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没吃过什么坚硬的东西。”
“你再好好想想，因为目前看来，你初牙乳*头肿大，有可能是食物划破引起的发炎。坚果啦核桃啦锅巴啦……”
史今想了想摇摇头，“最近一周都没有吃过比较坚硬的东西。”
“这样啊，”医师又看了看牙片，拉近滑椅一手握拳一手在上面指画着，“这是你的上颚初牙，这里神经血管很复杂，也很敏感，现在是这里的区域，”他指着拳头上的一点，“呈菱形肿块，不过好还，不是囊肿，可是具体什么问题，我也无法说清，这样吧，”医师滑到桌前填写病历，“给你开点消炎药，有什么忌药？”史今摇摇头，“再开一瓶水来漱口，每天四次，先这样看看，如果没有好转再过来看看。”
“好的。”史今接过病例，“还有，最近要注意休息，太操劳忙碌也有一定影响，注意口腔卫生，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
史今点着头，“好的，谢谢杨医生。”
“哎，不客气！”医师盯着史今的脸几秒，笑笑回应。
史今乘电梯下楼拿药时，撞见正乘电梯往上跑的高城。
“哎？看完啦？”
“嗯。”
“怎么回事？”高城一面倒着下电梯一面追问，“医生怎么说？”
“不知道，开了消炎药，先吃着看看。”
“不知道？医生怎么不知道？这医生肯定不行，我还是带你去看我认识的医生吧，都说了我认识的医生看病看的很好，你非要来医院。”
“不用，不是什么大问题，先吃着看看。”上颚一片又开始刺痛，史今皱着眉在贩卖亭里买了瓶冰水，灌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很疼吗？”高城看着史今鼓起的腮帮子问，见史今难过的点点头也皱起眉头，“怎么好好的就开始疼啊，昨天怎么不来看？还忍着一天，来我看看？”说罢伸手就去扳史今下巴，史今连忙闪开，吞下水摆手：“没事，没什么大问题，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高城收回手插在裤兜，按了车钥匙，“走，我们去吃饭。”
“高总，我想直接回家，我没什么胃口。”
“那怎么可以不吃饭？”
“我不饿，也不想吃。”史今龇着牙仰头灌了口冰水。高城看着都替史今疼，把史今推进车里，“简单的吃点，不吃饭肯定不行。我请你吃许留山吧？”不等史今答话就往中环开去。
史今坐在副驾一口一口灌冰水，疼痛得以缓解，看着显示曹羽凡来电的屏幕，咽了水接起来，“喂。。”
“去医院了吗？”
“去过了。”
“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开了消炎药先吃着。”
“我看你还是请假吧，昨晚上翻了一晚上也没睡好的。”
“不用。”
“你现在在哪呢？晚上去看演唱会吧！”
“什么演唱会？”整排上牙都在痛，史今又灌了口冰水。
“你喜欢的人的，罗大佑李宗盛还有周华健他们，住我们酒店，我弄到了两张好票。”
史今有点动心，可身体的不适打击了他的兴趣。
“只能今天吗？还是…还是算了吧，我嘴疼。”
“就今天啊！票我也刚弄到，去吧！没准你转移点注意力就不疼了！而且最近我这么忙，都没什么机会一起吃饭什么的，晚上就一起去看吧！我去接你？”
“那，那好吧，”转头看一眼开车的高城，“不用来，我直接回家。”
“行，那家里见。”
“什么演唱会？”史今放下手机，高城冷不丁的发问。
“哦，纵贯线，罗大佑李宗盛他们组的一个乐队。”
“今天晚上？”
“嗯。”
“你想去看吗？”
“嗯？嗯，还好。”
“行啊，那我们吃完饭去看。”
“嗯，高总我…”
“不是跟你说了么，不在公司的时候别叫我高总。你跟谁约好了么？曹羽凡？”
“嗯，”史今声音弱了下去，“他说他弄到了票…。”
“哦，那就一起去。”
“什么？”史今抬起头睁大眼睛。
“怎么？不行吗？”
“不是，可是，你又没有兴趣…”
“谁说我没兴趣？我有兴趣啊。”
“可是我们就两张票。”不明白自己在回避什么，只是直觉的认为，曹羽凡和高城这两人，还是不要有机会呆在一起的好。
“再买一张不就行了。”高城一脸的“一切尽在掌握中”。
“可是我——”
“曹羽凡下班了么，我们现在直接过去接他？”
史今愣在那里，上颚的痛感让他无奈的皱起脸。
“手机给我。”高城眼望前方向史今伸出一只手，拽过来按了两下放在耳边。
“喂？曹羽凡么，我是高城，我跟史今一起，晚上演唱会我也去，你在哪呢？我们直接去接你？……没关系，我能解决…。。不麻烦，挺方便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巴比伦酒店华丽的吧台前，曹羽凡盯着手中的电话，仰头干掉桌上的半杯红酒。
约定的地点，曹羽凡换下休闲装等在那里，自上次在公司看见曹羽凡到现在，也差不多隔了一个月，远远看到那个并不陌生的笑容，高城只觉得有些兴奋，而少了一个月前看到时的烦乱。
“高总你好！”曹羽凡礼貌的对从车里走出的男人伸出手。
“你好。”高城直视着曹羽凡的眼睛笑着回礼。
“真是麻烦高总了，还特意去接史今。”没有看身后的史今一眼，笑容恰到好处的保持着。
“没什么。我们就在这随便吃一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