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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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兆钧脚步一顿,猪肝色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可是夏侯懿唤他,他不能不回来,只得又讪讪的走过来,裙摆轻扬,又惹的众人想笑。

“王爷有何吩咐?”

夏侯懿勾了一眼的凉意,淡声道:“签注上是说让本王亲自献舞,本王却请了侯爷代舞,那签注上还有一句话,说代舞者可行牡丹之权,随意命掣者一事,不知侯爷想好了是何事,要命本王去做呢?”

金兆钧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今夜在劫难逃,他来的时候便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了,如今忍着羞愤跳完了踏歌舞,当了取乐众人的对象,这个节骨眼上,早就是心灰意冷万念俱丧了,哪还有心思想什么签注上的话呢?

如今夏侯懿提起这件事,就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命夏侯懿去做什么事啊?

可是,如今是在行令,若是不遵令法,是要罚出席外斟酒三巡的,斟酒倒也罢了,但是只怕他这般扫兴,难保金家上下太平,他抿唇瞧了金氏一眼,他不怕死,但是却不想因此事连累家中族人,只是签注让人左右为难的很,想了半晌,他才下定了决心。

抖着手替夏侯懿斟了一盅酒,然后递给夏侯懿,抿唇道:“罪臣敬王爷一盅,请王爷饮尽,算是完此签注吧!”

夏侯懿勾唇一笑,未再为难金兆钧,将那酒盅端过来,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盅搁在桌案上,望着金兆钧,温凉一笑,寒眸中噙了一丝警告:“本王劝侯爷安分些吧,侯爷若是听话,若是识趣,命好歹长久些。”

金兆钧浅浅应了一声,与众人行礼罢,默默的退出了大殿。

水仙花签的签注到此才算是完结,窦雅采看永安侯跳舞实在是兴奋,这会儿才觉得气顺了不少,心里头更是兴奋,比自己跳舞还要舒畅,想起艾叶被掌掴的那一巴掌,便转头望着艾叶低笑道:“你瞧见没?说好了要与你报仇的,如今可都是应验了吧!”

艾叶也看永安侯跳舞看的很兴奋,听见窦雅采这话,便笑起来:“侯爷跳舞太好笑了,小姐,我还是第一次瞧见男人跳舞是这样的,哈哈哈——咦?轮到越太医掷骰了啊,也不知道越太医能掷个什么花呢?”

窦雅采听见艾叶这话,忙转头去看,果然瞧见冬梅把骰子递给越子耀,这一整晚,她不是忙着跳舞便是忙着喝酒,然后又是忙着看戏,都没工夫去注意越子耀,也只觉得越子耀坐在席末,安静又安分的很,这会儿好容易轮到越子耀了,她忙伸头去看,就见越子耀清雅一笑,骰子便出了手。

片刻后,就看见拿着花牌筒子的冬梅笑道:“二十六点!……越太医这签是梅花呢!竹篱茅舍自甘心,霜晓寒姿,签注上说的是,自饮一杯,上家掷骰!”

窦雅采听了暗暗点头,霜晓寒姿,这梅花的寒骨风姿只怕也就越子耀配得起了,旁人,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只越子耀这支花签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越子耀自饮一杯也就罢了,众人也无甚兴趣,就跟那几个相陪的命妇一样,就这么说了几句便过了,对于越子耀能参加这宫宴的缘由,众人都心知肚明,无非是因为他也有参与医治太子的病,如今太子大好,他作为太医院的院判,来这里也是理当的,无非也是太后的恩典罢了。

只有夏侯懿听见那句竹篱茅舍自甘心的签词时,微微皱了眉头,他心里明白的很,越子耀能来,都是沾了窦雅采的光,说到底,也是他叫人停止下毒的缘故,如若不然,越子耀岂能来赴宴?只怕这会儿在大牢里待着也不一定了……

只是这签词,不能不让人在意,他之前不过是稍稍上心,就不喜欢越子耀,这会儿都喜欢上窦雅采了,就更不喜欢越子耀了,这签词的意思,想来也跟那情爱有关,难不成是说越子耀甘愿就这么喜欢窦雅采,自甘心自甘心,就是不要半分回报么?

