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女人,无依无靠,没钱没本事,只会洗衣做饭,唯一的一点想法便是图个安身立命,现在对你够不成任何威胁,此时,你没有再杀我的必要,而且,我也相信,你是愿意留下我的性命的!”
“说来听听,你最好给出你的理由,”他语气阴冷,“我不喜欢被人妄自揣测!”
“如果不是,您就不会选了沈碧清而留下我,”我挺了挺背,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硬声说道,“在林家时,沈碧清的毒也是你下的。林家仆人端上来的汤羹汤本就无毒,包括您为我盛的那一碗,也没有毒,毒是你后来才下进去的,直接投放到为沈碧清盛汤的碗中。”
“后来法医鉴定,那一锅汤羹的确有毒,又是怎么回事?”我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看着一双锃亮得泛着寒光的皮鞋,只听他冷冷一笑,问道。
“下毒的顺序不是由汤盅到碗中,而是由碗中才到汤盅之中的。我看到,詹爷故意把汤溅了出来,滴到盅里,而詹爷为我盛的第一碗汤,则是无毒的,后来沈碧清毒发,您第一反应就是打掉我手上的碗,在众人看来,你是怕我喝下有毒的汤羹,但事实上,你的目的是要销毁汤羹本身无毒的证据。”
“其实,那天选谁,沈碧清或是我,都能达到嫁祸林德宣的目的,您却先给我盛了一碗没有毒的汤,担着风险保我性命,我跪在地上,向他叩了一头,“闻竹感谢詹爷不杀之恩!”
“所以,詹爷既然那时没有杀我,今天就更没有必要了!”
说完以后,我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是生是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风潇潇吹过,夜,是多么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拍砖吧,砸死菜吧
不要告诉菜亲们没一点儿想法,菜会伤心死的
亲们一直在批两人不适合在一起,现在两人是真不能在一起啦~~~亲们高兴啦?亲们高兴啦?呜呜,呜
菜刚写完,有点难受,出去调整一下
谢谢亲们的支持,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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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只看到暖暖和ji19730213的两个评,菜伤心啊,菜是一颗易碎的玻璃心~~呜呜~~~
☆、105第一百零四章 心之结界
“你说得对,那时没有必要杀你,现在就更没有必要了,”静谧之中,黑暗的王者发声说道,声音像来自地狱一般,阴冷得可怕,我凝神屏气跪在他的脚下,等待着他的裁决。
“你起来吧!”良久,这个站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王终于出声,我知道,他赦免了我。
我听从他的话,恭顺地站了起来,却仍是不敢抬起头来。
“把盒子打开,”他说道,声音仍然是冷冷的,甚至比刚才还要冰冷,我不敢揣测他的想法。
看了看手中的锦盒,双手捧住,“嗒”地一声,我将它打开。
璀璨的光芒夺目而来,一颗蓝紫的水晶安安静静地躺在锦盒之内。我愣愣地看着它,心中怔忡。
“转过身去!”吕詹说道,声音听起来没有刚才阴寒,我抬起来看向他,他薄唇轻抿,眼神深邃却略微闪烁,我在那双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脸,清晰了然。
“你是第一个我要杀却没有杀死的人,”说得嘴角微微轻扯,似在冷笑,“而且连杀两次居然都能活下来,所以,这是你得到的奖励!”看着他异样的表情,我实在无法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只见他从我手中拿过锦盒,将里面的水晶取了出来,拿着链子,悬于我俩的眼前,凝神看着,轻声问道:“漂亮吧?”
我没有说话,视线沿着水晶投到他的眼中,他脸上有着紫上的光芒,而此刻的神情,很专注地盯着水晶,像在回忆什么。
“非常漂亮,”我回答道。
“转过去,”他命令道,我看见他朝我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只有遵从他的命令,缓缓转过身去,此时心中很平静,不再揣测他是否会趁我转身之际将我杀害,不知道是因为相信他,还是又在鬼门关走过一次后心境变得平静坦然。
站立半晌,不见他有动静,正要转身看个究竟,突然他手臂伸过来环过我的脖子,我低头一看,颈上多了一条项链,那星形的水晶吊坠,闪闪发光。
“你说得对,我几次三番要杀你,对你心存愧疚,这是我吕詹欠你的,今天,我第一次亲手为一个女人戴上项链,从今往后,只要你开口,无论何事,上天入地,我吕詹竭尽全力,倾尽所有,都会为你办到,”他将项链戴好,一字一句地接着说道,“我吕詹从不承诺,但一旦承诺,便说到做到,一诺千金,这颗水晶便是见证!”
我低下头,看到胸前这颗水晶灼灼发光,伸出手,将自己本身配戴的那颗抽了出来。
两颗!一大一小的蓝紫水晶,竟是一个形状,一种质地的。他为我戴上的那颗要大些,而我身上本来戴的那颗要小些,一大一小,现在同时垂于我的胸前,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环过我,走到我的面前,当他看到我胸前两枚同样形状的水晶时,我发现,他眼神中出现了异样的闪烁,虽然只是一瞬间,转眼即过,但我知道,他也为之一惊。
他看着水晶,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轻笑出声:“第一次是你侥幸,第二次是你命大,第三次是命中注定,那么,这一次,两颗形状一样的水晶,叫什么?”
“缘份,”我清雅出声,但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词滑稽得可笑,如果这叫做缘份,那上天真的是会造化弄人。
“缘份……”听了我的回答,他重复了一下,看着我,若有所思,最终也只是轻笑了一下。
“上来,”他又转过去,俯□,弯腰弓在我面前。
“詹爷……”我嗫嚅出声。
“天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他只是认真的说道,不严肃,也不嬉笑。
我心中惶恐,没有伏上去,不知道是顺从还是拒绝,只是觉得为人应该老实规矩些。
“上来,快点!”见我迟迟未动,他再一次出声,这下,他的声音拔高了些,不容置疑。
我攀住他的颈,伏上他的背。
他迈着步子稳稳地朝前走,风仍然轻轻地吹过,衣服仍然窸窸窣窣地响,虫儿也仍然稀稀啐啐地叫着,然而,此时却觉得,夜是如此的长,路是如此的遥远,夜路,很不好走。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我们快到山角时,他终于出声问道。
“詹爷?”他突然发问,我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
“真想不通,那个女人有哪点好,值得詹爷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