹒跚而去,留下一众目瞪口呆。
秋兰的主上……是谁?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翻转了两下手中的玉筏,除了芳香四溢,制工精细,看似贵重外,似乎没什么可以令众人诧异的地方。
换句话说,这等上乘玉佩,凤炎宫殿中信手捏来的玉器都可相抵,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可令众人这般重视。
拧了拧眉头,我随手抛给杏儿,和颜悦色的抿了口茶,悠悠道:“太香,杏儿拿块锦帕包了它。”随即在卿希晶亮彰显着妍姿俏丽的瞳眸中,投去浅浅一笑。
卿希一愣,颇为惊异的望了一眼手捧玉筏,不知所措的杏儿,随即送给我一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目光,似乎我的行为很得不到她的理解。
“安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她瞪圆了一双杏仁目,略带责问的声音如点点鼓击落入我的耳膜。
我很废柴的转了转眸子,表示不明白她话中的用意。
转向谰言,道:“我知道什么了?”
谰言向莫名其妙的卿希望一眼,继而木讷的对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殊不知,他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做足了春半桃花的楚楚动人,雾里看花的氤氲流转在眉目间,让我忍不住想捏捏他半透粉明的轻润脸颊。
哪知还未抬手,便被念笙歌这个天天围着谰言打转的色胚子捷足先登了去,只见他及其暧昧的揽过谰言的腰,快速在谰言的眉角处落下清浅一吻,调笑嫣然。
不出意外的,谰言低呼一声,不满的扭动了一番,在没有挣脱的情况下,只好一手抵着念笙歌欲再次蹬鼻子上脸的脑袋,一手快速给念笙歌送去一肘子,却都被念笙歌轻易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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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严重,胃病严重,全身酸痛,睡眠不足,精神虚晃……可恨的学校,给我等着!】
第5卷 第312节:不懂相思,徒惹相思
期间,念笙歌还不忘向我投来跃跃的一眼,暗示谰言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忽略周遭此起彼伏的唏嘘声,和低亢的谩骂声,以及少女掩帕的鄙陋神色。我眉眼浅舒的望着推搡的两人,不禁羡慕起谰言。
试问,能如念笙歌这般,如此坦荡光明的跨越天下的唾骂,真心实意爱上身为男子的谰言,这世间,能有多少人。
而这又该需要多大的付出与精力。
被爱,永远比爱幸福。
我就着念笙歌向我看来的眼神,直望他心底,哭笑不得的感慨道:“念笙歌,你不需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谰言是永远也不会爱上女人的。”
语方落,字音未落,卿希便恨铁不成钢的悻悻道:“你……不可理喻!”
她贝齿微咬,春烟染眸瞪了我片刻,颓废似的坐稳了身子,不管不顾什么闺秀礼仪,抡起筷子便去夹桌上的佳肴,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置在半空的手顿住,随即收回。
眼角余光,带着羞涩尴尬却又深情款款的暖光,尽是望向刘秀,原来收回筷子的手,是为了不在刘秀面前出丑。
可怜卿希一往情深,刘秀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只那么轻轻一瞥,连忙又转开了头去,惹得卿希顿生挫败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