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随便找个男人做伴。在感情上,她简真就是个白痴,还不如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刘薇,是那种把所有男人的示好都当作爱的女人,很容易动情,三天没有男人就活不成。因此她吃过很多男人的亏,但就是没有任何长进。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只有刘薇对她讲真话,经常教她一些与人相处的道理。所以她就把刘薇当成最信赖的人,有什么事情都会先找她商量。
那时,陈露过的是一种被人包养的生活。每次被包的时间有长有短,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陈露的身价是每月2000…3000元。来找刘薇之前,正被一个香港老头包了三个月,马上就要到期。这是陈露来访之前,刘薇跟韩天介绍的关于陈露的基本情况。
陈露留着学生头,相貌平平,不喜欢多说话。
她跟韩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姐夫,你好。你长得真帅!”
韩天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点了点头。刘薇就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乱说了。
陈露就闭上嘴,一会儿又感叹说:“现在不好混了,做二奶都要有学历。香港老头说,他几个朋友在沙嘴那边找的都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女朋友,说上过大学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要模样有模样要素质有素质。我现在都有危机感了。”
刘薇说:“所以吗,你不能这样混下去,等人家把你甩了就晚了。”
陈露说:“那我该怎么办呢?”
刘薇说:“以前不是有个老头对你好吗?趁着人家对你还有兴趣,让人家帮你出点学费学点东西哦。”
陈露说:“钱不是问题,可是我怕自己太傻,什么都学不会?”
刘薇说:“你看着办吧,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自己拿主意吧。”
过了一个月,陈露又来了。她手里拿着房门的钥匙,是刘薇在店里给她的。可是由于房子里没人,她就不敢进去。韩天在楼下碰到了陈露,她高兴得忘乎所以,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韩天觉得陈露可怜又可笑!
两人一起进房,关上门。他们坐在客厅,陈露和韩天聊起来。陈露说香港老头和她解约了,她现在没有任何地方去了,是来这里逃难的。韩天说,随时欢迎你来,大家出外都是朋友,不要客气了,有什么困难互相帮助一下。
韩天说话的时候,陈露就怪怪地盯着韩天看,神情痴痴的。第六感觉告诉韩天,陈露对他有想法了。想不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花痴,果真如刘薇说的,分不清感情的方向,见了男人就想上。
他这么想的时候,陈露已经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韩天一惊,上前拿起门铃,刘薇说:“陈露来了吗?”
韩天说:“来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才上来一会儿。”声音无端地有些发抖。
刘薇上来的时候,扫了韩天和陈露两人一眼,那神情就像是韩天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那天以后,陈露就和刘薇白天一起学整容,晚上一起回来睡觉,时刻不让陈露离开她的视线。晚上吃饭的时候,陈露有意与韩天坐得很近,趁刘薇不在身边,就会用一双桃花眼瞅着韩天。
陈露只在刘薇那里住了五天,之后就走了。
刘薇说:“她耐不住寂寞了,最近又找了一个朋友,已搬到他那里去住了。这次人家签应给他3500元一个月。不过她仍在学整容。”
深圳艳遇 (34)
朱志高自从那次在岗厦东见到林宏彬后就隔三差五到那里坐坐。他称林宏彬为“林老板”,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谦逊柔和多了。不过在碰到某些尖锐的话题时,朱志高依然咄咄逼人,还会和林宏彬吵翻了天。吵归吵,但两人从未红过脸。朱志高每次去那里也从不吃饭,经常一个人就坐角落里,默默地抽着烟。每次“披头士”来的时候,或见林宏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朱志高就会悄悄地离开。“披头士”是文天祥的后裔文劲东的老婆,文劲东在外面养了女人,“披头士”就在家里养男人,两人谁也不管谁。
朱志高见过文劲东,是个秃顶小老头,经常在巷子里转转,见到靓女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它有时也到“宏彬牙科”坐坐,和林宏彬说话的语气,像是交往了多年的老朋友。“披头士”也不是天天来找林宏彬,每个星期来两次,星期三晚上一次,星期五中午一次。她来的时候,林宏彬再忙也得和她上趟楼。林宏彬欲盖弥张地说,和“披头士”上楼是为了结账。每次回来后,林宏彬的脚都有点微微打颤。朱志高心知肚明,也不多问。
朱志高经常和小张搭讪,说你很像一个人,他和你一样都是大学毕业来深圳的,都长得斯斯文文的。两年前,一样都是拉P的,住在农民楼里,吃馒头喝稀饭。不过现在人家已是一家大网站的总监了,一单业务就可以赚十多万,是他朱志高来深圳近十年来的总产值。他就感叹,深圳这地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过个两三年,小张你也能自己开家医院。
小张说,我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能够在深圳混口饭吃就不错了。朱志高说,混日子就不好了,千万别学我,在外面漂泊了半生,到头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年轻人还是要有上进心。说着朱志高就朝里面瞄了一眼林宏彬,压低声音说,你们老板比我好不到哪里,不要学他。换了我,宁愿要饭也不干这种活。
这时林宏彬走出来,朱志高立马闭上嘴。
电话响起来,林宏彬拿起电话,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是宏彬诊所吗?我是你对面楼305室的,牙痛得厉害,啊呀痛死我了,痛得我走路都走不稳了。能不能拿点止痛片上来,顺便,帮我看一下?”林宏彬说:“我让我的助手小张来吧。”那女人忙说:“不行,不行,还是你亲自来吧。”
林宏彬咕嘟地骂了一句,磨蹭了半天才拿起一个药箱不耐烦地出了门。他来到对面楼的305室,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粉红睡衣,披头散头的少妇。那少妇见到林宏彬,莞尔一笑,说:“我叫姜玲娜,请进?”
林宏彬问:“不是你的牙痛吗?”
那少妇又一笑,神秘地说:“不是,是我宝宝的。”
林宏彬声音有些生硬:“是你们家的小孩子?”
进到房里,是一房一厅,客厅上的沙发上躺着一只嗷嗷叫着的全身毛白如雪的小狗,卧房里没有传来小孩的哭声。姜玲娜看着发呆的林宏彬说:“林医生,病人就是这只狗。”
林宏彬看了一眼小狗,又看了一眼姜玲娜,气不打一处出。他就要往外走,被姜玲娜伸出的手拦住了,“林医生,请你千万帮个忙,如果不说是我牙痛的话,你是不会来的。宝宝是我在深圳惟一的亲人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它啊?”
林宏彬不搭理姜玲娜,来到沙发边,打开药箱拿了一个夹子,撬开它的嘴,看了看,对姜玲娜说:“平时是不是给它吃多了糖。有几颗牙蛀了,发了炎。拔不拔?你自己决定吧?”
姜玲娜急切地问:“痛不痛,要不要打麻药?”
林宏彬说:“它就是只狗,用不着打麻药吧?”
姜玲娜说:“还是打麻药吧,大概要多少钱?”
林宏彬说:“一起一百多。”
姜玲娜说:“行,那就拔吧。”说着抱起小狗,吻了又吻,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林宏彬问:“你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