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父亲身上习得等待,从等待父亲里习得敏感和无助。敏感的人最先受伤,无助的人无人包扎,他是最先受伤同时也无人包扎的存在。
接着,他能感受到这个房间是家里他自己的卧室,床单是他很熟悉的触感,一摸枕边还有他熟稔于心的一只海豹玩偶,那是他小时候爸爸送的,它的毛绒质感他绝对不会忘记。
但是没有开灯,这个地方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不确定布局还是不是原来那样。
室内一片黑暗,俏如来只能摸索着站起来凭借记忆磕磕碰碰地探索灯源,他并不怎么害怕,这也多亏了等待父亲,让他从小就习惯了黑暗,暗处甚至能让他感到安全。
父亲怎么会突然把他送回家里?为什么没有人?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但当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再也无法向前了,脚腕上终于出现的束缚感让他心中一惊。
他蹲下身去摸,原来那是一段很特殊的绳子,摸起来如纱缎一般,看似很松地缠在脚腕,但是很坚韧,另一头连着床腿,他试了试,既挣脱不开,也无法远走,只能在床的一米内范围活动。
俏如来想,原来他是被爸爸关在家里了吗?
散发白光的监视器前,史艳文目睹着俏如来从醒来到跪坐在地的全过程,他双手交叉支撑在下颌,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微闪的淡蓝色眸光和宝石袖扣上的反光都纹丝不动。一身银灰色的正装勾勒出男人强健的身体线条,这个颜色对于他的年纪来说太过轻佻,但是却被他穿出了与众不同的威严,压迫之中又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亲切——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
他起身走出监控室,迈步上二楼俏如来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被子被扯下,在地上凌乱地委顿盘踞,被他监视着的孩子就倒卧在旁边。
来自走廊的暖光透过这一方门缝铺在俏如来身上,包裹躯体的轻薄白绸睡袍和雪色的长发都被染上淡淡的黄晕。史艳文把被子捡起来在床上铺好,半蹲下身,一点点将俏如来身上的所有细节铭刻在眼底和手心,裸露在外的皮肤沁着冰凉的纯黑色磨砂地砖,细细的小腿如黑水中的一支玉簪,白得逼人,凉得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俏如来半睁着眼睛,眸子一片水色的茫然灰暗,对外界的变化没有一丝反应,那截小腿明明是从绒暖的被子中脱出,直接接触了地面,也没有打应有的冷颤,不知是否还有意识。
父亲的手在身上游走,就像山林间氤氲的雾气,看得见,但是摸不到,一如现实般的蜃境,让他分不清是否身处梦幻。
分不清。
史艳文正将俏如来抱起来放在被子里,忽然怀里的人一动,坐在床沿,仰着头看向父亲,他的眼睛是罕见的鎏金色,比纯金色暗,但在这样漆黑的室内,他的眼睛却成了唯一的烛火,不动时是死掉的宝石,一动便能窥见那摇曳的光采。他的手指很凉,紧紧地抓住史艳文的小臂,声音有种撕裂般的沙哑,“爸爸,您要干什么?”
爸爸。精忠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了,以一个普通孩子的姿态,乃至幼子的姿态。
史艳文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半跪下来,让他一寸寸靠在自己怀里,“精忠,跟爸爸谈谈心好吗?”
脚腕上的绳子还没有去掉,他的父亲,他那久难谋面的父亲要他带着枷锁谈心。俏如来绝望地闭上眼,巨恸之下他习惯性地寻找虚幻的证据借以解释父亲的行为。
即使是枷锁,也是温柔的枷锁,不是吗?爸爸害怕我受伤,所以才这样的,或者有他自己的考虑,爸爸怎么会害我?
“爸爸,我还有点难受。”俏如来温顺地靠在父亲的胸膛,拒绝了交流,却接受了束缚。既然父亲如此授意,他就照做,父亲不会害他。
史艳文五指并拢,盖上孩子捂在胃部的手,缓缓地揉,慢慢地按,轻声道:“所以精忠刚才是因为胃痛才摔倒在地上,不是为了挣脱束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声音有种诡异的蛊惑,俏如来明白他的暗示是什么——或者他根本没有暗示,不知是不是医生教的按摩手法太受用,他竟然就那么心甘情愿地顺着说下去,“我想找药,爸爸有药吗?”
“还不到时间,精忠再忍一忍,等到晚饭后再吃。”史艳文侧过头就能闻到俏如来身上的茉莉花香,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按揉得俏如来从胃部开始隐隐发热,如同沉浮在温暖的羊水中。他实在是太需要休息,长期的作息饮食不规律和高强度的工作终究是伤了根本,这一会儿功夫就又想要睡觉了。
俏如来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不陷落,艰难地开口:“爸爸……能不能不要走?一直……一直在我身边呢?”
他尾音飘得似乎将要昏过去,自己都没意识到话语里的哭腔和啜泣,他听不见,也不敢去听父亲究竟有没有回答,总之他还是陷入了半睡半醒的晕迷。
史艳文微微放开了一点紧拥的躯体,只见俏如来深深低着头,白发凌乱地披散,经过刚才的动作,睡袍已经被完全蹭开了,露出大片光裸白皙的胸腹部,发茬偶然扫过还会激起细小的战栗,就像从前尚在襁褓中被梦魇住时可爱的颤抖。
他把俏如来一点一点放倒在床上,得以更加清晰地看到掌下苍白的身体,薄薄的胸肉往下是因为太瘦和姿势问题而突出的肋骨,像是一对隆起的乳丘,史艳文揉过的胃也是一片被摩擦捂热的红,若是再青一点就真正像极了被凌虐的痕迹,但这其实是父亲留下的爱意证明。
俏如来身陷在柔软的床铺中,不知今夕是何夕,朦胧迷幻中,父亲的脸晦暗不清,只能感受到干燥温暖大掌从额头划过,在嘴唇停留,滑下脖颈后,一个湿热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嘴唇上,随之而来的是父亲平稳的呼吸。
那是一个吻,一个不断深入的吻。俏如来只是颤抖了一下,没有任何回避的动作,任由父亲从上唇吮到下唇,接着两片唇一起吻,等他喘不上气,被迫打开一条缝隙,便趁虚而入,舔弄着无处可逃的软舌,他不知所措,被动地接受这一切。父亲托着他的后脑调整姿势,让他呼吸顺畅,继而却是更加强硬的态度,又让他一次次窒息。
“精忠,你喜欢爸爸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欢爱小说网;http://www.huanaixs.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