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2)

在巷口凤煦风听到“明小姐无恙”、“翃王中毒”、“请轩辕姑娘”之词,见巷中多人便折返回另几人身边,直到卫军前来,方请魏铭派人将三人送回两处府邸,尚未指出翃王所在,魏铭便被属下指引,急匆匆往巷子那方赶去。

凤煦风不知魏铭属下是指沈辛,他误以为魏铭是赶往巷子,便尾随其后,却见魏铭途经巷子一路朝前,凤煦风便先入巷中问伤。

魏铭分拨人手之际,轩辕悠然对凤煦风淡声道:“请前面引路。”

☆、天灾无稽,人祸一场

花璘斌之天祖父曾与轩辕氏联姻,其天祖母开创了名满天下的海堂,近几十年,海堂随着老一代人相继辞世,因学徒及花家子孙资质欠缺,许多高超医术均未得到传承,已不敢再称“妙手回春”。

然而即便是如今的医术海堂依然仅次于药王传人轩辕氏之下,更因其遍布大江南北,直接剔除百姓疾苦而被世代传诵。

换言之,轩辕氏以世人难求天资致力于钻研医术,常年在天南地北孤独求知,而海堂则致力于救死扶伤,毕竟疑难杂症不多见。

花璘斌会医,却并不是个解毒高手,所幸那名侍卫所中之毒并非剧毒,或许是那几个歹人的身份并不高,手中毒物也相对弱些。

轩辕悠然随凤煦风赶来后,花璘斌略作解说便去一旁照料那些拥挤中受伤的百姓。

事发在亥时初,子时未到,凤辰昱已在宫中得知此事,立即派遣大内禁军百人分别前往相府及翃王府暗中护卫,并连夜密召兵部尚书、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卫军总领及当值领军入宫议事。

这一夜在天亮前的清算中,除凶徒外,共计五人丧命,包括冯家那两名登高挂灯的家丁,三名年事已高的老人,三十余人跌打重伤,两百余人轻中伤,事发地数十家商铺店面或多或少皆有受损,拥挤中人们更是不免随身财物丢失。

因事关王宫贵胄、皇亲国戚,卫军上下依军律三缄其口,而翃王府、义王府、相府、上官府恐“惊民”也皆于事发后下了禁令。

城门按律寅时开启,这日照常如时开城,但进出城的百姓远不如往日多,许多人胆小在家听声,天亮时分,一张安民告示现于昭告栏上,告示对歹人只字未提,只安抚百姓,元宵夜高挂万福花灯未果至噩运之言为无稽之谈,木架倒塌实为入地不深及风力所致。

告示一出,一些胆大的百姓见了便奔走相告于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尽管人们将信将疑,但心里或多或少总是踏实了些。

宫里,凤辰昱亦欲出宫探视皇弟及九儿,太后却以凶徒尚未缉拿归案不让其冒然出宫,凤辰昱并不是不晓厉害,唯有苦苦等待。

☆、天子有疑,凶案告破

次日为朝休日,辰时,被点了睡穴的人相继转醒,先醒的明昕急声询问了昨夜之事,随即便将后醒的凤若悠送进了宫,一则淑太妃得悉必然忧心召见,二则宫中最是安全,明昕随后到清政殿面圣,御书房里其父明轩、义王世孙凤煦风、轩辕姑娘俱在。

因要事先行,这几人进宫都不早,凤辰昱这时刚细问过皇弟毒伤及九儿近况,此时正在听凤煦风详说昨夜。

明昕随父回府看望妹妹,轩辕悠然则又返回了翃王府,凤煦风自认有负圣意,请皇上治罪,凤辰昱并未罚他,只道人祸难免。

凤煦风告退后,凤辰昱闭目沉思,梳理心中纷乱的思绪,凶徒及幕后主使者定要擒获,伤亡的百姓需妥善善后,民心亦需多加安抚,皇弟的毒伤由轩辕悠然治疗当是无碍,九儿被救却定受了惊吓……细数过后,却仍有一事如细鲠在喉。

如皇弟近身侍卫冀远所言,淬毒袖箭本射向九儿,皇弟以臂挡箭救了九儿,是不知箭上有毒,还是明知有毒亦不惜自身安危。

凤辰昱并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在危急之时,心念不过起于刹那之间,若非心中极其在意之人,如何能舍身相救?

