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描写,替身梗(2 / 2)

意料中的答案。罗碧逼近了一点,湛蓝色的眼睛变得幽深莫测,他冷不丁地问,“你的身体可以通过体检吗?”

简直是晴天霹雳。俏如来瞳孔一下子紧缩,“您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爸爸和弟弟们知道。”俏如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其实我也是刚刚知道。”罗碧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他的声线比史艳文低,这样笑在这样的夜,其实很有魅力。

俏如来震惊地差点站起来,“您……”

“不行啊?”总算是从这孩子脸上看到生动一点的表情了,罗碧不得不承认,俏如来此时飞扬的眉眼比平时波澜不惊的平静漂亮多了,微眯双眼细细品味他所有的表情变化,看来以后这种活动可以多多进行。

打定主意的同时,心下又不禁感慨,都这样了居然都没爆粗话。史艳文,看看你教了个什么小白兔出来。

罗碧继续扔炸弹,“另外,我顺手查了你的真实志愿。也是,看你的气质就比较适合搞艺术。”

“——但苗疆警校确实想要我,我也确实是最高分。”俏如来呛了一下,努力挣扎,不想在能洞察一切的叔父面前树立一个撒谎成性的形象,“他们找过我,我拒绝了。”

罗碧点点头,像是认可了他的解释,接着说:“你是每次都会疼成这样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啊。”两人之间的话题被罗碧牢牢把控着,俏如来只能跟着他走,马上就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方才的底气便泄了一大半,肩膀都颓了下来,“不是,真的是因为今天空调的问题。”

罗碧扒拉完最后一口粥,把碗一放,“行,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不过我需要再说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俏如来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碗里几乎没动的粥,根本没注意叔父是什么时候就吃完了。

罗碧眼神中闪过微妙的纠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吃完早点睡觉去,碗留着我来洗,如果需要,储藏室的抽屉里有暖贴,空调度数调高点。”

交代完他就转身洗澡去了,把空间留给俏如来一个人。

俏如来被轻而易举地套出了平生最大的秘密,一时气结又懊悔,但又忍不住想……叔父最后想说的那句话本来应该是什么呢?

罗碧洗完澡,站在全身镜前用挑剔的眼光审视自己。奔四的人了,胸膛和腰腹都还算紧实,只有一些陈年旧疤,他不笑的时候,脸色是有些阴沉的,所以他尝试着勾了勾嘴角,脑子里回忆着史艳文的样子,勾手把手机从防水袋里拿出来,滑了半天相册,才找到一张他和史艳文的合照,很可能也是史艳文唯一留在世界上的影了。

依稀记得这是千雪拍的,当时是他们几个亲近要好的在一起吃饭。缉毒警很忌讳留下影像资料,史艳文一直很注意这点。

连千雪都在刚说出“难得齐聚,拍个照片留念吧”,就反应过来说算了算了。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重,最后还是史艳文打破了僵局,罗碧感觉到史艳文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很久,他不太习惯,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吃菜。

史艳文移开目光开了个玩笑,说罗碧自从当上警察就没少因为我遇到麻烦吧。接着饮下半杯酒,又说,其实也没什么,他在外面就相当于我在外面,早就没保密性了,拍就拍吧。

史艳文没说错,因为相同的面容,罗碧没少遭到报复,往往还都是十分凶险的,一开始他完全没有经验,身上那些伤疤也是拜之所赐,但他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很快在高压之下速成了格斗技巧和反侦察意识。代价就是早些年他带着无心,甚至无法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说没恨过这张脸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史艳文的提议,他既没支持也没反对,千雪要拍他就给拍了,仅此而已。

只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忘记史艳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温热的,有血有肉的,会对他说抱歉,说对不住的……兄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合照上的两张脸,一张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显出来了,一张别扭地看着镜头之外。罗碧看一眼照片,看一眼镜子,抹掉落到史艳文脸上的水珠。

还是不一样,史艳文可以的,罗碧也能。他固执地下结论,关掉了相册。

俏如来请的一下午假里,有两节是他的课,因为不想太过麻烦别人,所以翌日到了学校,就决定一起补了。

于是他硬生生上了一天课,课间也没闲着,放学时人都快站不住了。

忆无心很担心他,走去公交站的路上还关心地仰头看他脸色,“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俏如来低头揉了揉她的柔软的额发,虽然他确实应该很累了,但精神看起来还好,“真没事,你早上不是还说天气好,想多看看晚霞吗,我们今天可以散步回家。”

“好耶!”忆无心开心地挽住俏如来的臂弯,“我要拍好多照片给爸爸看!”