夏侯懿皱眉,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的感觉真是不好。1523671911VLx。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得知窦雅采确实偷听了他那个秘密的雪夜里,他站在二人身后,明明白白的听见越子耀说他喜欢她,而且这厮还表白不止一两次了,看当时两个人的神色,应该是有过很多次了,这越子耀怎么可能甘心?

他是个男人,他自然了解男人的想法,他这朵芙蓉花儿还没喜欢他呢,旁边就已经守着一朵痴情的梅花了,看来他确实要先摘了这朵芙蓉花才好,要是哪天芙蓉花想法变了,去喜欢什么梅花了,那可怎么行呢?

夏侯懿想到这里,寒眸添了一丝沉意,转眸深深的看着窦雅采,如今进展还算顺利,她对他也并非毫无感觉,那么喜欢他,爱上他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了……他知道,她一定会爱上他的。

窦雅采这会儿完全不知道夏侯懿的想法,她又开始兴奋了,比方才还要兴奋,水眸中亮闪闪的,就只是盯着夏侯沅看,方才越子耀掷骰毕,签注说上家掷骰,这也真是巧了,吴氏和金氏方才就已经掷过了,这样轮算起来,就是该夏侯沅掷骰了,窦雅采兴奋,也不知道她这小儿子,能掷上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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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顶果,李花射果

菊花顶果,李花射果     夏侯沅伸手从冬梅手里拿了骰子,放在小小的掌心了看了一会儿,小脸儿上俱是认真专注,然后闭着眼睛两手叠在一起使劲摇了几下,然后两手摊开,将骰子掷在桌案上,抿着小嘴儿一瞧,略略心算片刻,仰着脸对冬梅笑道:“十三点!”

冬梅笑看了夏侯沅一眼,拿着骰子走回太后身边,在那花牌筒子里翻找了一回,拿出一支花签,含笑念道:“枝缀霜葩白,无言笑晓风。清芳谁是侣,色间小桃红。远白宵明色更奇,何彼侬矣。掣者射果,着花中四君子任一顶果,若黄花出,则由黄花顶果。”

那边冬梅话音还未落,这边夏侯懿便凉声笑道:“想不到沅儿竟掷了个李花!掣者射果,这个倒是新奇有趣,花中四君子无非是梅兰竹菊,只不知落在哪一家头上了!”

夏侯懿这话声音不大,也只有窦雅采与夏侯沅两个人听见了,窦雅采这会儿嘴角抽搐的望着夏侯沅,李花李花,那便是李树的花,小而繁茂,素雅清新,素来便是纯洁无暇的象征,只是,夏侯沅哪里纯洁,哪里无暇,哪里清新素雅了?11LKz。

看来,不只是他自己,就连这花签都误会他太深了……

这边都在猜测会是谁来顶果,也不知花中四君子究竟出了几个,每个人眼光都在别人身上犹疑,却听见冬梅笑道:“花中四君子已出其三,这黄花说的便是桔花,奴婢记得,桔花是金夫人,依照签注,该有金夫人顶果,小世子来射果了!”

噗——窦雅采正喝艾叶倒过来的热茶,刚抿了一口,还未吞下去,听见冬梅这话,硬是吞不下去了,一口嗪在口中,想笑笑不出来,想吞又吞不下去,僵持半晌,终究是把自己呛着了,抚着胸口重重的咳了几声,才算是好起来。

一转头,便瞧见夏侯沅一跃而起,站在她桌案前对着她俏皮一笑,眼珠子一转,凑过来低声笑道:“娘,你看我给你报仇去!”

窦雅采先是一愣,继而便看见殿中那金氏已经头顶着一颗不过拳头大小的红果子站在那里了,金氏那一脸的忐忑难安落在窦雅采眼里,她不由得一叹,她爹才被玩/弄羞辱过,现今就轮到她了,窦雅采是知道的,金氏身上的毛发都掉光了,如今虽然妆容是精心修饰过的,但是仍旧瞧得出那眉毛的生硬,还有那华丽丽的发髻,好看是好看,可惜是假的。

她也不知夏侯沅如今射/箭能射/多远,四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不过是玩儿罢了,冬梅拿过来的羽箭,早就将前面的簇头去掉了,只有个木箭尖尖在那里,若是不用力气,也伤不到人,窦雅采倒是好奇的很,夏侯沅这报仇之说,从何报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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