“莫非皇弟亦对九儿暗自有心,倘若果真如此……”凤辰昱在空无旁人的御书房内喃喃自语。

凤辰昱急于前往翃王府探视皇弟毒伤,亦欲亲自试探加以分辨,更欲见到九儿,然而这一切均需待擒获凶徒及主使者之后。

等待止于第三日寅时末,早朝前,卫军总领左震威进宫面圣,此案主使者已查明且擒获,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人竟是一名官眷!

元月十七寅时初时,因天气阴郁无月光普照,一名妇人在城中摸黑行路,行踪颇为可疑,暗中查案的卫军尾随至城内一座空宅。

尚未进入搜查,便有二名男子从院中突然跃出,一番恶战,十余名卫军当即丧命,二人被赶来的援军及时围堵,死伤数十人后将用尽暗器的二人擒获,这二人身携重金已被押入天牢候审,先前那名妇人晕厥于院内,后经辨认,证实为宗正寺少卿常坤之妻师氏。

注解:“寅时初时”相当于凌晨三点多。

☆、妇人之毒,叫人唏嘘

因此案涉及官眷,且非一般官吏,而是当朝太师之媳,太师常衡知悉后便怒极攻心、轰然病倒,卫军已将太师府上下软禁,凤辰昱当朝将此案交由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同审,为防围观堂审设在天牢内,退朝后凤辰昱欲亲临天牢监审。

然而“退朝”二字尚未音落,一声急报从大殿外传来,那两名凶徒竟于天牢内忽然毒发身亡。

凤辰昱听闻大怒,天子亲往天牢,并派人速请轩辕姑娘赶往天牢验尸,经查验这二人入狱前便已中毒,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的绢包内俱是奇珍异宝,而这些稀世之物被淬了毒,接触即便染毒,数名卫军因搜身及检验赃物亦染了毒,轩辕悠然立即为几人解毒。

犯妇师氏并未中毒,狱卒泼了半碗冷水到其面部,使其清醒并带出大牢急审,师氏其实仍浑浑噩噩,一见多位身着官服之人端坐其上便以为已到阴曹地府,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口中碎碎喃喃:“小贱人,小贱人……”

师氏因失魂落魄,其罪行多是出自喃喃之词,但尽管此案仍有细节不明,主线却已分明,此案起因正是师氏在三月前由于丈夫妾何氏而与丞相九小姐结怨,积愤难消兴起杀意,故而买凶杀人以泄愤。

“积愤难消”自然是三位主审官有所保留之词,实际三人皆认为犯妇恐丞相千金日后被立为皇后,恐日后无法度日而为之。

初审过后,师氏被押回大牢等候再审,凤辰昱前往太师府探望老太师。

闻圣上亲临常衡立即命人搀扶起身恭迎,七旬老翁老泪纵横,与其子跪地叩首,父子二人额上立时砸出血痕以表忠诚。

凤辰昱命人搀扶起老太师,若说这父子二人无罪,那犯妇出自他常家,岂能毫无干系,可若说有罪,单是常衡便已三朝为官,其为人文武百官谁人不知,若株连,未免不近人情。

最终,凤辰昱暗示老太师退隐,常衡续接,称自身年老体弱欲告老还乡,常坤即道父亲年事已高,请辞官于膝前尽孝,于此事上君臣默契可谓巅峰一刻。

凤辰昱离开太师府,命车驾前往翃王府,如今案子虽未判罪却已明朗,是时候能前往探视了。

☆、昔日手足,今日君臣

翃王府内,凤辰翃昨日经轩辕悠然所配解药现已除八分毒,余毒需待这两日逐步驱除,通报声传来时,少年正靠在榻上静养。

凤辰翃闻讯立即掀起锦被,急声道:“快扶本王起身迎驾——”

“王爷小心伤口——王爷余毒未清,轩辕姑娘昨日吩咐不可不顾,老奴请王爷爱惜身子,贤妃娘娘在天有灵——”

“崔忠——”凤辰翃厉声断言,面色倏然极为阴冷。

“老奴之言俱是肺腑。”崔忠并不惧怕主子发怒,倘若有一日主子听到贤妃二字举止如常倒要叫其心痛难当。

崔忠原侍明粹宫贤妃,后入皇子院侍贤妃之子,去年春三皇子分封亲王随行离宫到了翃王府中当差,其掌管王府内宅,因两鬓已是霜白,看似年及花甲,近年便索性以“老奴”自称,若非共事多年者几乎无人知其仅年逾四旬。

凤辰翃的怒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不仅仅是深知崔忠之忠,也因为他的皇兄已进了他的院子,门外已传来了下人们的恭迎声。

凤辰昱恐皇弟带伤出迎,一入王府便疾步入内,以免探伤之举反而令其伤重。

凤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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