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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不是我们干的啊。”这些人到是很会推卸责任。
“哼。”助不理他们,推开了男厕所的门。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直接想把昊阳杀了。
米苏被昊阳用一只手按在墙上,上衣已经被解开,嘴被领带堵住了。
助进来的时候,那家伙肮脏的嘴唇刚刚离开米苏细长的脖颈。
“你个混蛋!”感觉脑袋快炸了,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就像快从身体里喷涌出来了。助抓住昊阳的衣领,用力把他摔在地上。
“去死吧!混蛋!”此时的理智早不知道上哪旅游去了,拳打脚踢好像都不解恨,真想一刀把他了结了!
而此时的昊阳早被吓傻了,他没料到助会发这么大的火,他只是觉得那个男孩子太漂亮了,想玩一玩而已,没想到……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肚子还被狠狠踹了几脚,身上的骨头好像散架了,哪里有力气思考,慢慢的……昊阳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可是助好像还不愿停止的样子。
“不要打了!再打他要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温辰阻止了助。
“呀——”几个人上来赶紧将半死不活的昊阳抬走,助虽然被温辰拉着,还想上来补几脚。
“老大!”温辰死死拉着他,又指了指一旁的人。
助马上安静了下来,是啊,还有米苏。
米苏呆坐在墙角,安静的让人害怕。
助也害怕了,他第一次为身边的人担心害怕,这感觉……太强烈。
“米苏……”他跑到米苏身边,为他将嘴里的领带拿了出来。
他的嘴角红红的,被打了吗?
助颤抖地帮他系好上衣的扣子。
米苏还是不说话,呆呆的看着助。
“米苏,没有事了,都过去了……”助轻声安慰他,将他扶了起来。
“助……”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米苏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还好吧?”温辰凑过来关切的问。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会被吓傻了吧。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助只顾着看好米苏完全忘记了温辰的存在。
看着助吧米苏带了回去,温辰叹了口气。
希望老大不是认真的。
转身摇了摇头,得帮他们两个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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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米苏同学回答的完全正确,请坐。”老师满意的笑了。
看着米苏坐下,乖乖的记笔记。助还是觉得很疑惑。
那件事发生后,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提起,可是米苏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的学习生活,他真的没事吗?
可是,那天他的眼神……真的很绝望……
“咚咚咚。”米苏没有看他只是用笔敲了敲他的笔记本,提醒他好好听课。
没办法……助只好乖乖的上课。
不过没事,今天使星期五,米苏答应了来家里玩,这样可以逗他开心了……
助偷偷的笑了。
没救了……温辰看着傻笑的助,无力的撇了撇嘴。
“福伯!”助高兴地钻进自己的车里和老司机打招呼,又帮米苏把书包拿了进来,“这是我的同学。”
米苏也坐了进来,朝驾驶座上那个中年男人笑了笑。
“少爷啊,半个月没见你又长高了嘛!”那个叫福伯的人发动了车子。
“哪有哪有~”助笑笑,忙介绍说,“米苏,这是福伯,是我们家的老司机,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哦~”
米苏点点头。
“少爷这次怎么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回家啊!夫人见了一定很开心!”福伯看着米苏笑着说。
……
助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
福伯也觉得很奇怪,少爷和那个“女孩子”都是一副尴尬的样子,自己说错的什么吗?
