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轻飘飘吐字:“如此来说,你早已忘却她了。”
“你说什么!”
邹巴巴的黑皮大翅一阵颤抖,两颗獠牙咆哮的露在嘴边,恶面魔刹激动的走上前,可吓得梦无许倒退几步。
“淡定,淡定,你好歹熬到魔刹这个位置,变换一副好看皮囊,成不成,咱好生商量。”
梦无许嫌弃恶面的两颗獠牙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可有她的消息?这么多年了,你要是拿此事来忽悠我,我管你是谁,要不然你死我活!”
恶面魔刹还是激动,看似凶狠的五官挤在一起,可眼眸里更多的是期待,仿佛眼帘一动就能滴下滚烫的幽光泪。
“说不定是你死我活呢。”梦无许轻哼一声,不一会,道:“我可不确定是不是她,这事我不担保,但也算是之前欠你的人情吧。”
后面梦无许压低音量,其实是真怕恶面魔刹又激动起来,打一架无所谓,就是他獠牙太丑了。
“她在哪里!此时,她是谁!”
“天禅宗云以念,此时...正在南下的路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紧不慢的口气,好像这句话不是从他梦无许的口里说出来的。
呼啸,一瞬间。
邪光随风而走,一众蝙蝠魔人跟在恶面魔刹的后面消失无影。
黑雾里只剩下一股溪水再叫,溯嗒溯嗒作响。
梦无许头疼开始犯了:“这,走那么快,我还说娶她来着,这要是被恶面听了去...”
又是自己玩心惹的麻烦事。
好似表现得对一切不感兴趣,真的就无所谓一样,自己哄骗自己吧,如此孤独的一条灵魂在世间流荡。
梦无许不禁心涩,若有一人能让他也如同恶面这般疯狂,奉之灵魂又算得了什么。
支走了恶面魔刹,他面色冷隽,阴暗道:“天禅,我又来了”
十月天。
这个世间像是突然被掀翻了原有的遮视物,让本处在黑暗里的一角急剧暴露在阳光底下,不知这会儿,是黑暗里的人在害怕,还是阳光里的人,在忐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南方天禅山上乌云密布,少了往日的祥瑞云彩,一片阴沉沉。
舍长老自往蛊丝宗回来起,那一脸沉重的气晕。
想起地上的血迹,连这倾盆大雨都涮不去,浑身怒气,和无奈,蛊丝宗门上下无一人幸免。
云不凡等人迈着大步,跨进照心阁。
“门主。”舍长老道。
云不凡:“断长老和离长老前几日就已回来,你迟迟未到,再加这几日气象邪祟不安,我是猜到一些。”
“蛊丝宗全门遇害,我随着痕迹多番打探了两天。”舍长老停顿了两声,接着道:“我看场面,应是一种吸血阵,而里面的血尸除了施法人,凶狠起来不亚于我们在座的每一位。”
云不凡是知道的,以前与魔界交手时,见识过。
“不凡,和我们年少时遇过的血物一样凶狠吗”韶承问道。
云不凡点点头:“这恶魔之爪,不知炼化了多少血尸。”
“蛊丝宗,后事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舍长老再问。
“那就,劳烦舍长老,再去一趟东方,料理后事。”
二门主重重的向舍长老鞠了一躬。
舍长老泪眼摩挲的握着舍剑,扬长而去。
开门立宗当属不易,当代宗主慕东镜的父亲,曾是云不凡和韶承少年时,非常敬佩的一位大侠,仗义天下,几年前离世,把宗主之位传给儿子,如今宗门嚯嚯如此,儿子慕东境也未见尸首。
这时还停留在洛水城养神的云寒寒,更是不知当今人界的处境,如今人身妖境的她,还正在一点点摸索...
“念想,花开”
南遇君的声音一点点在梦域里面传开,毫无压力降临在云寒寒的脑海里,深远回荡。
古栏荷花池,有半边屋子那样的大小,一池蓝水绿荷叶,小荷花苞被绿叶紧紧包裹,水池的旁边遍地开满花草,还有一颗高大艳丽的晚雾蔷薇守护。
“何时才能花开。”
晚雾蔷薇朝向荷花池,神态期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遇化身一只小雀儿,扑哧着小翅膀,飞在云寒寒的肩边。
云寒寒迈着轻巧步伐蹦来,一边走一边说:“哎呀小草地,你们往旁边挤挤,开出一条小路来。”
嘟囔囔的,都没法下地走路了,看到云寒寒的一脸嫌弃,小草不情不愿的往一边挪了挪,让了一条小路。
晚雾蔷薇转头,欣喜的看着云寒寒走来,它太喜欢这个女孩子了。
素色云熠裙一折儿一折的闪晃,半落长发随风起舞,杏核眼里满是星辰灿烂,她就像光一样的存在,这朵大绿蔷薇激动得花瓣生姿起来。
“我来看你们啦!”
清脆女生响起,云寒寒欢快的跑向了晚雾蔷薇。
这些日子在神医明腾处,调养身心,小女子如今神采奕奕。
不过令南遇头疼的就是,小女子刚刚获得这般强大的梦域,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仿佛有好多问不断的题。
真想啥事都不管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