爸爸……吗。俏如来眼睛里含着温暖的笑意,黑色树影倒映在他的眸子里,掩去一部分情绪。

傍晚带着水汽的空气略显闷热,他吸了一口就觉得有点憋闷喘不上气,深深的吐息也呼不出肺里积攒的潮闷,原本被高强度脑力活动刺激起来的精神头也恹了下来。

小姑娘走一路拍一路,一会儿讲究花朵当前景,一会儿又讲究对焦,花样百出,俏如来就跟在她身后慢慢走。

盛大的霞光铺陈在眼前,檀木灰的云色与耀眼的橙光交织,不规则的边缘泛出淡淡的蓝紫色,不过大片大片的草莓红还是占据了更多的地盘,像糖粉一样将少女的脸颊都晕染成了淡淡的橘粉色,忆无心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裙子,把她的皮肤衬得很白,再配上自己扎的两根麻花辫,更显清纯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景着实梦幻,连自认只是起陪伴作用的俏如来,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悄悄把凑在花朵上找角度的少女拍了下来。

正准备找出叔父的对话框将这张照片发给他,却被响起的一声惊雷震得一抖,只来得及点下发送键,就收起了消息。又瞄了眼天气预报,很快就要有大雨了,俏如来牵住忆无心的衣袖,这时两人已经走出两站地了,身前不远处就是下一个公交站。

“要下雨了,无心快走。”俏如来拉着她快步走向站牌,刚站定没两秒,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他往风口挪了一步,堪堪将少女护在身侧,“等车吧。”

“哇!好漂亮啊。”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是敏感,对美的感知力细致入微,飘散在空中的雨帘伴着大风就像是仙女轻盈的披帛轻纱,又是一顿咔擦咔嚓。

俏如来感慨不已,奈何车很快就来了,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唯一能避雨的站牌不一会儿就聚集了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伞盖,人看似很多,结果挨挨挤挤地上了车后,居然还没有满员。俏如来把靠近出口的座位让给忆无心,自己站在她身侧。

忆无心应该是正和叔父聊得开心,无意中扫过她的屏幕,上面的绿泡泡有一满屏了,车子慢慢起步,俏如来望着窗外开始飞速移动的景色出神。

哪怕父亲还在,他们又何时能这样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聊天呢?父亲……爸爸……他又有多久没叫过这个称呼了?不可避免的,他想起那天在餐厅朦胧中看到叔父时的情形。

他犹记得当时因为姿势不对而做了噩梦,醒来就看到爸爸朝他走过来,硬生生把噩梦扭转成了美梦,他心里许久无人诉说的委屈把他逼得快要哭出来,叔父永远不会知道,他背过身去厨房时,有多狼狈才擦掉了眼泪——

真好啊,如果是真的美梦该多好。俏如来闭了闭眼睛,竭力控制着手指不经意的颤抖。叔父是无辜的,永远不知道他多么卑鄙,无耻地拿一张与父亲肖似的脸当做镇痛药,他想每天都见到叔父,每天都和叔父说话,背后竟然藏了这样的心思,他是多么龌龊的一个人啊。

已经……很久不这样了。俏如来大脑渐渐放空,一颗心凌迟到最后,只剩下纯白的悲意。他应该是在痛吧,一刀刀割下去,怎么会不痛呢?可是他感受不到,像灵魂出窍一样自上而下漠视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孤独而聒噪的心跳声不知疲倦地鼓动着耳膜,指尖发麻,眼皮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僵硬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胸前突然传来巨大的推力,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把推倒在身后的台阶上,后脑重重磕在了钝刀般的边沿!