“福……福伯……米苏是……男生……和我一个宿舍的。”还是助解答了他的疑问。
真的有乌鸦飞过……
“嘿嘿嘿……不……不好意思。”福伯很尴尬的笑了几声,一路上便再没说一句话。
走了好{炫&书&网}久助的家终于出现。
干净的青石板路,被开满了蒲公英的古老围墙拥簇着,两三个小孩子自由地在其中穿行,天空和树叶头像水洗过似的,在高高的围墙上愈发向蓝处和绿处伸展,在石板路的尽头,有一座大房子,院子里种着大片的蔷薇和满天星。
“到喽~”助下了车。
没想到即墨财团的主人就住在这里?米苏想。
“少爷您回来了。”一位老者早已侯在门口,向助行礼。
“管家爷爷~最近身体好吗?”助关切地看看老者。
“呵呵~托少爷的福,我还可以在即墨家继续生活好几年呢。”老者笑了。
“好啦,去看我爸妈吧。”助拉起米苏就跑进了大屋。
“助……”米苏轻声叫他,两个男生这样拉着,不太好吧?(画外音:非常不好!米苏你也太……)
“爸妈我回来了!”助兴冲冲地站在门口。
“助儿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头不会来看妈妈啊?”米苏循声看去,眼前雍容华贵的夫人真看不出有助这么大的儿子。
此刻,助的母亲安然正如往常般高贵的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右手将咖啡送到唇边,仪态万千的浅啜一口。
她身边的男人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笑着看看助,这因该是助的父亲——即墨财团的掌权者,即墨哲。
“父亲母亲,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助高兴地笑笑。
“回来就好~你真让妈妈想你。”安然夫人走过来给了助一个温暖的拥抱。
心想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对自己吗?
“哎?这位是?”助的父亲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助身边的米苏。
“哎呦,儿子呀。你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带来,也不知道告诉妈妈一声。”安然夫人笑嘻嘻的看着米苏。
乌鸦再次飞过……
“妈……”助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是我的同学,米苏……是……男的。”
“啊?”助的父母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会犯这种错误啊……
站在一旁的福伯想。
晚饭吃的很丰盛,助的母亲不停地给米苏夹菜,大概是为了下午发生的尴尬事。吃到一半,助还和即墨先生拌起嘴来。安然夫人就一直对米苏说“见怪了。”“不要在意。”之类的话。
其实米苏真的很在意,助拥有让他嫉妒的完美家庭,和和蔼可亲的母亲。
不过,只有能有母亲,就算他是十分严厉的也可以。
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天使从来没有帮自己实现过。
“快来啦~”助拉着从吃饭开始就愣愣的米苏,难道是自己和老爸吵架吓到人家了?下次一定要收敛一点……(依依:助你和你老爸吵架的功夫真是了得啊……)
“嗯?”刚刚才回过神来的米苏看见助把自己带到一个房间外。
“你怎么啦?”助关切的问。
“我在……想事情。”米苏边说边推开了房门。
“你常常一个人就这么想事情吗?”助又问。
“不是常常……是最近开始的。”米苏看着房间说。
宽敞的房间里只放着一家黑色的钢琴,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显得格外美丽。
“钢琴?”米苏看看助。
“米苏啊,我听说你一来学校就参加了音乐社,所以我想,你一定会弹琴吧。”助把米苏推到钢琴前。
“那我就……”米苏坐下来,手指滑过琴键,悲伤的音符游荡在屋子里。
在客厅的安然和即墨哲朝楼上看了看。
不知道是琴的缘故还是少年的技艺太高超,助觉得这琴声就是少年自己的声音,着浓的化不开的难过,就是他在哭泣。
助站在他身边,听着悲伤,等待快乐。
一曲终了,米苏扭头冲他笑笑。
“真好听,是什么曲子?”助还沉浸于刚刚的忧郁中。
“《钢琴别恋》。”米苏说,“我……母亲最喜欢的曲子。”
“哦?那你的琴也是你母亲教的喽。我就想,你的饭怎么做的那么好,一定也是你母亲教的吧。”助笑笑。
“我……”米苏走到窗前,“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掉了……”
“好好照顾同学啊。”助的妈妈笑着关上门。
“知道啦!”助有点不耐烦的说,好像我会欺负他似的。
不过……他又想起了刚刚米苏的话。
同样年纪的自己,在那个时候因为不愿意学美术而将妈妈给自己做的饭丢到地上……可是米苏,却一个人被丢在大街上。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笑,是要掩盖自己的悲哀吧。
哎?助看了看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