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昏迷,照顾,B问(2 / 2)

罗碧抹了把脸,胸前那张薄薄的纸坠得他心口疼,他弯下腰一点点把如纯白茉莉的裙纱收进衣柜。

他下午空着手回到医院时,病房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一瞬间,他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大脑完全宕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凤蝶去打水回来,瞧见他杵在门口,和他打招呼,“罗叔,主人来了,不过他现在正在和冥医先生一起诊断俏如来,需要再等一会儿。”

“但是冥医昨天刚说过,俏如来现在的状态诊断不了。”

凤蝶想了想,“是说他意识不清不能问话的问题吗?主人给了药之后,他很快就清醒了。”

罗碧内心警铃大作,“给了什么药?”

“您别担心,冥医先生准许了的。”经过温皇提点,凤蝶很清楚怎么安抚这位脾气暴躁的叔叔,接着说,“无心已经醒了,她的情况还不错,您要不先去看看?”

忆无心的身体素质不错,这时已经用没受伤的左手捏着薯片吃了,父亲刚进门,她眼睛立刻一亮,“爸爸你来了!”

见女儿重回活泼,罗碧总算找到了一丝安慰,帮她把袋子口又撕得大了一些,“恢复得怎样了?这是凤蝶姐姐买的?”

“素的素的。”忆无心嘴里有东西,喝了口父亲递到嘴边的水才说,“我还好啦,已经可以下床了,精忠哥哥怎样了?”

“他没事,多亏了你把他推开,你做得很好。”罗碧擦了擦忆无心嘴边的薯片屑,“但是我希望你也好好的。”

忆无心吐了吐舌头,“好啦我知道了,不过我应该让哥哥受了额外的伤,他胸口很疼吧,我用了超大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碧眼皮一跳,终于知道俏如来胸前的淤伤是怎么回事,忆无心从小跟着他学过几招防身术,平时也没少锻炼,她紧急情况下的一掌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他仍然若无其事地轻触女儿打了石膏的右手,轻描淡写道:“他只有后背有伤,和你没关系。”

“真的?那就好。”忆无心半信半疑地眨眨眼,又很快跳开话题,唉声叹气起来,“明天就是哥哥生日呢,可惜要在医院里过了。”

罗碧不置可否地应了两声,“等你们都好全了再说。”

他在忆无心的病房一直待到晚饭后,等忆无心睡了之后,才在凤蝶的招呼下走出房门。

温皇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幽蓝色的眼睛好整以暇地扫了过来,“总算愿意出来了?”

“你有事不能发信息?专门等我?”罗碧离他远远的,靠在对面的墙上,他心中郁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再一见温皇,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正准备摸根烟,蓦地想到这是医院,又悻悻收了手。

温皇靠在椅背上,“抽吧,这里是吸烟区。”

于是罗碧哼了一声,坐到他对面,摸了根烟点燃,在吞云吐雾中语气和缓下来,“俏如来什么情况?”

“中度抑郁和幸存者内疚。”温皇笑眯眯地道,“但他心理防线很强,十分谨慎。不过到底还是个孩子,尽管催眠了很久,我还是得到了很多意料外的小秘密——要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碧在黑暗中瞪过来,湛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阴翳,“不用。”

“哎呀,我这可是完全为了你啊。”温皇叹了一声,“他以为忆无心为了救他死去了,但完全是他在抑郁病发时产生的幻觉,他沉浸其中的时间太长,并且出现了自毁行为,必须用药物结合催眠才能治疗。”

罗碧一言不发,烟雾缭绕下,他神情模糊。

凤蝶在边上观察着这位叔叔,平时在主人面前嗓门大脾气也大,强横又粗野,像头骄傲的狮子,她从来没有见过现在的他,如同受伤的猛兽,只能躲在这种寂寞的角落里独自疗伤。

“而爆炸前他应该正好病发,否则没道理忆无心能发现不对,他却没有。这与他长期无法脱离因史艳文之死造成的抑郁状态有关,如果再这样下去,史艳文迟早害死他。”温皇站起身,换了一副奇怪的口吻道,“不过你有可能会是他的良药……准确来说,是你的脸。”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罗碧把烟掐了,双手插在浓密的发间,声音闷闷地从臂弯中响起,“所以……他对史艳文,他的亲生父亲、抱着这么……绝望的心情。”