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少女尖利的叫声:“哥哥——”

这时俏如来其实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尖锐的耳鸣和剧痛占据了脑海,眼前爆出巨大的血花,忆无心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出去的身体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掉在地上,这一切在模糊的视线里都像放了慢动作。

涣散的瞳孔,恍惚的精神,俏如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出手机,凭借快速离他远去的感知按下了紧急呼叫,随即心弦一送,意识坠入无边的黑暗。

罗碧今天异常地闲,他瞧了一眼天边滚滚黑云,眼皮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明明千雪和逾霄汉去在北区轮值,又遇到一起无差别伤人事件,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刚才还在电话里乐呵白捡一三等功,怎么他的心脏就是在莫名狂跳呢?

想了一圈,罗碧认为是自己没有休息好,昨天刚深夜才到家,睡不到四个小时,下午俏如来又出事,晚上发现了大侄子的秘密,颠覆了这么多年的印象,谁的心脏经得起这么折腾。

俏如来,俏如来……

兴许人真的不好在背后念叨谁,刚这么随便一想,手机就响了一声,他刚拿出来,就被一连串消息震得掉地上,他点开一瞧,全是女儿发的,前面是一些图片,凭借他对城市的熟悉,一眼就看出这是在哪拍的,后面则是一些文字:

爸爸,我告诉你哦,后天就是精忠哥哥生日呢!正好是你轮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要不要给他一个大惊喜呢,让他觉得在我们家好幸福好幸福~

我想啊,到时候咱们就在家里吃大餐好不好?

你来做饭,我来做蛋糕,我和金池阿姨学做了桂花味的蛋糕哦!

他看着看着,不禁翘起了嘴角。俏如来的生日他当然知道,只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有点多,他无暇顾及,经无心一说,他就觉得简直是件处处赶巧的好事,当即回复好的。

接着他点开父女俩话题中心的人物消息框,然而,还没等他细看,一级警报传遍了整个大厅!

“市中心南段,1路公交发生爆炸,除留守人员外,全体立刻前往支援!”

警局出动了大半能调用的警力来应对这场公交车爆炸,排爆手和救护车比最快到现场,正在有序进行搜救工作。

罗碧守在警戒线边缘统筹全局,他从刚刚开始,额头上的汗就没下过,一直等到独眼龙也来到,他快速把工作进度和对方同步,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千雪一会儿过来帮你,我家里两个孩子都在这辆车上,我必须请假!”

他把自己的警官证掏出来往独眼龙手里一塞,“局长要怪就革我的职,大不了不干!”

说罢他不等独眼龙作何反应,一头便扎进了救援的队伍,在陆续搬出的伤员中找自己最熟悉的一抹银白——他不知道无心今天穿的什么,俏如来的特征最明显。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汗雨交加,早就分不清彼此,他摸了一把脸,终于在角落找到染了半身血色的俏如来,在担架上半侧着身,紧闭双眼,生死不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跳差点停了,扑到担架边,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负责照顾的护士。

护士还是个姑娘,被他狰狞的脸色和沾满泥水的警服双重冲击下急中生智道:“家属?”

罗碧点了下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些血不是他的,他的伤在后脑勺,没有烧伤和爆炸伤,应该是被人推出了爆炸中心,暂时昏迷了。”护士把俏如来彻底翻过身,使他趴在担架上,好包扎脑后的伤口。

像是被赦免了死刑的囚犯,罗碧差点一下子软倒在地,被小护士连忙一扶,结果两人都差点摔倒,还是罗碧自己借了下力站稳,现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女儿……不,和他在一块的女孩有没有,这么高,十五岁,他们是一起的……”

“是有一个,而且伤更重一点,在那边。”护士往旁边一指,“她也幸运得很,爆炸点在她前两排,已经为她削弱了很多冲击。”

罗碧机械地随着她的方向去找,当忆无心昏迷不醒的脸落进眼里,他颤抖着轻触女儿变形的手腕,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炸弹的残片擦过去。

处理伤势的是一个年长的医生,见他反应就猜出了二人关系,“你别碰,手腕骨折了,虽然身上血流得吓人,但已经止住了,现在要带回医院看看伤口里是否有异物残留。”

身边还是警笛声,蓝红变换的光彩,和奢靡的霓虹灯颜色居然相差无几,靡靡歌声被尖叫和哭泣代替。

罗碧虚脱地蹲下,颤抖着手把完全湿透的头发往后捋,终于缓过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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