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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挑眉角,收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挑衅的朝轩晔望了一眼,看来只有凤炎出山,才能镇压住轩晔这只猴子。
门缓缓被推开,我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口,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玉弦。
磨磨蹭蹭从凤炎怀中抬起头来,鼓足勇气向凤玉弦看去,发现他正凝视着凤炎,眸中是丝丝缕缕的坚毅和决绝。
杏儿在门口驻足少顷,见屋内氛围霎是冷却,忙退了开去,缓缓阖上门。
“皇兄。”玉弦拱手一偮,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楼木锦盒,上覆奇纹异图,画符修边,他轻轻打开锦盒的盖子,只见内里红绸包裹着一颗黑玉圆珠,体积甚小,像丹药一类。
第5卷 第338节: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是凝脂毒的解药。”他上前两步,在轩晔深究的目光中,将锦盒放在床畔,含烟柔眸带着浓浓的愧疚,深深望着我的眼睛,一直望进我的灵魂深处:“她不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
语落,他转过头,凝然的望着凤炎,气势决然丝毫不减:“所以,我认输。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她,绝不手下留情。”
顿了顿,他在我诧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走至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所有的表情都被烛火的明暗掩去,喉头一动,唇瓣张了张,终是使然道:“毒并非我所下,杀死厨子的侍卫,是青舞楼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我会加派人手暗中护她,一切……万事小心。”
然后在明明灭灭的灯盏中,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视线,一侧屏风上的水墨丹青在这样一段话中,几乎隐去了原色。我愣然了一张面容,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语。
在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下得到解药,是我始终都没有想到的,看来凤炎和玉弦利用凝脂毒,在背后做了某些交易,而我却不知情。
夜色斑驳,如霜似雪,正对着檀木花窗,映在轩晔白皙的侧脸上,仿佛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淋漓的春雪般,如诗如画。
他似笑非笑的翘了翘唇角,凤眸轻挑,注视着凤炎的静默须臾,识趣的收起折扇,从袖中抽出玉筏还给凤炎,抑声道:“此玉筏乃是幽兰寒冰所铸,出自十年前被毁的墨吟教,我当不会认错。”
“墨吟教?”我适时出声,问出心中的疑惑,玉筏和十年前又扯上什么关系了。这江湖太大,而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更别说还是十年前的。
轩晔笑涡荡漾,星眸佻我一眼,一副‘就知你不知道,但我偏不告诉你’的表情,很是欠揍,我睨他一眼,转而搂紧凤炎,用头顶了顶凤炎的肩膀:“玉筏和金筏,还有青舞楼到底是如何。”
看来我和轩晔天生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争嘴皮子,简直就是找血吐,我何必劳财还要伤身,不如直接问凤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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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339节:未语俊容先柔情
凤炎颌首,如九天繁星一样的黑眸,冷冷的直望我心底,像浸在水中的剑,锋芒而锐利。虽是望着我,话却是说给轩晔听的:“朕知道了,退下吧。”
“看来风霜历数载,本人丽质仙娥生月殿的玉面就这样被凤兄嫌弃了,可惜啊,可惜。既然凤兄如此不待见本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轩晔玩世不恭的自恋一番后,自怜自哀的瞅了凤炎一眼,一个翻身又从窗口出去,沉吟着消失在了苑口。
夜虽已沉,外面却银光乍暖透着灯盏的晕红,分外喜庆。
可惜这样隆重的节日,我却无缘相过,只能蜗居在这小小的青舞楼的苑内,望着漫天绯红。
凤炎替我褪了锦裘和衣衫,准备将我塞进被子,我一个激灵蹬开褥被,以为凤炎要出去,扯起凤炎的锦服往外拉,直嚷嚷道:“我不要一个人睡!”褥被太冷,我需要你充当天然暖炉。
当然,后一句话被我硬生生的吞在了肚中没敢说出。
凤炎冷眸如墨沉静,掩盖了一种叫做无可奈何却夹杂宠溺的情绪,他钳制住我乱晃的手腕,在我注视下,动作流畅且儒雅的褪去了一层层外衫。
眼看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我赶紧手脚并用攀爬上凤炎的腰,紧紧抱住,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将我甩开了去。
蹭蹭凤炎的颈窝,我心满意足的汲取着他的体温,任他搂着我躺进被中。
清冷的月华穿过精致的窗棂,在朦胧的烛火中交织成一片片剪影。
窝在凤炎怀中,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凝视着眼前刀刻般的下巴须臾,我蹭的一下坐起,忽略凤炎的霜眸,拉过他的胳膊枕下,才满意的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肩头的被角被人掖了掖,一个冷峻却不失磁性的声音,随着轻柔的动作,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响起:“墨吟教在江湖上势力庞大,掌握有不少各国丑闻,十年前,为了不受威胁,各国群起而攻之,一举当下灭了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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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墨吟后呢,告诉我吧……”我死死揪着凤炎的前襟,不让他起床,涎皮赖脸的想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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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340节:繁花逐木熏莫愁
昨夜模糊中,听着听着就熟睡了,凤炎后面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到。
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磨牙切齿很是不悦,他的力气终究要比我大得多,轻轻一推脱,就将我的手给反剪在了手中。
杏儿本着一副欲笑不敢笑的样子,从脸盆中拧了绵绸锦布递给凤炎,凤炎拭了脸在杏儿的服侍下着好了装,便吩咐杏儿下去准备早膳。
我睥了睨眼,认命的扔开被褥,在凤炎冰冷威严的注目礼,以及屈尊降贵的优异服侍下,穿上了一套令人讨厌的桃粉色百褶梅花锦裙。
今天的天气亦如昨日,虽气温不高,却也纷花逐木,光普碧云,折射着星星点点的晨露,明媚却不耀眼。
小童进来收拾了用过的早膳,杏儿将锦裘细心的给我套上,用手平了平褶皱,浅浅一笑,表情是少有的柔和与淡然:“娘娘今日就可以见到天下第一美人了呢。”
“嗯。”我望了一眼凤炎,淡淡的应答着,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
对于我来说,那些被别人捧为第一,所喜爱的耀眼的东西,只是一种赏心悦目,它永远,都没有身边人来的重要。
“娘娘难道不高兴?”杏儿瞅了瞅我波动不大的脸,躬身将坠了红绳的玉筏挂在我腰间,我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
现在这种境况,这种心情,谈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反而有些为天下第一美人觉得伤感,她又不是动物园的动物,她是一个人。
就如凤炎,难道就因为他处在权利的巅峰,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注定生在皇室,就该冰冷孤傲,天天活在别人的算计中,日日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只要一想到他生病时隐忍的模样,我心头便开始泛酸,替他觉得委屈。
转过头,见他正漠然的凝视着我,我的腿便不受控制的向他走了过去。
“凤炎……”喃喃着抱住他的腰,用脸颊不断的来回蹭他的前襟。心中不断自哀,这就是身高的差异,要是我身高再高些,就可以蹭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