温皇很少见地流露出一丝怜悯,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相信了?我可全是为了你啊。”

夜晚的病房里很安静,俏如来被转移到了一个单人病房,想必又是温皇的安排,罗碧心头突然涌上了浓烈的挫败感。

如果不是这张和史艳文一样的脸,俏如来会接受他的帮助吗?他连这孩子最基本的情绪状态都不能完全捕捉,明明察觉到了不对,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一切都会好,事实又怎会总是遂他所愿呢。

他能猜到温皇是怎样推测出他对俏如来的心思的,除了他自己问的几个问题,估计更多是因为千雪在中间做了传声筒和润滑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碧刚打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来到俏如来床前,对方已经睡下了,状态比昨晚好了很多,就连头发都被整理得一丝不苟,他依旧是侧躺着,眼睫毛乖顺地下垂,昏暗的月光把他鼻梁到嘴唇的线条磨出一层毛边,看起来很柔软。

鬼使神差的,罗碧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仅此一下,俏如来眼皮一颤,竟然睁开了眼睛。虽然他动作很慢,但确实是要醒的前奏。罗碧罕见地无措了,眼睁睁看着那双鎏金色的眼瞳一点一点打开,眸光从涣散到聚焦。

两天了,他听到俏如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叔父吗?”

罗碧一点头,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咳,吵醒你了?”

一开嗓他居然第一时间发不出声音,罗碧手臂支在膝盖上,撑住了额头。

俏如来还是温和地笑笑,“我没睡觉,只是闭上眼睛。冥医先生说不能碰电子产品,大家又忙,我一个人比较无聊。”

“那也应该快睡着了吧,我还是打扰你了。”罗碧莫名不想听俏如来这种谦和又礼貌的说辞,似乎把所有人排除在外,但又把所有的错归咎于自身。

俏如来被他噎了一下,久久无言。

半晌,他才关心地询问,“叔父这些天应该很忙吧,我看您都有黑眼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碧忽然想起什么,自顾自问道:“你应该还在经……”

他刚开了个头就住了口,欲言又止。

倒是俏如来却善解人意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又是先道歉,“对不住叔父,我不知道冥医先生原来是父亲的旧识,所以我的秘密在他那里不算秘密,他帮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别人已经帮他处理好了所有,罗碧啊罗碧,你总是慢一步,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好。”罗碧答了一个字。

俏如来隔着床静静地看几乎是父亲翻版的叔父,直到罗碧豁然抬头,上前一步,猛地俯下身,他被吓了一跳,有点反应不过来。

罗碧靠得太近,俏如来眼睛无法在对方的脸上聚焦,视线只能越过宽厚的肩膀落在空白的墙上,他鼻息间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刹那间,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坐上的那辆混合了烟草和皮革味的越野,紧接着,他头都有点晕了,微弱地唤了一声:“叔父?”

“我和他很像,对吗?”

俏如来的心脏似乎都停跳了一秒,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意识在那一瞬间完全消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久久盘旋:叔父发现了,发现了。

罗碧的嘴唇几乎碰到俏如来的耳垂,他因某种情绪而颤抖的声线裹着潮热的气流,点燃了俏如来心里的一枚不定时炸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你眼里,我是他吗?”

这处病房太过僻静,就连蝉鸣都是隐隐约约的,只有树叶在风刮过时会响起沙沙絮语,很适合精神情绪不稳定的病人来此养病,但现在对两人都是一种折磨。

罗碧的手抚上俏如来的脸颊,他的手粗糙而干燥,皮肤感觉到的是若即若离的刺痒,他就连手都和父亲那么像。

想要完全看清俏如来的脸一般,罗碧把俏如来垂落在身前的头发别到耳后,顺势一捋到发尾。

发丝轻轻牵动了后脑的伤口,引得俏如来蹙起眉,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痛吟,“疼……”

罗碧随即放了手,一阵窸窣之后,他把矮凳搬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叔父。”俏如来试探地唤了一声,他不清楚罗碧想做什么,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一声叔父后,只剩沉默。

罗碧的手继续揉过他的肩颈,“跟我说说,我没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他平时说话的声线很低沉,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俏如来以为自己会一直很抗拒,如今一天不听,却已开始想念。

如同泡在一缸温水里,叔父的手很有力,揉开了他紧绷的肌肉和颤抖的神经,俏如来放松下来,他的精神很脆弱,温皇催眠的效力似乎还没有消失,恍惚中只想回答叔父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醒了,冥医先生说我在用力捶胸口,好不容易才拉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头……很痛,听不清别人说话,胸闷,喘不上气,像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所以才会这样。”

罗碧手搭在俏如来的腰上,一步步向胸口移动,小心地避过淤伤,慢慢揉按,“不痛吗?”

俏如来睁了睁眼睛,“不痛,只是闷。”

“刚听到史艳文的消息时,你也是这样吗?”罗碧把外衣脱了丢在沙发上,鞋子并排放在俏如来的旁边,也上了床,合衣躺下,继续手中的动作,“也是这样,伤害自己?”

这次俏如来很久没说话,罗碧没有像刚才那样生怕错过俏如来任何一点表情变化了,他把侄子修长清瘦的身体慢慢拥进怀里。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怀里的躯体颤抖起来,接着传出破碎的泣声,明明是刚刚才把情绪发泄出来,却已经像压抑了多时,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接近痉挛的程度。

罗碧只是更用力地收紧了手臂,叹息一般,妥协一般,唤出史艳文最常唤长子的称呼:“精忠……”

“我试过……但是爸爸救了我,他救我,所以我不能死。”俏如来哽咽得厉害,颠三倒四地吐露内心深处的痛楚,第一次主动倾倒情绪,“我不能让他失望,我要活着,我想活着……爸爸……”

他的手摸索着攀上罗碧的背,受伤后他元气一直没有恢复,身上没力气,长时间举臂让他负担很大,可依然坚持一下一下地用力,害怕自己抱不住,在泣不成声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忽然间天旋地转,俏如来头晕了一下,回过神后他才感知到自己完全换了个姿势。他完全趴在叔父身上,双腿落在对方略微架起的大腿间,而叔父有力的双臂支撑着他的腰,以免他摔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俏如来一脸茫然失措,罗碧捏了一下他的腰,“这样手不累,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我听着。”

经这一番变化,俏如来再多的话也忘记了,也不知是不是药物作用还没过去,他迟钝的脑神经处理不了现在的情况,甚至还在傻乎乎地想:虽然叔父说这个姿势是让我不累,但是可以这样吗?

他又挣扎着想躺回去,更糟糕的是他感觉下腹隐隐作痛,下体一股一股涌出熟悉暖流。

俏如来目光愈加慌乱躲闪,只是局促而急切地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不,不能……会弄脏……”

罗碧托了一把他的臀部,继而坐起来,让俏如来背靠着自己,半躺在怀里,将这副病中清癯孱弱的躯体整个纳入自己的领地,“现在怎样,好点没?”

这个姿势确实舒服很多,背后男人强健的身体就像恒温的暖宝宝,连后背的伤似乎都被镇住了。

叔父清晰的腹部肌肉隆起,熨贴着他最酸软无力的腰腹,又冷又痛的小腹也覆盖上了一只炽热的大手,缓缓打着圈揉,他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神思也更加清楚,渐渐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就落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他也这样给你揉过吗?”罗碧略略低头,在俏如来耳边问,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夹杂了不明不白的感情,“我和他,是有多像?”

俏如来顿时僵在原地。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现在来说说你到底哪不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不见俏如来的神情,按理说应该是比较遗憾的,但罗碧此时不想看他脸色。

抓捕过无数罪犯的手指放在俏如来的后颈上,往前一探就是人最脆弱的咽喉,他察觉到俏如来声带发紧,似乎要开口说话,又改了主意,整只手捂在俏如来的嘴唇上,阻止他发出声音。

“别说,我不想听了。”

说着,他掐住俏如来尖削的下巴,猛地俯身覆上那两片柔软的唇,吞下侄子所有惊呼和喘息。

完全清醒的俏如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竟有种意外终于发生的解脱感。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任他的叔/父像父/亲一样吻着,缓缓闭上双眼。

相同的脸,相似的触感,在意识中纠缠扭曲,再也分不清彼此。

罗碧静静贴着俏如来没有后退的嘴唇,同样没有探索,没有深入。

够了,这就够了。往后人生,我不再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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